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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如何評論我回到過去殺了我爺爺,但是我還在?

  呼


  呼呼

  一股紅色的龍卷風在白玉京中憑空而起,十數米並伴隨著怪異的呼嘯聲,似大風吹過空洞門窗的聲音,又似一個個惡鬼在嚎叫。


  而紅色龍卷風的中心便是那躺在地上的始祖之祖,目力驚人者細細看去,那龍卷風中有著一根根的詭異紅毛,好似有生命一般,隨風狂舞。


  也不知道是龍卷風帶著紅毛旋轉,還是紅毛旋轉產生了龍卷風。


  不斷有紅毛從始祖之祖的毛孔中長出來,龍卷風的紅色也愈發濃鬱。


  始祖之祖的身軀在分離毛發的過程中起初還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到後來卻越來越稀薄,都能透過皮膚看見裏麵的情況,就好像人皮氣球一般,隱隱約約能看見裏麵空空如也。


  啵。


  一聲輕響,最後一點已經變得透明的皮也爆炸開來,變成紅毛,在空中瘋狂擺動,進入到紅色龍卷之中。


  “嘎嘎,這是要變成絕世大凶鬼呀?”


  大雕看見紅毛時早早的就跑的遠遠的了,說話時腿還在忍不住的打顫。


  它發誓,這絕對不是它膽子小。


  而是看著那紅色的龍卷風,它的身體就會忍不住的發寒,就算是運轉全身的鬥氣也無濟於事,隻有將鬥氣鎧甲三千焱炎火覆蓋身體時才有微微的安全感。


  “他會不會變成絕世大凶鬼我不知道,但是現在這裏就有一個現成的鬼。”


  張墨調笑道。


  “嘎嘎!什麽?”


  大雕蹦了起來,瞬間跑到了獨孤求敗的身後探出一個腦袋道:“什麽?!在哪裏!小天師,你可不……不要嚇我。”說話時顫顫巍巍,都快結巴了。


  “怎麽會是嚇你呢。”張墨嚴肅道:“我們都看見了。”


  張墨轉頭看向玲,問道:“玲,你也看到了,對吧?”


  說完還眨了一下左眼。


  瘋狂暗示。


  隻是單純的玲沒能理解張墨的意思,她使勁的搖了搖頭。


  張墨手指了指大雕小聲道:““那裏不是有一個膽小鬼嗎。”


  ”


  玲抬頭看了一眼大雕,看見大雕縮在獨孤求敗身後探頭探腦的模樣。


  噗呲。


  直接笑出了聲。


  隨後又感覺不太好,用兩隻小手捂住了嘴巴,隻是眼裏的笑意卻怎麽也掩蓋不住。


  張墨的聲音雖小,但是在場的諸位哪位不是感官超人的存在?


  那句話在獨孤求敗和大雕耳裏在耳旁邊說的沒什麽兩樣。


  獨孤求敗反應倒是平常,隻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但是大雕卻是感覺一股羞意從腳底板衝上了大腦,讓它渾身燥熱,就連身上的三千焱炎火都大了幾分,還好它渾身都是羽毛,要不然就可以看到它全身的皮膚都變燙紅無比。


  大雕艱難的搖著肚子從獨孤求敗身後鑽出來與其並肩道:“哪裏有膽小鬼?”


  “在哪?我怎麽沒看見?”


  “肯定是小天師你看錯了,在場的諸位哪個不是膽識過人之輩?”


  “噗呲哈哈哈哈!”


  玲終究是沒憋住,雙手捂住了嘴巴臉都憋紅了。


  玲發誓,不是她想笑的。


  而是實在是忍不住了!

  快活的空氣蔓延。


  被張墨一行人忽略的紅色龍卷鳳卻旋轉的愈發快速,要不是範圍被張墨給圈在屍體周圍了,恐怕有席卷整個白玉京的可能。


  紅色龍卷試探的撞擊了幾次,發現撐不開張墨設置的屏障後,便開始不斷的向內收縮,直到縮成一根長十數米的紅色長發,又變成一顆紅色的圓珠,在滴溜溜的旋轉著,不斷的在縮小,直至肉眼看不見,轟隆一聲爆炸開來。


  眾人的視線也被這聲巨響拉了回去。


  當張墨等人轉過頭來時紅毛龍卷風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密集的紅色光點。


  紅色光點從高點飄落,隨著離白玉地麵越來越近,顏色便越來越淡,直至變成透明的顏色。


  在光點之中,一個朦朧的人形出現,逐漸轉虛為實,化為一個身著青衫的儒雅男子。


  張墨看見青衫儒雅男子出現便揮手將屏障收起。


  “修行億萬載,終有清明日。”


  儒雅男子睜開眼睛看見張墨等人輕吟了一聲,一個跨步來到了眾人麵前,向著張墨和獨孤求敗彎腰拱手道:“吾自修行之初便一路高歌猛進,卻不曾想有朝誤入歧途,拖著衰敗之體痛苦度日,無奈下埋葬了自己卻成了諸天詭異之源頭,求死不得,今日卻實現了昔日苦求而不得之事,吾必定舍身完成契約所定之事,以報君恩。”


  “舉手之勞罷了,白玉京立意本就是為了彌補世人遺憾之事存在的,這是分內之事。能幫到前輩更是與有榮焉。”


  張墨走上前去伸出雙手將始祖之祖扶起,說道:“反倒是前輩紆尊降貴了。”


  始祖之祖聽了嘴角勾起笑意,揮了揮手道:“何必如此生分,既然答應了小天師你做這白玉京的城管局大隊長,在這期間你便叫我阿祖吧。”


  “恭敬不如從命!”張墨微微拱了拱手滿心歡喜的應下了。


  “不知道友是如何將我的問題解決的?”


  見張墨應下,阿祖便將話題投向獨孤求敗,剛剛獨孤求敗出手幫他解決問題的時候他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就兩眼一黑倒了下去,再睜眼時自己就已經完好無暇的出現了。


  這種不受自己控製的事在他的生涯中是第二次出現,讓他很難受,第一次還是當初他獻祭自己失敗之後的道基創傷。


  阿祖開口問道:“不知道友是如何做到將我的道基之傷補全的。”


  要知道知道剛才他來到白玉京的時候隻是一道執念而已,他的身軀早已被他自己火化,真靈也早已消散,隻是他的境界太高了,世間尚有他的痕跡在,有一人的記憶中還有他,他便永遠不會真正的死去,但是道基上單傷是不可逆轉的,所以隻能以執念的存在活著。


  卻不曾想有存在僅憑他的一道執念就能將他絲毫不損的複活過來。


  獨孤求敗詫異道:“彌補道基?”


  “我不過是將受傷之後的你給斬去了而已。”


  “你雖然早已跳出時間長河過去未來之中沒有你的痕跡,但是隻要你存在那麽你便有過去和未來。”


  “過去、現在、未來,歲月的一切被你歸於己身,你自身便是你自己的曆史,你的存在承載了一切,隻要你存在這便是既定的事實,“斬因”一劍不觸因果,不行時間長河,順著你的記憶、你執念中從出生到現在的痕跡,將道基受損之後的你給斬去了。”


  獨孤求敗說完看著呆住的阿祖又道:

  “換一種話說,你記得你因為突破道基受損了,事實也是你因為突破道基受損了,但是我現在卻將道基受損之後的你給斬去了,你的這副身體就是從來沒有道基受損的。斬去的不是那個曆史中的你,不是那片時光中的你,所以你的所在世界過去的曆史走向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阿祖還是一臉呆滯,張墨在旁邊也是聽得一臉懵逼。


  “等等。”


  張墨一激靈回過神來。


  這tm好像是個悖論啊。


  他開口問道:“獨孤先生,按照你的說法,一個人對自己的爺爺極度仇恨,有一天發明了一種可以跨越時間的武器,把自己爺爺殺死在了他十歲的年紀,他爺爺十歲就死了他卻依舊還在是這個意思嗎?”


  “如果是這樣那是誰跟他奶奶生了爸?沒有他爸又怎麽會有他?”


  張墨想得有些頭疼,這邏輯上根本形不成一個圓環。


  獨孤求敗看著張墨苦思的樣子搖了搖頭,顯然現在跟後者探討這個有些勉強了。


  但是他還是耐心的開口道回答:“隻要那個人的武器不是逆流時間長河,通過回到過去把他爺爺殺死,那麽過去的曆史中他爺爺沒有死去他自然就可以活下來。


  不過這要那把武器有不通過回到過去殺死他爺爺過去的能力。


  或者他有能力在殺死他爺爺之後扛過時間線的修正,這也能活下來。


  如果這兩者都做不到,那他這種行為就是自殺。”


  ?????


  張墨淩亂了,差點沒把頭皮撓破。


  扛過時間線的修正他勉強能理解,但是不通過回到過去殺死過去的爺爺?

  這?

  瀉藥。


  人在白玉京。


  剛過世界門。


  評論不了。


  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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