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事落
“能飛又怎麽樣,隻要今天功成,我們也可像他那般。”
“全真不公,分經書!”
張墨自然是知道誰在煽風點火,但並沒有去把他揪出來,因為沒必要。
打了一個響指,九十九道如手臂粗的閃電劃破天空,如雷龍一般略過張墨向著地麵呼嘯而來,刹那間張墨好似一個神邸,高高在上,身旁雷光環繞,在身邊遊動撒嬌。
九十九道閃電在眾人頭頂交織成了一張,線條比魚線還細的網墜落而下,籠罩三萬人。
眾人隻覺得天上雷光一閃,他們便感覺身體一麻,倒了下去。
也是,雷電是光速,他們這些江湖人怎麽可能看得清雷電在空中發生的變化呢?
幾萬人瞬間橫七倒八都躺在了地上,領獎的一行人眼神複雜的看著天空上那道身影,心裏泛起千層浪。
我以後也能這麽強大嗎?
太強了,宛若神明。
不然我出家當道士算了。
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也就是這樣了吧。
小天師哥哥,真強,我以後長大也要變得這麽強。
不知道他收徒嗎,雖然比我小,但是我不介意喊他一聲師傅的。
我回去定要好好參悟寶經!
啪。
又是一個響指,綠色的生之雷從眾人頭顱,一沒而入,人們隻覺得身體突然麻酥酥,傷口全都愈合,虧損的氣血也充盈了。
見張墨落下,眾人躬身一拜,連五絕等人也低下了高傲的頭顱,發自肺腑,異口同聲的說道:“天師神威。”
張墨見此情景,眼神含笑道:“不必如此”
天師笑,烏雲開。
話語剛落,天空的烏雲散去,太陽露了出來,早晨的陽光配上習習涼風,掃去眾人心中的陰霾,讓其渾身乃至心靈都暖洋洋的。
“將這些人抬到後山,由其自生自滅。”
丘處機吩咐眾弟子道。
經過這一鬧張墨也不逐個發放寶經了,手一揮,所有寶經一一落入相應人手中,便散了場。
走在走廊中,黃蓉很好奇全真還剩下多少寶經,便開口問道:“丘道長,全真每三年舉辦一次盛典,寶經夠用麽。”
丘處機得意的笑了笑,也不顧忌前十在場,開口解釋道:
“除了沒得過的新人外,那些已經得過一次寶經的要連續四屆超過自己上次的排名才能得到獎品,刺激眾人的參與程度的同時用減少的獎品的發放”
“當然我們也不是什麽都不給,現在我們正在編寫名為江湖榜的書,江湖榜暫時分為天地人三個榜單,這次大會前十為天榜,十一至一百為地榜,後麵一千九百皆為人榜。”
“想必那些榜上有名的虛榮心皆會得到極大的滿足,下一屆再來個激流勇進榜,激勵那些超越上次排名的人兒,妥妥的。”
說完丘處機得意摸了摸自己的胡須。
黃蓉聽完覺得甚是高明,便誇讚道:“邱道長對人心的把控還真是高明,抓住了江湖人士對名氣的追求。”
其他人也是覺得丘處機這手玩得甚是不錯,以後的全真可能會很弱,但肯定會很繁榮。
張墨認真看了看丘處機,總感覺他身後有隻企鵝的虛影,這個手法似曾相識阿,江湖名人堂?
咚。
鍾聲響起。
丘處機對著前十和張墨一行人道:“諸位留下來用個膳再走吧,都到中午了。”
“不了,出來一個月,也不知道襄陽怎麽樣了,我的抓緊回去看守。”
黃蓉接著郭靖的話說道:“是啊,我們實在是走不開。”
“我老乞兒就不必了,你們全真的飯菜沒有一點油水,乞丐吃的都比你們好。”
麵色尷尬的丘處機轉向張墨,張墨淡然道:“小道早已辟穀多年,不食人間煙火。”
好吧,沒一個想吃的,丘處機也就沒強留,陪同眾人到了山下,告了辭。
事情完了,楊過小龍女跟郭靖回了襄陽,洪七公去了皇宮,歐陽鋒回了白駝山莊,黃藥師回了桃花島,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張墨和獨孤求敗、大雕則走在各種名山大川。
匆匆忙忙幾個月過去了,快到了過年,夜晚,一對車隊走在去襄陽的路上。
銀霜似的月光從空中灑落而下,給大地帶來一絲涼意,微風輕撫早已發黃的樹葉,這個冬天似乎格外的溫馨,為首的鏢頭不時回頭望向最後的那輛馬車,一個披著長發的男子坐在馬車前,叼著一根草正在趕著。
也許說它是馬車不太恰當,因為拉車的不是馬而是一隻大雕,這一行人自然是遊曆山水回來的張墨、獨孤求敗一行人了,這幾個月天上地下海底,能去的他們都去了。
張墨坐在馬車裏調侃道:“很累吧。”
大雕甩了甩頭沒說話。
“跟你說我帶你飛過去了,一下子搞定的事,你又不要。”
聽到這話,大雕好像想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走路又快了幾分。
“哈哈。”
看著這反應,獨孤求敗也是啞然失笑,
馬兒的響鼻聲,車輪的磨砂聲,在這黑夜來的似乎格外顯耳。
嘭。
一棵樹倒下攔住了峽穀之間的路,一群大漢跟著從草叢裏蹦了出來。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嗖嗖嗖。
山穀上也出現了一個個挽著弓箭的射手,正對著他們一行人。
看著前方兩百多人,而自己一方隻有二十多個,鏢頭不由縮了縮腦袋,正想往後退,卻發現後麵也被人堵死了。
“不要反抗,乖乖的把貨給我們,我保證不傷你等性命,要不然我們兄弟手上的刀可不長眼。”
“做夢,想要我身後的貨物,便從我等屍體上跨過去,若是我等為了活命把鏢讓給你們,那我洪山鏢局還怎麽令人信服。”
“命都沒了,你還要鏢有什麽用?”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讓了鏢我等便就會讓人恥笑一輩子,那還不如死了。”
“那你便去死吧。”
“兄弟們,上!殺了他們,貨就是我們的了。”
“殺!”
“殺!”
隻有殺出重圍方有一線生機。
兩方人馬廝殺在一起,鏢師門人數不占優,但憑借熟練的配合,暫時沒落下風,但是時間久了,一些人體力跟不上,漸漸身上多了傷,連連後退亂了陣型。
見差不多了,山賊話事人,吼了一嗓子:“向後退!”
“弓箭手,放!”
山賊退到安全距離後,弓箭手的攢射如約而至,密密麻麻的箭雨將所有馬車都籠罩在內。
我要死了嗎?
看著那箭雨,鏢頭心裏浮現出乏力感,若是逃的話,他能以傷換命逃掉,但是他不能退,為了自己,也為了鏢局!
死了還能在祠堂有個牌位,鏢局也會因為自己維護了,鏢局的名聲而安置好其家人,若是逃了讓鏢局名聲受損,自己也會被按上懦夫的稱號,家人在外麵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突然,他感覺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整個人楞在了原地,刀都掉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