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天24小時都是我的人
紀思瑜放下筷子,依言過去給他倒了杯酒,就要回去坐著,手腕卻是一緊,白少卿快速說了句:“就站在這裏給我倒酒。”
他說完又繼續跟旁邊的中年人談論,仿佛沒有紀思瑜這個人般。
酒過半旬,紀思瑜見白少卿跟人談論著公事,暫時顧不上她,便悄悄從包廂內出來透口氣。
裏麵煙酒的味道太重,太悶,她不喜歡。
“你是姓紀?叫紀思瑜?”紀思瑜才在外麵站了一會兒,一個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了過來。
她扭頭看過去,就見一名肥胖的中年老總眯著眼看她,雙頰紅潤非常,一看就知道是喝醉了酒,正是之前在包廂裏問她話的人,是這次和白氏合作項目的負責人之一,孫總。
紀思瑜皺了下眉,往旁邊移開了一步。
孫總卻跟著過了來,笑眯眯地伸出手,就要朝紀思瑜皓白的手腕搭過去。
“孫總請自重!”紀思瑜一見他的動作,就知道這人想做什麽,再次退開了兩步,眉間又似厭惡。
“自重?自什麽重?”孫總笑了下,還是用那眼神看著她:“京都誰不知道白總是花花公子,他從不招女秘書,現在突然招了女秘書,嗬嗬……”
他笑著,神色很是了然的樣子:“他給你多少錢一個月,我給你雙倍的,隻要你陪我睡一晚。”
“滾!”紀思瑜有些怒了,側過身子就要走人。
可不等她從旁邊過去,腰部卻是一緊,被人從後麵抱了過來。
孫總人雖然肥胖,又喝醉了酒,但身體的反應卻是不慢,一個轉身便靈巧地抱住了紀思瑜。
紀思瑜麵上閃過一絲怒意,今天被白少卿整的氣一瞬間全部爆發了出來,手肘用力往後一捅,正在對方的腹部。
孫總哎呦一聲鬆了開來,麵色同時一變,罵了出來:“你個臭婊子,竟然對我動手!”他罵咧著,身手不慢,再次抓住紀思瑜的手,用力一扯,將人拉了回來。
“啊!”紀思瑜驚呼一聲,身子被他扯得一個趔趄,不受控製地往孫總那邊栽倒過去。
肥胖的中年男子力氣極大,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就將人扯了過去。
濃重得發酸的氣味湧入鼻息,紀思瑜幾欲作嘔。
“嗨,你以為你跑了!”孫總正得意間,肥胖的笑臉就要往紀思瑜臉上湊,可不等他靠近,旁邊陡然襲來一拳。
“嘭!”孫總臉上正中一拳,腳下一個趔趄,摔倒下去。
“操,誰敢打擾老子的好……”肥胖的中年人抬首,目光一縮,酒立即醒了大半,“白,白總……”
紀思瑜驚魂未定,手被白少卿死死扯住,沒有跟著孫總一同栽倒下去。
“你剛剛哪隻手碰了她。”白少卿陰沉著臉。
“白,白總,我,我沒有……”孫總反應過來,生生打了個寒顫。
“沒有?”白少卿紅了眼,鬆開紀思瑜的手,往前衝了幾步,對著孫總肥胖的身子踹了過去。
這般的動作不小,包廂裏的人很快聽到聲音出了來,一出來就見白少卿對著地上的人拳打腳踢,那樣子像是要當場將人給結果了般。
其他人唬了跳,匆忙過去將人拉扯開來。
“白總,有話好好說,這動手不合適……”
白少卿被人架住,麵上依舊滿是憤怒:“孫有財對吧,敢碰我的人,我明天就要你露宿街頭!”
孫總麵色一白,完全被嚇得醒過來,回想起自己酒醉之下做了什麽,匆忙爬過去求情:“白總,我錯了,請原諒我這一會,我隻是一時被酒衝昏了頭腦……”
白少卿這會什麽話都聽不進去,憤怒得想要拿刀將這人給砍了。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下,對他的心上人動手!
“白總,紀小姐好像不見了。”喬然看著就快要失控的白少卿,匆忙道了句。
白少卿心底的憤怒一歇,扭頭看了眼。
周圍圍著的人不少,卻沒有一個是紀思瑜。
……
紀思瑜在包廂裏的人衝出來時,就悄聲離開了走廊,進了洗手間,使勁戳著被孫總抓住過的手腕,心裏隻覺得惡心之極。
“思瑜,你怎麽在這兒?”她正奮力戳洗著手腕,聞言下意識扭過頭。
上官哲啟從外頭進來,俊朗的臉上有兩分訝然,隨即,目光掠過紀思瑜被戳得通紅的手腕,俊眉微蹙了下,兩步走過來扯過她的手。
“怎麽回事?是白少卿對你做了什麽?”上官哲啟變了臉色。
“沒什麽,是我手有點早髒,洗得用力了點。”紀思瑜想要收回手,對方捏住她手腕的的手卻是不容她收回。
“有點髒需要你這般用力的洗?”上官哲啟顯然是不信,“你昨天突然從酒店離職也不跟我說一聲,是不是白少卿逼你做了什麽?我早說過,有困難可以找我。”
紀思瑜感覺到他語氣中的關切,心裏暖了暖,輕輕笑了起來,張嘴正說話,身邊陡然傳來一聲怒喝。
“紀思瑜!”
洗手台前的兩人愣怔了下,同時轉過頭。
白少卿目光死死釘在上官哲啟握著紀思瑜的手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憤怒,又再次湧了上來。
他幾步向前,一把推開上官哲啟,另一隻手死死扯住紀思瑜,將人一把帶入懷中,惡狠狠瞪著她:“我在幫你解決問題,你倒好,一轉身就給我勾搭其他人!”
“白少卿,你別亂冤枉人!”紀思瑜手原本就被戳洗得有些疼,在被他這樣一扯,皮肉有種被撕裂的感覺,痛得她暗暗皺了皺眉,想要甩開白少卿的手。
“我冤枉你?”白少卿冷笑,拉住她的手不鬆,反而更緊了,捏得骨頭輕輕作響。
“白總,思瑜手上還有傷,你弄疼她了。”上官哲啟皺眉,想要向前去分開兩人,又不好太過貿然,怕兩人爭執起來反而傷到紀思瑜。
“這是我的人,我弄疼她了關你什麽事!”白少卿轉頭,麵上倒是恢複了平靜,隻是眼底起伏著兩分戒備。
“白總話說可要注意,思瑜什麽時候成了你的人!”上官哲啟擰眉,這會忍不住就要伸出手。
白少卿側身擋住上官哲啟的手,同時另一隻手環過紀思瑜的腰肢,將人往前擁在懷中:“紀思瑜,你說你什麽時候成了我的人。”
他說著,暗中用了用力。
紀思瑜感覺到腰間的力道,想要反駁,但一想到昨天簽署的合約,咬了下唇,目光看了眼上官哲啟,又立馬別開去,低低道:“昨天我剛剛簽署了合約,正式入職白總旗下。”
上官哲啟愣了下,立馬明白了紀思瑜的意思。麵上恢複了溫潤的神色,輕輕笑了下:“即使成為了白氏的員工,那也隻是工作上,思瑜也還是自由的個體,白總這話說得,太容易使人誤解。”
“誤解?”白少卿眯了下眼,隨即唇邊彎了彎,“有所誤解的是上官先生吧?思瑜可不僅僅隻是我的員工,她還是我的……嗬嗬。”
白少卿沒有將話說完,暗中用力捏了紀思瑜一把:“思瑜你說,你是不是一天24小時,都是我的人。”
紀思瑜感覺到腰間的疼痛,暗中不忿,卻又不得不回答:“是。”
一天24小時都是他的人?
上官哲啟擰眉,目光輕凝在那隻攬住紀思瑜的手上,溫潤的神色有著幾分狐疑,暗自思量這話有多少是被逼的。
“上官總裁應該沒什麽話要說了吧,你請自便,我們也該回去了。”白少卿攬著紀思瑜,以占有的姿勢,將其緊緊貼在身側,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上官哲啟叫喊住兩人。
白少卿停了步伐,扭頭過去。
上官哲啟卻不看他,而是認真看向紀思瑜:“思瑜,我以前就說過,有困難盡管找我,你不用顧慮太多,隻需要找我即可。”
“哼!這不勞上官總裁憂心。我的人我自然會護著,縱使天塌下來,也有我給她撐著!”白少卿扯住紀思瑜,從始自終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轉身拉著人就出了洗手間。
直到回到車上,紀思瑜這才得了自由,扭頭看向外頭不理會他。
白少卿卻沒有這麽輕易放過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人臉硬生生扳過來,強迫紀思瑜麵對著他。
“據我說知,你跟上官哲啟不過認識一個多月吧?你本事不小啊,才這麽點時間就勾得堂堂上官家的掌權者,對你放下承諾,無論什麽事都會幫你。”
兩人的臉頰挨得很近,紀思瑜基本可以感覺到對方說話時,那熱氣噴灑在臉上的細微觸感,柔柔的,有點癢。下巴卻又被他捏得有點疼,仿佛要將她骨頭捏爆。
“我們也隻不過認識兩個多月,你不也是纏著我不放,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哪兒來的魅力,能吸引住堂堂白家大少。”紀思瑜幹脆微微抬高下巴,睥睨望著他,眼底滿是不屑。
“難道是因為初遇那晚的一夜情?可我已經付了錢了呀?”她說得驚訝,仿佛吃驚於堂堂白氏總裁,竟然領不清這種一次性買賣。
“你!”白少卿氣結,扭住她的手緊了緊。他又記起那日去找她時,她將鈔票直接甩在他身上的場景。從來沒有人敢這樣侮辱他,但偏偏……
“對,紀思瑜!我就是放不開那一晚,就是要將你綁在我身邊一輩子!你也趁早死了心,不要對我以外的人產生感情!特別是上官哲啟!”
白少卿怒氣衝衝地鬆開手,將她的臉甩到一邊。視線掠過她下巴處被捏出的紅印子,眸低有些輕微的心疼,後悔剛才太用力了,但麵上卻還是冷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