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公司來了新人
山鼠子派頭十足地下了車,李貴趕緊上前叫了一聲叔,接過他手上的包。
山鼠子麵無表情的鼻子裏嗯了一聲,象是有鼻炎一樣。他隨手將包給了李貴。然後轉身環顧。
當山鼠子看到對麵的馬路時,說,開個屁的張,這門得改,路衝對著。不但賺不了錢,還得出大事。
李貴說,那你說怎麽改?
山鼠子拿出羅盤,比了又比看了又看,從包裏拿出粉筆劃了中線,說今晚子時,動工,我會過來的。
李貴趕緊打電話給張富,叫他安排幾個工人晚上子時到酒店改門。同時叮囑何其亮晚上辛苦一下。
山鼠子樓上樓下轉了一圈都沒看出毛病,到了廚房他不滿意了。說,水龍頭和灶火麵對麵,水火不容。要把水的位置改一邊去。
李貴又打電話給張富,叫他安排管道工。
山鼠子在仔細看收銀台的時候,李貴給他微信轉了五千塊錢,怕他買了新車沒錢加油。
山鼠子一看微信,是李貴轉的錢。不高興的說,你幹什麽?
李貴說,買了新車你不要費用啊。
山鼠子不屑地說,最近挖到礦了,不用。
李貴第一反應就是那個名媛圈,說,是那幫貴太太吧。
山鼠子不置可否。
李貴急了,說,你別沒事找事,挖她們的錢我不說,可你不許給她們開光。要不然你消失了我都不知道什麽原因。
山鼠子不耐煩地說,滾一邊去,我是那樣的人嗎?
李貴誠實地說,你一直是那樣的人。
山鼠子給氣壞了,說,我再發逼暈最多隻招惹富人,哪會招惹這些人。
李貴說,你好自為之吧。
山鼠子不接話,說,你在收銀台後麵掛一幅富貴牡丹,代表著富貴花開。我走了,晚上還要過來,你就不要過來了。
李貴說,我怎麽就不要過來了。
山鼠子說,你的生肖和今天的日子犯衝。我用的是管事人孫怡佳的八字。
李貴說,這也有講究啊?
山鼠子說,你以為哪?
李貴說,要不中午一起吃飯?
山鼠子說,我忙得很,人家都排著隊請呢。今天是朱太太上次去的那個貴人請。
李貴陪他走到車邊好奇地問,那個貴人的八字怎麽樣?
山鼠子翻了一下白眼說,壬騎龍背,獨龍過江,相貌堂堂,可惜無後。
李貴說,試管嬰兒也不成。
山鼠子又翻了一下白眼說,命中沒有,強求為災。說完開著車走了。
李貴也開車回了公司,看到前台坐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清新可人。
漂亮女孩看到帥哥進來,禮貌地問,先生你好,您找誰?
李貴猜是林玲招來的新前台,於是開玩笑道,我找你們林總。
漂亮女孩說,您稍候,她馬上過來。
李貴說,她是不是上洗手間去了?
漂亮女孩說,咦,你怎麽知道的,是不是會透視。
李貴笑道,你小說看多了,我不會透視,你們林總尿頻,我是他醫生。
“你才尿頻呢。這麽大一個老板一點正經都沒有。”這時林玲從洗手間回來了。
林玲走近了,說,看見人家漂亮女孩就撩騷。這位是新來的行政前台江雨菲。這個大男孩是我們的老板。
江雨菲吐了一下舌頭,說,呀,不好意思,唐突李總了。
李貴說唐什麽突,公司上班的氣氛就是要活躍一點,不要死氣沉沉的,我上去了。
林玲扭腰擺胯地跟了上去。什麽工作都可以交出去,唯有給老板泡茶這活,她不會假以人手。
所有的感情都需要維護,再好的感情,你離開了那個核心圈,隨著時間就有意無意疏遠了,而別人就會趁機進入。你看到有些當大官的親自給領導服務就是這種情況。
看著林玲蔥根白嫩的手給自己倒茶,隨著霧靄輕騰,一股香氣沁人,還是西羊山脈的野茶好啊。
林玲說,這個江雨菲怎麽樣,入你的法眼嗎?
李貴笑道,同事是同事,不能扯蛋,扯了會痛的。
林玲翻了個漂亮的白眼,說,虛偽。有事還是叫我,不然我有壓力。
李貴認真的說,你和她的最大區別就是你能承受壓力,而她不能。
林玲說,咬了下嘴唇,不和他說了,辦公室裏人來人往的。
林玲走了後,李貴覺得要打個電話給高健梁,不管怎樣,高健梁還是不錯的一個人,做人不能忘本,當初發家時他還和自己共經生死呢,這份情不能忘。
此時的高健梁正住在東海市的酒店式公寓裏,一個單間一千二一個月。
高健梁現在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提電腦找工作。雖然以前是上市公司的財務總監,可是這工作找得有點悲催。年前年後都找了三個多月了,還是沒有找到中意的工作。
高健梁原意是同樣找一家上市公司做財務總監,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東海市大的製造業因不符合金融城市的特點,已大量搬走,幾乎沒有了這個平台。
剩下的都是基金、投資、理財、資產、人力資源、谘詢信息、文化媒體等等虛擬化公司,這些公司都是半真半假的。
高健梁是做慣了實體製造業的,對於虛擬化的公司根本不願去,主要是怕有這個命掙錢,沒那個命花錢。最近爆雷的太多了。
有心往中西部走,但人家缺的是經理級的,並不缺總監。人生也並不是不可以將就,問題是他這個假中產在章貝市按揭的是最貴的房子。每月按揭開銷不小。
再加上好不容易說服了一直要丁克的老婆懷上了孩子,卻失業了。咋整?
現在可謂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間有按揭。高健梁都快崩潰了。
他打算扛一扛,實在不行隻有回去賣房子,換個差點的房子。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走這一步。家裏的老婆可是河東品牌的母獅子,一點就著。
就在這上不挨天下不著地的時候,高健梁接到了李貴的電話。這段時期的失意和無奈瞬間一湧而上。
高健梁經過幾個月失業的折磨,再也沒有了剛離職時候的那份意氣風發了。跟李貴抱怨了一頓企業狗眼看人底,剛有一家合適的企業,就嫌自己老了。我才四十三歲,這是對社會資源多麽巨大的浪費呀。
李貴不插話,靜靜地聽他講,失意的人有時最需要的就是傾訴,要不然容易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