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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你謀殺啊

  不一會兒,病房裏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白少卿躺在病床上,翻開手機通訊錄,撥出了紀思瑜的電話。


  ……


  另一邊,紀思瑜跟路雨簾閑聊了一上午,直到下午路雨簾要去談生意,紀思瑜才回到隔壁的房間。


  回來後,才發現自己手機已經停電自動關機。她剛剛插起電源開機,手機便震動了好一會兒,十二個未接來電,三份未讀短信,都是白少卿一個人的。


  “思瑜,你在哪兒?看到了給我回電!”


  “紀思瑜,你去了哪裏!你要是敢一個人回去,就給我準備好受懲罰!”


  “紀思瑜你給我等著!”


  紀思瑜一一讀了短信,眉頭皺了皺。


  不就是一個上午沒見麽?用得著這樣?


  隨即又想起哪些所謂的懲罰,心裏冷了冷,他白家的人就隻會這麽仗勢欺人!


  紀思瑜想著,忍著怒氣沒有回電話,而是放下手機朝臥室走了進去。昨晚守在白少卿床邊,很晚才睡過去,又是趴在床邊很不舒服。


  現在她有些困了,準備洗澡換身衣服好好睡一覺。


  紀思瑜打算好,正好從行禮中拿出睡衣,就聽到房門哢的一聲,似乎打了開來,她抬頭看過去。


  白少卿裹著羽絨服,有些狼狽地坐在輪椅上,推開門進來,神色有些急切,卻在看她時,愣了下,而等看清她正在做什麽事,麵色驟然涼了下來,三個字從他牙縫裏迸了出來:“紀思瑜!”


  他喊著,猛地站了起來,幾步過到紀思瑜身前,凶狠地一把將人甩到了床上,死死按住她的雙手,話語裏滿是憤怒:“紀思瑜,你想竟然將我一個人丟在醫院,自己回去!”


  紀思瑜被壓在床上,好在床鋪夠軟,並沒有被壓疼,隻是胸口被他弄得有些悶。“你,你先放開……”


  “我不放。紀思瑜,你有沒有心?就算你對我沒有半點動心,就算我們隻是認識不久的陌生人,可看在我是為了找你才受傷的份上,你也不該就這樣把我一個人丟在異國他鄉的醫院裏,獨自回去吧!”


  白少卿怒吼著,眼睛紅得似乎要出血般,腦門上泌出一層冷汗。他的腳裸扭傷得厲害,剛剛從輪椅上起來,到將紀思瑜壓在床上這麽一小段路程,傷處就痛得像是裂開了般。


  紀思瑜被吼得怔了怔,知道定然是白琪愛兩人過去後,跟他說了什麽,讓他誤以為自己要丟下他獨自回國去。


  雖然她心裏有這麽想過,但到底是沒有這樣做。


  “你先放開我,我沒有要回去,我隻是想拿睡衣洗個澡,睡一覺而已。”紀思瑜忍著被他壓得悶疼的胸口,出聲解釋。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信……”最後一個字落音,白少卿扭頭看眼她手上拿的東西——的確是睡衣。


  剛剛他進來時,隻看到紀思瑜在翻行李,便以為她在收拾東西。


  “你真的隻是想洗個澡睡一覺,不是要把我一個人留在異國他鄉?”白少卿的聲音軟下來,帶著七分不確定和三分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她一句否定就把他打入死牢般。


  紀思瑜倒被他這語氣,弄得心裏突然酸了下。


  腦海中掠過昨天他聽到她的叫聲,驀然回首,被突然從斜坡上栽倒下去的場景。白少卿的滑雪技術很好,要不是那時為了找她力竭,又轉得太過急了,定然不會受傷入院。


  其實認識白少卿以來,他確實對自己很好。如果撇開他們仇敵的關係,就算不能成為戀人,至少也可以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他們之間永遠不可能!


  他們隻是仇敵!

  紀思瑜強行壓下心中的那股酸澀,輕輕點頭確定道:“是,我真的隻是想洗個澡睡一覺而已,昨晚趴在床邊根本就沒怎麽睡,現在正困著。”


  白少卿聽到確切的回答,提起的心終於慢慢放了下來,渾身一鬆懈下來,腳踝處的疼痛就更加清晰了。


  “你能不能先讓開,我要去洗澡。”紀思瑜被他壓著,胸口悶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不能……”白少卿忍著疼答了句,不等紀思瑜發怒,又趕忙解釋道:“我腳疼得厲害,你要先幫我上了藥才能去洗澡!”


  正想發怒的紀思瑜一泄,目光掃到他額頭上那一層的冷汗,心突然揪了下,想動,但白少卿壓在她身上,她根本動彈不得,暫時又有些無語了:“要我給你上藥,你也先讓開啊,不然我動不了。”


  “哦哦。”白少卿像是才反應過來,一個翻身從她身上滾了下來,躺在床邊。這床是紀思瑜的,躺在這兒還有她的味道,他很喜歡,幹脆就這樣躺在不動了。


  紀思瑜想著他腳上的傷,倒也沒有說什麽,起身要去找藥。但隨即又記起自己不會這裏的語言,出去了也不知道他需要哪種藥,隻得回頭問:“你的傷藥要去哪兒買?”


  白少卿看了她一眼,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說了些紀思瑜聽不懂的話語,掛了電話後,這才道:“你等一下去開門,我要人把我的藥送過來。”


  其實他腳傷說重也不算很重,完全可以在家養著,隻是暫時不能下地。等躺上兩天能下地了,也就沒什麽事了。


  紀思瑜聽話的等了沒多久,玄關處便聽到敲門的聲音,她過去開了門,來人穿著大白褂,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跟她講了每藥要的用處,也不進來打攪他們,說完就告辭了。


  紀思瑜拿了藥回來,白少卿還躺在她床上,一看到她進來,便立即坐了起來,將受傷嚴重的那隻腳先抬起來,神態像受傷的小朋友求呼呼傷口的可憐樣。


  紀思瑜看著,嘴角抑製不住地微微挑了下,倒也沒說什麽,蹲下來直接幫他重新上藥。


  “幾個月前你腳受傷我幫你上藥,現在輪到你來幫我了。”白少卿享受著她的按摩,半眯著眼睛感覺舒服,仿佛受傷被上藥是件十分幸運的事。


  “這叫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後麵四個字紀思瑜沒有說出來,但表情已經明顯地表現了出來。


  “是啊,我伺候了你這麽久,也該你伺候我這麽一回了。”白少卿像笑道。


  紀思瑜輕輕按著他腫得十分明顯的腳裸,沒有說話。


  等上完了藥,紀思瑜去洗了澡出來,發現白少卿已經躺在她的床上睡了過去,麵上稍顯蒼白,下巴處冒出黑青的胡渣,看上去有著稍許疲倦。


  紀思瑜在門口站了會兒,最終還是走了過去,輕輕幫他蓋上被子。


  自從那次她高燒昏闕過後,白少卿對她似乎比以前更小心了,也更加信任了。如果她現在要親手手刃了他報仇,機會還真不少……隻是,如今再也沒了當初那股傻勁和決然了。


  就像昨天,隻要把他丟在雪地裏,晚上那麽冷,即使第二天沒死也絕對會被凍出毛病來。


  紀思瑜在床邊看了白少卿好一會兒,最後輕歎了聲,轉身出到客廳,拿出大衣當被子就在沙發上躺了下去。


  熟睡中,似乎有誰輕輕過到身邊,嘴唇處微涼。隨即,她感覺到自己被抱了起來。但可能是太困了,也可能是本能的察覺出那人並沒有危險,她還是閉著眼睛沒有醒來。


  這個午睡睡得有點久,等紀思瑜睡醒過來時,天色已經黑了。有那麽一刹那,讓她失去了對時間的正確認知,直到過了會兒,扭頭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才猛地驚醒過來。


  “白少卿!”紀思瑜抬腳將躺在身邊的人一腳踹下了床,抱住被子匆忙移到床的另一邊。


  白少卿還在睡夢中,猛地被一腳踹下了床,懵了片刻,等腳下的疼痛傳來,他才猛然醒過來。


  “紀思瑜,你謀殺啊!”他攀著床沿從地上半坐起來,眼睛憤怒又委屈地瞪向移到床對麵角落的人,“我還是病人!”


  “病人又怎麽了?病人就可以耍流氓,不經過同意與人同被而眠了?”紀思瑜瞪得比他還要凶狠。


  白少卿頓時歇了氣。他本來隻是想抱著一小會,結果抱著抱著就睡著了。


  “我哪有耍流氓,之前看你在沙發上睡得不舒服,才抱你過來的。後來我就是在床上躺了下……”他說著話語聲小了點,目光偷偷注視著紀思瑜,片刻又換上了討好的笑。


  “思瑜我腳疼,能讓我躺會或者幫我把輪椅弄過來麽?你看,我怎麽說也是傷患,就這樣坐地上不合適吧?”


  紀思瑜怒氣未消,但看著他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最終還是從床上下了來。她身上穿的睡衣沒亂,也沒其他什麽不妥,隻是被從外頭沙發抱到了裏麵的床。


  “腳疼?還有力氣把我從外麵抱進來?”紀思瑜沒好氣地再次瞪了眼,卻還是過去將輪椅推了過來。


  白少卿笑著沒有回答,而是費力地爬上了輪椅,看了眼外頭。


  天色暗了,窗戶半拉著,房間昏暗不明。他控製輪椅往外行去,不再提剛剛的事,而是問道:“餓了沒?想吃什麽,我叫人送過來。”


  “隨便!”紀思瑜等他一走出房門,用力嘭地一聲將門狠狠關上,隔絕開兩人。


  白少卿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也不好說什麽,控製輪椅到座機旁,打電話叫了餐。他從昨天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早就餓了。


  紀思瑜在屋裏換了衣服出來時,門鈴也同時響了。她跑過去開門,酒店的侍者推著晚餐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在侍者的身後,還有站著兩個人。


  “紀思瑜,你怎麽在這兒!”白琪愛的聲音首先傳來。


  張柔看到來開門的是紀思瑜時,麵色也是馬上變了。


  在白少卿的別墅時,他們兩人住在不遠處也就罷了,至少別墅還有那麽多的下人,可現在異國他鄉的,他們竟然也是住在一起的!


  “思瑜怎麽了?”白少卿在裏頭聽到聲音,控製輪椅過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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