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如讓我來包養你
危險近在咫尺!
紀思瑜尖叫一聲,伸出手來將人的手臂死死格開。可是這樣就讓自己處於更不利的位置:她被堵到牆角,而李經理站在她麵前,死死的封住了她的去路,被非禮隻是早晚的問題。
眼前男人陌生的氣息讓她幾欲嘔吐,尤其是那一口煙牙……
紀思瑜用盡所有的力氣不讓他再前進一步,厲聲威脅,“李經理,請你自重!再這樣下去,我有權告你猥褻!”
然而李經理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笑起來,聲音囂張極了,“你去告啊!我倒要看看你被我摁著辦了之後還有沒有這麽嘴硬……臭娘們,知道我上麵是誰嗎?!”
的確,他上麵有座勢力龐大的靠山,而正是領了這座靠山的命令,他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拿人錢財,順便還能滿足自己的色心,何樂而不為?
見紀思瑜不屈服的瞪著他,他像是貓戲弄老鼠那樣咧了咧嘴,壓低聲音調笑,“我今天聽說你和白少卿的事情,怎麽,他給你多少錢?”
李經理的手在她如同凝脂一般的臉蛋上劃過,動作輕柔但依然讓人厭惡,過了兩秒,他抬起她的下巴,“反正都是被包養,不如讓我來包養你好了。怎麽樣?”
竟然說白少卿包養她?
紀思瑜實在不能理解,這人為什麽要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摩別人,無語的撇開頭去避開他的觸碰,冷言冷語,“抱歉,我還養得起自己,不需要誰包養。”
李經理‘嘖’了一聲,手追過去拍拍她的臉頰,輕蔑道,“裝得還挺清純。”
他從兜裏拿出一張信用卡來,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麽樣,五十萬起價?如果你表現好,還可以再加。”
這種裝貞烈的女人他見的多了,隻要把錢摔在她們麵前,百分百都會破功。
李經理一瞬不瞬的盯著紀思瑜,妄圖從她臉上看出那麽一丁點的動心,但事實卻讓他失望了,紀思瑜隻是譏誚的盯著他,眼底滿是嘲諷。
他惱羞成怒起來,不再試圖勸服她,而是一隻手伸出去捧住了她的後腦勺,隨即猛地將自己的嘴壓了過去!
令人不悅的氣味從男人的嘴裏呼出來,紀思瑜的危機感刹那間達到頂峰,她將手裏的皮包往男人胯下狠狠一揮,趁他痛苦捂住傷處的時候拚命往門外跑起來!
打開鎖的跑出去的時候,頭發被他狠狠抓住,用力往裏麵一扯!
紀思瑜疼得吸了口氣,死死的掰住門框不讓他得逞,對著走廊聲嘶力竭的連聲大喊,“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
隨便誰都好,來一個人救救她!!!
“你還敢嚷嚷?!”李經理徹底被激怒,放開她的頭發,凶神惡煞的伸出手往她脖子上掐去,已經生了殺心。
紀思瑜脖子被掐的生疼,呼吸不暢,眼前漸漸模糊起來。求生的本能讓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用指甲往男人手背上摳去,企圖能夠阻止他。
短短的二十幾秒就像是一輩子那樣漫長,她目光中的世界有了重影,李經理的形象越發凶殘。她正打算用指甲劃破對方的脖頸,卻看到李經理仿佛被什麽可怕的力道擊中,瞬間被掀飛了出去!
大量的空氣湧入肺裏,紀思瑜忍不住癱軟在地上,捂著受傷的脖頸使勁咳起來。腦子裏一片空白,好半天才能聽到外界的聲音。
“你找死!”
白少卿的語氣帶著深入骨髓的冰涼,看了看地麵上衣衫不整的紀思瑜,又看了看被他揍得趴在地上苟延殘喘的李經理,眼底的怒火瘋狂的蔓延。
該死!他都舍不得碰一根手指的女人,這個男人竟然敢這樣對她!
白少卿胸口聚著火氣,直接抓住李經理的後衣領,狠狠的把人摜到牆上,然後翻過來,長指狠狠的卡住了對方的脖子。
“你喜歡這麽把人掐著?嗯?”
這樣冷酷的語氣讓一邊的紀思瑜都哆嗦了一下,忍不住抬眼朝他望過去。
平日裏這個男人在她麵前都是一副玩世不恭或是低聲下氣的模樣,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強勢的一麵。可她現在卻突然覺得,這才是他真實的樣子。
她不禁有些迷茫起來,搞不懂他為什麽願意在自己麵前放下所有架子。
白少卿嘴角勾起一個冰涼的弧度,眼裏仿佛被誰揉了一把碎冰,就那樣看著李經理在自己手下垂死掙紮,像是看著一件沒有生命的物體。
紀思瑜注意到李經理的眼珠都已經有些突出,舌頭也從嘴裏伸出來,喉間不時的發出咯咯的聲響,看起來痛苦至極。
在這樣下去可能會出人命的……雖然李經理算是罪有應得,但真的死了人,不論是對酒店來說,還是白少卿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
更何況,她還不想欠他這麽大一個人情。
這樣想著,紀思瑜撐著地麵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走過去拉了拉他的衣袖,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算了。”
白少卿手上的力道沒有放鬆,轉過頭,有些固執的望向她,黑眸裏是一片純粹的黑色,一字一頓道,“算了?我沒法就這麽算了。”
這一段時間相處下來,紀思瑜已經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強求。
她垂下眸子掩去裏麵的一絲精光,放開他的袖子,往旁邊走了兩步,忽然好似控製不住平衡一般朝旁邊倒去——
預想中的疼痛果然沒有來臨,她的身子穩穩當當的落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他身上有股好聞的紀梵希香水味,讓人很著迷。
隨即,李老板的身體像是死魚一般跌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
紀思瑜暗暗吐出一口氣。這次,總算是讓她賭對了。
“你騙我。”
白少卿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陳述。他低下頭和她的目光平視,一瞬間就看透了她的所有想法。
紀思瑜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脖子依然疼痛,她猜現在傷處肯定起了一片淤青。有些無奈的把衣領拉高一點遮住那裏,她留他在原地,自顧自踩著高跟鞋往外走去。
走了好幾步,她突然想起什麽,轉過身對他點了點頭,聲音清淡,夾雜著愧疚、仇恨與感激的一係列複雜情緒。
“這次,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