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快樂的小六子
李貴吆喝了一聲說,小六子走,帶你到豆腐廠吃豆腐去。小六子趴在那裏穩穩的一動不動。
李貴笑罵道,臭小子,有豆腐吃就不錯了。難道你還想吃肉?
小六子躥地跑了出來。誓死跟著李貴走。聽主人的語氣,應該能混上肉吃。
李貴邊走邊笑罵著,現在大家生活水平都提高了,為了防止三高都改吃豆腐了。你也得跟上大好形勢呀。
李貴牽著小六子路過林玲辦公室時,順腳拐了進去,對林玲說,我去豆腐廠了,中午不用安排我的飯。
林玲說,要不要我陪你過去?
李貴說,不用了。你等一下把毛國榮的入職手續辦一下,他正在和張富談,你跟他說我改天請他吃飯,我下廠裏去了。
林玲感覺不對,好象自從孫怡佳走了以後,李貴都不大帶自己去豆腐廠了。難道有貓膩?
林玲酸酸地說,又去吃沈杜鵑的豆腐啊。
李貴皺眉說,那是我自家豆腐。你想去,那就走吧。
林玲說,一邊給人布置走不開的活,一邊又叫我去。這是存心不讓人去嘛。
李貴說,等會你去貯藏室看一下,我怎麽覺得是不是哪壇地瓜燒沒密封,酸敗了。
林玲吸了吸鼻子,說,沒有啊?
李貴說,肯定是漏風了,怎麽辦公室裏飄蕩著一股酸味。說罷李貴牽著小六子走了。
林玲是個負責任的人,立馬去了貯藏室,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酒壇的封口,都讓泥巴給封得死死的,沒有一絲走漏。
林玲喃喃的自語道,應該不會呀。一時腦洞大開,噗地笑了出來,上了這活獸的當。
這活獸的意思是我吃醋了,一股酸味。一上午就沒來由地吃了江雨菲和沈杜鵑的醋。過了哈。
不過林玲還是很佩服李貴的,他麵無表情一本正經的時候,很容易就把你帶入到一個令人捧腹的境界。
其實女人並不隻是喜歡帥的男人,她們更喜歡有趣的男人。就是那種壞壞的,搞笑不斷的男人。所以才有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話。
小六子威嚴地坐在大奔副駕上,享受著狗族裏難得的尊嚴。時而趴著感受真皮沙發的柔軟,時而趴在窗戶上,看窗外的風景。
小六子心中感慨,這才是真正的狗生,雖然是一個浪母同胞。但那群汗血小寶狗隻有上席的命。
真是人生有命,狗生也有命啊。想想狗生短暫,小六子也就不再怨恨那些讓它生不如死的兄弟了。
車進了豆腐廠,李貴解開狗繩任其活蹦亂跳地亂躥。自己到車間去檢查工作了。而小六子則忙著在廠裏各個地方散尿做記號。
郭保強看到李貴進了車間,諂媚地給李貴發了一支煙。說,貴子,有我在,廠裏的生產你放一百個心好了。
李貴很不給麵子地說,你那檢討書寫好了嗎?
郭保強說,還寫啥檢討,你不安排得挺好的嗎?柳雲娘收帳電子開票都懂的,你會計都省了。
李貴說,你不放個東西在我這裏,萬一伯母找我麻煩,我怎麽撇清?有了檢討書在我這裏,那這事就跟我沒關係了,我也不用擔那管教不嚴的責任。
郭保強懊惱地說,你這臭小子存心盼我出事是不是?管教那是長輩對晚輩用的詞,你亂說我撕爛你的嘴。說完氣鼓鼓地走了。
李貴心裏恨死了這個不爭氣的老家夥,什麽都好,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他天天快活著,憑什麽讓我每天提心吊膽啊。惹急了我直接跟伯母說去。
李貴走到泡豆車間的時候,施紀明擠著眼睛跟李貴輕聲說,又和郭老花嘔氣啦?多大點事,至於嗎?人家謝永榮和侄媳婦這麽多年也沒啥事。
李貴噗地笑了,說,車間不許抽煙,得空你自己去我左邊抽屜裏拿包軟中。
施紀明說,小器,這段時間我幫你盯著老郭別犯渾,怎麽也得給一壇子李貴牌地瓜燒。
李貴懶得理他,說,愛要不要。然後,背著手去了磨漿車間。
謝永榮看到李貴過來,笑眯眯地說,怎麽?你又讓郭老花生氣啦?多大點事至於嗎?那老不死的施紀明扒灰扒了那麽多年,不也沒啥事?
李貴噗的一笑,這一對活寶,不上郭德綱的德雲社去幹活,實在是太可惜了。
李貴說,車間裏不允許抽煙,得空你到我辦公室右邊的抽屜裏拿包蘇煙。
謝永榮說,別介啊,這段時間我幫你盯著郭老花別使壞,你怎麽也得送我一壇李貴牌地瓜燒啊。
李貴說,嘿,這地瓜燒還沒出廠,你們怎麽就都知道了?
謝永榮說,那是我們沈總說的,現在的業績這麽好,等到端午節一人發我們一壇上等的李貴牌地瓜燒。
要說貴子老板你真有眼光,這個廚娘總經理真是個人物,你看這生意讓她盤得紅紅火火的。給的工資獎金也高。
我們都沒想到在家門口還能賺到比以前更多的錢,就衝這一點,我就累斷老腰也要好好的幹。
李貴說,那可不行,活多了就要加人,我們要打持久戰,不打疲勞戰。再說,如果你的老腰要是累斷了,你的侄媳婦要找廠裏麻煩的。
謝永榮一愣,說,關我侄媳婦什麽事?隨即明白過來,破口罵道,定是剛才那老扒灰客挑的火。中午吃飯,我要他好看。
李貴笑而不理的走了。這兩活寶,一天不鬧點事都會死。
當李貴從車間裏出來的時候,發現晴陽麗日下,沈杜鵑正在逗小六子玩,小六子正在水泥地板上亮出肚子,讓沈杜鵑撓。
當李貴走到近前的時候,小六子一個翻身起來跑了。
沈杜鵑蹲著抬頭一看是李貴,山含情水含笑地說,你還知道來啊。我以為你不管這間廠了呢。
李貴看她還蹲著,說,快點站起來,這個樣子不雅。
沈杜鵑說,我腳麻了。
李貴一頭的黑線,這女人的腳怎麽動不動就麻。光天化日之下,自己也不能去扶啊。這一扶,那得扶出多少緋聞來啊。
李貴屈一條腿說,你扶著我的膝蓋站起來。
沈杜鵑白了李貴一眼,說,我就那麽不招你待見。說完徑直站起來走在前麵。
李貴說,這腳也不麻呀?
沈杜鵑噗的一笑,說,想麻的時候就麻,想不麻就不麻。這時候她大條的神經也想起來了。這不是撒嬌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