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心慌
“久處芝蘭之室，久而不覺其香，久居鮑魚之肆，久而不覺其臭。”這是張墨對路奇疑問的回答。
當路奇和卡庫滿身渾身灼傷跪在地麵上時，心裏時劫後逢生的喜悅，當那紫黑色的火焰停在他麵前時，他發誓，從未有一刻有那時離死亡這麽近。
雖然他在那火焰中詭異的感受到了勃勃生機，但他絲毫不懷疑自己會灰飛煙滅，好在那火羽停下來了，好像被一股無形的能量給擋了下來。
路奇抬頭，看見張墨來到他的麵前手指微彈，那懸浮在空中的火羽便消失無蹤，瞳孔一縮，心裏苦澀，看來之前打的賭是不可能逃掉了，隻是在那之後自己被通緝是板上釘釘的事，不死心的他對張墨問出了：“為什麽。”
張墨則是搖搖頭，說出了那句似是而非的解釋，對於路奇這種劊子手他不準備多說什麽，隻需要將他趕到世界政府的對立麵便可，因為對方奉承的是弱肉強食，想讓他在意這世間的疾苦？
無異於對牛彈琴。
走到大雕躺著的那個坑洞裏，踢了顆石子下去“好了起來吧。”
大雕被石子打中頭部疼的嘎嘎亂叫，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還有些腿抖，獨孤在一旁看著也有些好笑，怪不得從小到大他就沒看大雕飛過，這恐高也太嚴重了點。
“張墨先生，你們真的要讓路奇去執行剛才的賭約？”藤虎走了上來，問道。張墨點了點頭，路奇麵露死灰，藤虎皺眉，隨後鬆開，問道：“立刻？”轉身對赤犬說到：“薩卡斯基，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請兩天假，沒事別聯係我。”
“當然，有事更不要。”
藤虎走得很急，閉著雙眼用細劍當拐杖，那模樣看得不知情的人生怕他摔倒。
“一笑！”赤犬一臉的黑線，這肚子可真會挑時間疼，現在藤虎指望不上了，到時候出任務便隻能讓綠牛出馬了。
至於黃猿？那家夥早就以五髒受損請了大半個月的假，就是不知道五髒受損怎麽還跟沒事人一樣，坐在大廳和咖啡看報紙。
赤犬難啊，手下全是二五仔。
當上元帥他才知道壓力有多麽的大，預備大將‘桃兔’‘豚鼠’和著名中將鶴等叫得上號強者都是以卡普馬首是瞻，老牌大將黃猿出工不出力，每天嚷嚷著漲工資卻消極怠工，好不容易世界征兵征來了兩個實力強悍的大將還非常有個性，沒點軍人的樣子，下一道命令還要看心情去執行。
遇到賞金十幾億貝利的草帽海賊團一夥你不抓就算了，還幫著他們幹七武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赤犬頭都冒煙了。
看見張墨提著路奇和卡庫就要走，赤犬急了“等一下。”
赤犬叼著雪茄一個箭步走到路奇麵前，雙臂抓著他的衣服將其提起，：“羅布·路奇，在走之前先去財務那把欠條給寫了！”
“你看看海軍基地都被你們霍霍成什麽樣了！”
“你tm”路奇來氣了，我都要變通緝犯的人了，還讓我寫欠條？真當我會還？到時候我找個犄角疙瘩鑽進去看你怎麽找我還錢！
當然心裏是這麽想，但說卻不能這麽說，要不然可能連著海軍基地都走不出去就被赤犬給開瓢了。
依舊麵無表情，他說道：“斯潘達姆是我們這個小隊的後勤，你要賠償找他，被通緝後cp0可不認我的欠條。”
“當然你要我寫也可以，拿紙來，我給你寫一百億。”
“哼。”赤犬一甩，便轉身向一旁看戲笑嘻嘻的斯潘達姆走去，見到赤犬向自己走來，臉上一僵。
要知道cp0和海軍可不是那麽的對付，現在路奇才剛走，自己往上升的事還沒眉目便要以自己的名義走cp0的賬賠付一大筆錢給海軍，這不是讓他高升夢碎嘛。
赤犬可不管這些，吩咐下去，兩個穿著海軍袍的肌肉壯漢便將不情不願的斯潘達姆往財務室拖去，“等一下，我又參與，憑什麽要我來寫啊。”急的他雙腳在空中亂踏卻碰不到地板，別人他空氣上頭，他踏空氣展示腿長。
“走吧。”沒理海軍和和cp0的齷齪，張墨和獨孤背負著雙手便吩咐著路奇往外走去，他從進來開始就沒想過和海軍起衝突，因為自己既不是海賊又不是罪大惡極的人，赤犬沒有理由會因為一個小小國王的事與自己為難。
當然，若大雕沒露肌肉海軍還是有那麽一絲可能為難自己的。
集市熱鬧非凡，海軍基地裏的打鬥沒有影響到這裏人們對吃的向往，各種小吃攤爆滿，飲料攤主吆喝著自己家的最新產品，隻為多賣出一杯。
張墨等人艱難的從中擠過，出來的時候身上鼓鼓當當的全是吃的，一旁的路奇也不例外，一向麵癱的他此時的臉龐上滿是詫異的盯著張墨的口袋看，從街口進到街口出每路過一個攤位張墨獨孤求敗和大雕便會被攤位老板拉過去將自家吃的全塞一份，張墨也不生氣，笑嗬嗬的從兜裏掏出來一枚金幣給對方，沒找零便走了，幾乎每個攤位都是這樣。
身為情報人員的他哪裏忍得住，詢問之下才知道，張墨等人早在這條街上出了名，隨和多金，比貴族還富有，買多買少都是一枚金幣，不受找零，卻比平民還沒架子，任何人都能笑嗬嗬的說上兩句，問完老板知道他跟張墨是一起的時也被塞了又塞，理由是一枚金幣綽綽有餘了。
看著異常強大卻沒有傲氣的張墨被吃吃喝喝的填滿路奇很好奇，為什麽他那癟癟的兜裏金幣怎麽掏都掏不完，還有他手上吃的怎麽填也不會填滿，一條街走下來就算是個房子也該放滿了啊。
到旅館時在張墨的詢問下路奇說起了天龍人的情況，起居住行，喜好怪癖如數家珍的從他嘴裏一一說出，當說到天龍人對奴隸做的種種惡行時，空氣凝結，張墨獨孤求敗麵沉如水，但他本人確實不以為然的，一邊是奴隸，一邊是這個世界的‘神’，‘神’要什麽雙手奉上就是，做什麽也是應該的，哪裏有地方值得生氣？
“禽獸尚不會因為饑餓而捕食同類，這天龍人竟以玩弄同類為樂還真是連禽獸都不如！”獨孤求敗平靜如水的心起來絲絲波瀾，然後激蕩成滔天波浪，就要將這個世界上給淹沒，但還沒起勢一道劍光橫空，便將滔天的洪水給鎮壓，又恢複了上善若水的狀態。
這個世界的天龍人就這樣逃過了滅頂之災。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雖然是人，但從來沒有過過自己的生活。他們的一切都遵照別人的意思而活，那些奴隸是，海軍是，他們cp0同樣是。”
路奇想反駁但是還沒張嘴便看見大雕戲謔的眼神，連忙緊緊閉上嘴巴，生怕自己的發言惹惱那兩人，張墨看見路奇的神情，便道：“有什麽想說的便說出來，我和獨孤先生都不是那種專斷獨行的人。”
路奇連忙道：“沒什麽，我隻是有些好奇，之前聽你說你的什麽宗門是叫天師府？不知道你們天師府的行事準則是什麽？懲奸除惡匡扶正義？”
堂堂天龍人之盾的小隊長在此時卻顯得那麽慌張，謹言慎行，之前的驕傲跋扈，高高在上全消失不見，果然在這個世界還是拳頭好說話，張墨心裏感慨，做了個稽首，說道：“道法自然，我們天師府自然是秉承道家順其自然的準則。”
大雕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嘎嘎，拉倒吧，順其自然你還整這麽多彎彎道道。”大雕跟張墨相處這麽長時間了就沒看見他哪一次是順其自然的，都在拐著彎的坑人。
張墨拿起一隻腦袋大的龍蝦朝大雕咂去“滿屋子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憨貨，你懂什麽。”
“我若是直接將世界政府抹除那這個世界的秩序便會陷入混亂之中，凡事講究循序漸進，太容易得到反而不會珍惜，到時候便會滋生出新的‘天龍人’，人的欲望總是隨著環境的便會而變化，難保革命軍中沒有被環境所壓抑住的怪獸。”
“到時候你去做皇帝管理這個世界？”
“嘎嘎，也不是不行啊。”
“行你妹。”
“嘎嘎，我沒妹。”
“雕兄。”獨孤求敗拿起大龍蝦將大雕的嘴給塞住了，然後說道：“順其自然：全力以赴之後的不強求，不是兩手一攤的不作為。”
“高。”張墨朝獨孤求敗豎了豎大拇指，在座各位除了自己外也就獨孤求敗有這思想覺悟了。
“對了，你知道天龍人住哪吧？就你說的那個查爾羅斯聖？”張墨問道。
來了，來了終於還是來了，一想到以後如喪家狗一般的通緝犯生涯，路奇有些傷感，自己堂堂cp0的長官，世界政府情報組織的最高編製，享受各種特權，手握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權利，居然要變成被自己抓了不知道多少的通緝犯了。他苦笑著說道：“此次世界會議空前隆重，天龍人們的住所都是最高機密，我還沒那個權限知道。”
嗬，連別人住哪都不知道還這麽賣力呢？張墨嘴角一扯，他的精神力覆蓋整個聖地自然是知道天龍人住哪的，之所以詢問路奇是想給他一個機會，大晚上找個時間偷偷把事給辦了，他也好有時間逃跑，不會那麽匆忙，現在好了。
不知道？那便不知道吧，在大街上遇到了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揍飛，那可沒有迂回的餘地了。
“明天你就這樣。”張墨手一招，在路奇過來，看見張墨笑容，他汗毛豎起，但還是挪了過去，張墨在他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麽，在大雕的眼中路奇從麵無表情變得滿臉震驚，嘴巴無意識的掉了下來足以塞進去一直腦袋大的小龍蝦了。
“你這是要我死啊。”路奇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