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爺爺的信
白向晚根本完全就接受不了這件事情,她也完全沒有做為什麽歐家小姐的直覺,一點真實感都沒有。明明昨天她都還是小小的村女,現在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什麽豪門的女兒。
這也太玄幻了,給誰誰都接受不了。
她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身世會是這樣,沒回複記憶的那些年她感覺好像也沒什麽,就渾渾噩噩迷迷糊糊的過著日子,回複記憶之後反而是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都應接不暇,不知道該怎麽接受這個事實。什麽歐家小姐她一點都不會覺得驚喜,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她根本就不想呆在這樣的豪門,也不想享受這樣的生活。
如果可以她寧願回到原來平靜的生活,什麽都不要知道。
但是現在她什麽都知道了,她知道自己不是爸媽親生女兒,她的爸媽早就不在了,她甚至不知道他們長什麽樣子。雖然那位叔叔沒有告訴她但是連世霆也都查到了,她的親生母親早就去世了,在生下她幾個月的時候就去世了。
她也沒有理由怪她。
她的父親更是沒有盡過一點做父親的責任,更是將她的母親拋棄,可現在連這樣的父親都已經不在了。
那個叔叔說以後在歐家他會護著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的,從夏之琳之前的生活她就能看出來了,他的確是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可這也不是她想要的。
白向晚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怎麽了?”,連世霆樓主她的肩膀。
白向晚看了他一眼,“過幾天我們回去吧”。
連世霆微微有點詫異,“這歐家可是出了名的豪門,無數人想進都進不來你要回去?不考慮一下認祖歸宗嗎?”。
“你別開玩笑了,認什麽祖歸什麽宗啊,我跟這個歐家也沒有什麽感情而且我父母也都已經不在了”,白向晚的眼神有點暗淡,“就算是他還在我也不會在這裏的”。
她說的他當然是她所謂的父親,她跟他本來就沒有感情,她這個父親還拋棄妻子她怎麽可能想跟他住在同一屋簷下,如果她的母親還在她覺得自己應該會去找她吧。
但是她的母親也已經不在了。
她怎麽可能會呆在這裏,她跟這個家庭格格不入,她也不稀罕歐家的豪門生活,她還是過她的平淡日子。
“嗯,既然你不想留下那過幾天我就帶你回去”,連世霆笑著摸摸他的頭發。
白向晚不說話。
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對連世霆的親昵已經有點習慣了,這段時間發生的這麽多事情她好像都麻木了。
白向晚被強硬的留下來住了幾天,然後她就跟著連世霆一起回去了,歐家二少還是很不舍得讓她走,臨走的時候還千叮嚀萬囑咐要她經常回來。
白向晚嘴上答應可她覺得自己不會經常回來的。
回來幹什麽呢,沒有理由回來。
回去之後白向晚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總是在亂七八糟的想著各種事情,想著她的身世。她其實還是挺好奇她親生母親的樣子,想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有可能的話她還想去的地方看看。
但是不太可能了吧。
沒有人知道她埋在了哪裏,隻有她爺爺知道了但是爺爺也也早已經走了,不會再有人知道了。
白向晚正情緒複雜的胡思亂想著,忽然連世霆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他自然的攬住她的肩膀,“我在夏之琳身上發現了一樣東西你想不想看看?”。
“什麽東西?”,白向晚驚訝的看向他。
既然他這麽說那肯定是跟她有關的,說不定是跟她的身世有關,白向晚當然有點好奇。
連世霆微微勾唇,忽然拿出一張有點泛黃的紙張,遞給她。“你看看這個”。
這是什麽?
白向晚驚訝的看著被遞到自己手裏的紙張。她低頭一看那上麵寫滿了字,很熟悉的筆跡,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應該是爺爺的筆跡。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白紙黑字,上麵寫著關於她的身世還告訴她拿著什麽信物去歐家認祖歸宗,她想那個信物應該就是被夏之琳拿走的那個。白向晚瞬間就明白了,一定是夏之琳找到了這封信,然後拿著那個信物是歐家了。
信裏還說爺爺對她是真心實意的,白向晚看著看著就要哭了,眼睛就濕潤了。她想起了爺爺,這個世界上唯一對她好的人,現在也都已經沒有了。
如果不是爺爺她早就死了。
白向晚的爺爺其實也不是那麽老,他隻比她的母親大十幾歲,當年喜歡上她的母親也是情理之中。
之後為了白向晚更是操碎了心。
連世霆摟了摟她的肩膀,“看這紙張的樣子應該寫了沒多久,字跡也就一點點模糊”。
白向晚也看了看手裏的紙張。的確是這樣,應該是爺爺不久前寫的,說不定就是爺爺去世之前留下的。
她忽然想起了爺爺病危的那幾天跟她說的有點奇怪的話,他還讓她千萬不要離開夏家,原來是這樣。
原來爺爺早就暗示她了,是她一直太笨了沒有明白爺爺的意思,這才離開了夏家不知道這件事情,才會被夏之琳撿了個便宜也不知道她是怎麽發現的。
不過還好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她的身份沒有被頂替她的身世也都已經真相大白了。
她終於不再迷迷糊糊的活著了,應該高興的。
連世霆這個時候又說“心裏麵說到了你母親的地點,我們要不要去看一看?”。
白向晚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她才緩緩點頭,“我有點想去看看”。
然後連世霆就抱了抱她。
連世霆帶著白向晚去了白婉兒的墳墓,看到了她的墓碑。白向晚忽然有點想落淚,明明她根本就不認識白婉兒,她都沒有見過她沒有關於她的任何記憶,但是看到這荒涼的墓碑她還是很難過。
她母親一定活的很艱難。
白向晚什麽都沒說,她就在那個墓前站了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臨走的時候還將那周圍的野草給整理了一下。
心情沉重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