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勞燕要紛飛
毛國榮跟著郭蘭進了主臥,看著那張巨大的實木床,毛國榮感慨萬千,自從失業後他就被迫搬出了這間房,所有的恩愛自此恩斷義絕。
郭蘭指著開著的電腦說,這是我寫的離婚協議,你仔細看看,有什麽意見,你改吧。
毛國榮知道,沒有工作的男人不如鬼,在這個家裏,他已徹底沒有了話語權。但他想保留一個作為父親的大度和尊嚴。
於是說道,我們是晚婚,孩子在十二歲以前不能沒有媽,孩子就歸你吧。待我有能力了,再把他接走。其它的都無所謂了。
郭蘭說,如果是這樣,那房子歸孩子暫時就記在我的名下吧。那台舊車是你平時上下班用的,歸你。另外,你裁員的那十萬塊錢,你自己拿回去吧。
當然,在你沒住處以前,這房子你還是可以住的,如果沒有什麽意見,我們明天等孩子上學以後,就去把手續辦了吧。
毛國榮說,行,然後毅然的走出了房間。他需要抽煙,又下了樓,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遊走。這異鄉的燈光,無限淒涼,他想父母之鄉了。
……
待倪媚兒好不容易將記者驅趕走後,李貴才進了馬金蓮的高級病房。
馬金蓮一看到李貴進來,立馬嗚嗚地哭了起來,說好弟弟,你幹姐姐被人欺負了。
海亦直衝李貴翻白眼,怪李貴來遲了。
李貴聽了直皺眉頭,這年頭帶“幹”字的都沒好事。但嘴上卻笑眯眯地說,金蓮姐,你這是鬧得哪出啊?就張富那小子值得你那樣嗎?
馬金蓮說,就值,你不懂姐的心。
李貴心說,我懂你的心那才活久見呢。但嘴裏卻說,說說,幹嘛要鬧的那樣滿城風雨。
馬金蓮說,我跟他說今年春天我們就結婚,我已經等不起了。你猜那天殺的怎麽說的?
李貴好奇地反問,天殺的怎麽說的?
馬金蓮悲痛欲絕地說,他說我們還不夠深入了解,慢慢來。你說,都那樣了,還要怎麽樣才算深入?
我說,你不答應,我就重生。那天殺的說我威逼他。說我動不動就重生,養成了這習慣,以後這日子沒法過。提起褲子就走了。
李貴一聽就頭皮發麻,說,交身不算,交心才算,你這心就是太急了,有道是好飯不怕晚。你那威逼的行為是不對,居家過日子必須溫存體貼。善於傾聽。
馬金蓮說,好哇,你也說我威逼,我都忘了你們是一夥的。
李貴說,你們才是一夥的,你那不是威逼嗎?上次你拿剪刀上隔壁老王家,拿破璃要重生。這次又拿,拿什麽?
海亦說,拿水果刀。
李貴說,你說張富那麽愛你。萬一你夢想成真,那張富不就飲恨千古了嗎?
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馬金蓮說,你說張富愛我?
李貴說,那不廢話嗎?多少姑娘追他,他都沒動心,你倆一碰上就幹柴烈火,這不是緣份是啥。
海亦抱著雙臂看著李貴壞壞的笑,這家夥是真壞。誰不知道馬金蓮和張富,遇到誰都是緣份。
馬金蓮披頭散發地說,那你是說,他還愛著我,我們倆還有希望。
李貴繼續忽悠道,你們愛得這樣轟轟烈烈,沒有希望才怪呢。不過我得批評你,婚姻的實質就在乎那一張紙嗎?一張紙能捆住人的一生嗎?
你那麽愛他,就要用心去拴住他。他父母年紀大了,有點阻力很正常嘛。
張富父母給他壓力,你也給他壓力,你們這是要把他的阿福頭壓扁嗎?
馬金蓮噗的一笑,說,我錯了。那你能不能把他給我找回來,我想他了,我要給他道歉。
說完馬金蓮又貓嗚哭了起來。
李貴說,把他送到你床上都行,關鍵是我憑什麽呀,我能落什麽好啊?
馬金蓮說,除了叫我解褲帶,幹什麽都行。馬金蓮自成年以來,頭一次褲帶緊了一回。
海亦在一邊呸,說,你們真汙,一對狗男女。
馬金蓮噗地笑了,說,好妹妹,你遲早要經那一關的,要不讓貴子引導引導你。
海亦抽了馬金蓮大腿兩下,說,你再說,我就扔你在醫院走了。
馬金蓮說,別呀,我也出院,說著麻利的下床穿鞋。
海亦說,那你的傷口怎麽辦?
馬金蓮說,沒事,明天來換藥就行了。晚上我請你們這對狗男女吃大餐。
海亦和李貴兩人對了一眼,一齊說,死不了啦,活過來了。繼續作啊!
馬金蓮得意地說,那是,要不然把我的阿富寶寶一個人扔在世上,他該多可憐啊。
海亦和李貴兩人難得一致的幹嘔。
出了病房,倪媚兒還在病房外的走廊裏,等李貴一起去新龍門客棧。
李貴對倪媚兒說,媚兒你去幫馬姐辦一下出院手續,我們在車上等你,說完遞給她一張銀行卡。密碼通過微信發給了她。
倪媚兒扭胯擺臀的走了。
海亦和馬金蓮目瞪口呆地望著李貴。馬金蓮說幹弟弟,你的布局好廣啊。
李貴無語地搖了搖頭,說,你搞清楚沒有,她是張富下屬的老婆,公司家屬能亂來嗎?
馬金蓮和海亦毫無底線地說,對你來說,一切皆有可能。
李貴讓她倆懟的不輕,說,你們還走不走?
倆人馬上說走。李貴將她們送到了海亦的跑車邊。說,你們去吃吧,我還得去把張富捉拿歸案。
海亦不滿地說,叫你半天才來,現在又裝積極了。
馬金蓮說,心疼啦?心疼你表達呀。
海亦黑著臉說,我沒有你那麽騷。發動車子轟地走了。
李貴給倪媚兒發了一個微信,告訴她自己在車裏等著。
一會兒,倪媚兒拎著個塑料袋過來了。將塑料袋往後座一扔,自己坐了副駕位。
李貴問,那塑料袋裏的是啥?
倪媚兒說,你不是要我的護士服嗎?送你了。
李貴心喜之餘,心裏腹謗了一句,我要的是護士服,並不是說要你的護士服。不過拿都拿來了,那就將就吧。
倪媚兒將銀行卡交還給李貴說,我就奇怪了,馬金蓮的醫藥費幹嘛要你付,我是不是該懷疑張富是在替你背鍋,或者你們是同門兄弟。
李貴聽了一頭的黑線,按正常理解那是說得過去。但是貧困限製了倪媚兒的想象,在貴人圈裏,幾萬幾十萬的,誰還當錢啊?
李貴說,我和張富是兄弟不假,但不是同門,你說的是哪個門。
倪媚兒說,拉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