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龍女
沙沙。
這全真教道人的注釋還不賴。
張墨翻看著典籍，全真教有的經書沒有的經書他都已看過了，這次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經書上的注釋而來，同樣的一段字每個人的理解都是不一樣的，所以他需要的是更多不一樣的想法。
至於先天功？被他翻了一頁就丟到了角落，與他的泛世紅塵經比……算了，還是不要比了，浪費時間。
咚咚。
鍾聲響起。
“快快快，有人鬧事。”
閣外吵吵鬧鬧，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多。
嗷。
張墨打了個哈切，多日不眠不休的感悟典籍讓他心神有些疲乏。也剛好看完了，便把典籍一扔，手掌輕撫，身邊一堆堆的書籍被靈力送到架子上恢複原狀。走了出去。
走了一會便看到一群人圍攻一個老人和小孩，撐了一會，郝大通到來，老人被打倒在地，小孩跑上前伏住。哭著道：
“殺我便是。誰也不許傷了婆婆。”
那婆婆睜開眼來，微微一笑，說道：“孩子，咱倆死在一塊罷。”楊過張開雙手，護住了她，背脊向著郝大通等人，竟將自己安危全然置之外。
這便是楊過了吧，哈哈，果然從小便皮，麵對這麽多拿著劍的人都能這麽硬氣。
忽然遠處傳來冷冷的一個聲音說道：“欺侮幼兒老婦，算得什麽英雄？”
眾道士聽那聲音清冷，皆回過頭來，隻見一個身穿輕紗白衣的少女出現在了月光下，目光中寒意逼人。
楊過抬起頭來，哭著道：“龍姑姑，這惡道士…把婆婆打死啦!”
“人人都要死的，沒什麽大不了。”
小龍女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裏，看來約莫十六七歲年紀，除了一頭黑發之外，全身雪白，麵容秀美絕俗，隻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
心中閃過一絲悲痛，但她還是麵無表情的走到了孫婆婆身邊。
“姑娘我這一輩子也沒求過你什麽，現在我有一件事想求你，不知道你答不答應。”
孫婆婆指了指楊過，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你要我照料他？”
“我要求你照料他一生一世，不能讓他吃旁人半點虧。你答不答應。”
小龍女有點猶豫
孫婆婆見狀厲聲道：“姑娘，若是老婆子不死，也會照料你一生一世。你小時候吃飯洗澡、睡覺拉尿，難道……難道不是老婆子一手幹的麽？你……你……你報答過我什麽？”小龍女上齒咬著下唇，說道：“好，我答應你就是。”
孫婆婆的臉上現出一絲微笑。眼睛看著楊過，似乎有話要說，卻一口氣提不上來。
生生造化！
符燃，傷愈！
張墨有點看不下去了，一個重傷將死的老婆婆在交代遺言，怎麽看怎麽心酸。
手指一抽，一張療傷聖符，生生造化，從戒指中出現，手腕一抖，符紙無風自燃，一道綠光衝向那位孫婆婆。
瞬間，孫婆婆臉色由蒼白轉紅潤，身上所有的傷在一瞬間被治愈了，便站了起來。
所有人都目光轉向張墨，眼中帶有不可置信，有震驚，有貪婪，有羨慕，不一而足。
“真是神仙中人阿，起初聽師兄們說起這位不用吃飯我還不信。”
“可不是，這神異的手段，這儒雅的氣質，這世外高人般的處事不驚，真是我輩道士楷模。”
“哎，不過是有個好爹罷了，聽說他是天師府下任傳人，身上的一切肯定都是他爹給的。”
“就是，要不然他這麽年輕憑什麽這麽優秀。”
一眾人竊竊私語。
“老身多謝道長，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願為道長上刀山下火海。”
孫婆婆躬身朝張墨道謝。
張墨信步走來，將孫婆婆扶起，微笑道，：“婆婆說笑了，像婆婆這種年紀應該頤享天年才對，上刀山下火海什麽的實在是扯不上關係。”
楊過在一旁跳出來說道：
“道士哥哥，你救了婆婆，就是救了我，婆婆老了不能上刀山下火海，等我長大必定報答你的恩情。”
小龍女則是冷若冰霜，淡淡的道了句謝謝。
“小天師，典籍看完了？”
“恩，不愧是道門正宗，貴教典籍讓我受益良多。”
“哈哈，多謝誇獎，小天師的寶經也讓我等修為大進。”
暗暗吸了一口涼氣，藏經閣的藏書何止萬千，竟然在這麽短時間內看完了。
在驚歎張墨速度的同時，也感到有些麻煩，小天師好似對他們有好感，該不會看小龍女長得絕美，想做好人吧？也罷，這位我可不能開罪，做個順水人情給他吧。
想到了張墨一揮手就是四千本寶經和剛才一道符將瀕死之人救活的場景，郝大通還是決定放其離開。道：
“孫婆婆，貴派與我教一直我無來往，如今卻大傷和氣，實在是有違先師教誨，不如你將解藥給我，這事就作罷如何？”
孫婆婆聞言氣急而笑，不由破口大罵：“你這臭牛鼻子……抱歉，小道長不是說你。”
“你這臭老道，我來送解藥反倒差點被你一掌打死，如今卻叫我拿解藥，還說算了？”
“你怎麽不把王重陽的棺材挖出來燒了，再跟他說聲對不起？”
“今天就算你跪下來，你也別想要解藥。”
這…
郝大通自知理虧，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此時一位女道人站了出來，對著孫婆婆道：“古墓派好生不講道理，明明是你們先誘拐我教弟子在先，又驅使蜜蜂毒害我教趙誌敬在後，你們反倒成了受害者？”
孫婆婆冷笑道：“哦？這麽說我來這送解藥，活該被你等打死？”
那女道士道：“站在我教立場上，弟子們懷疑你的解藥有毒並無過錯，錯的是雙方的言語措施都太過激烈。”
“若是雙方換種語氣和態度便不會有剛才之事了。”
張墨挑挑眉，這話確實有些道理，本來這些事情大部分避免的，結果雙方說話做事好似沒交際過的小孩一般。
不過核心矛盾點還是在於楊過。
“不等你們多扯，過兒，龍兒，我們走！”
剛一動，密密麻麻的道人便圍了上來，人頭湧動。
“想走？放下解藥，留下楊過。”
“不然我全真這幾百號弟子可不答應！”
“偌大一個全真，上千人非要為難我一個老婆子和兩個小孩嗎？傳出去也不怕讓人笑話！”
“解藥我可以給你們，但過兒不行！”
一位道人站了出來：“這事無關人多或人少，楊過是我教弟子，他辱罵師長，背叛師門，淨做些欺師滅祖之事，一定要交於我全真。”
“放屁！明明是那天郭靖讓你們全真顏麵掃地，你們拿他沒辦法，就拿過兒來撒氣。”
“一群大男人，心眼肚腸跟蚯蚓一樣小。”
“哦，看錯了，原來也是有女子的。”
那女道長龐然大怒，道：“不交出楊過？那就都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