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上一代人的愛情
李貴笑笑不啃聲,上了車,待孟秋盈上了車後,將車子開出了院子才說,狗不理我有什麽關係。有人上杆子要去陪我睡呢。
孟秋盈鼓了李貴一眼,說,我要下車。
李貴一腳油門,這機會,不給。
回到家裏開了暖空調,上了床,孟秋盈做出一付嚴防死守的姿態。脖子以下挨都不讓挨。結果那豬頭三很快失去興趣,呼呼大睡。
孟秋盈雖然惱火但是不忍心吵醒了他,最後的結果也是睡著了。
李貴的午覺一般都很短,睜開眼睛看到傻白甜可愛的樣子,給她來了一個重重的吻,隻至把她堵醒了。
被憋壞了的孟秋盈一屁股坐了起來,大口喘氣,委曲地說,你把我弄醒來幹嘛?
李貴說,正月裏的,去馮叔家走走。
孟秋盈慵懶地笑道,行,去你家幹妹妹那裏坐坐。
李貴看到孟秋盈笑得那麽奸,在她的肉肉上狠抓了一把。孟秋盈尖叫道,老公非禮啦。
李貴笑道,快點起來吧,喊老公非禮喊破天都沒用。老婆就是用來給老公非禮的。
孟秋盈歪著頭詭詭地笑道,你就沒什麽想法?
李貴知道她又想引誘自己給她穿衣服,這脾氣可真不能慣了。李貴說,自己穿,兩人磨磨磯磯的也走不了兩戶人家。我還想趁這兩天往親戚家跑一遍呢。
李貴說完就躲出房間去了。
春天來了,這院子裏也該鬆鬆土,添點花肥了。
孟秋盈見李貴並沒有中計,隻好自己穿衣起床。嘴裏還嘀咕了一句。“又不是不會穿,哼。”
梳妝打扮孟秋盈倒是沒浪費時間,因為李貴千百遍強調,在自己麵前必須絕對是素顏,他可不想一早一晚見到兩個人。
兩人開著車到外麵買了點水果,孟秋盈包了一個紅包。雖然兩人還沒結婚,這夫唱婦隨的架勢還是出來了
進了馮家院子,李貴看到公司的車在,就知道肖凡龍回來了。
馮士祥照例在弄那快菜地,地裏還有些菜蔬。聽到車響,拄鋤而望竟然是他家兩個最難迎的兩個客人。
兩人齊刷刷地喊了句馮叔。馮士祥熱情地應了一聲,叫他們進屋去坐,凡龍在屋裏。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話題,自己該服老了,就不瞎摻乎!
李貴叫孟秋盈把水果拎進去,自己和馮叔聊聊天。
李貴給馮士祥點燃一支煙,說,馮叔,你這身體已經完全康複了,我看比之前還要好。
馮士祥說,是的,主要是生活有規律了,思想單純沒壓力了,人經過一次生死就看開了,什麽都沒有命重要啊。
李貴嘿嘿,他還年輕,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這話的含義。他現在在乎的是功成名就,人前顯貴。
馮士祥也笑了,跟個小屁孩子談這些幹嘛,他們正是努力奮鬥的時候。於是轉了話題,說,最近實在悶得慌,我想找個力所能及的活幹幹。
李貴說,要不你上青雲寺去住一段時間,幫著培訓一批工人,邊教邊學,把青去寺的圍牆給重建起來。
馮士祥說,這活利索,哪天去?
李貴說,要不讓你女婿星期一帶你去。你的老兵老羅在山上,讓他照顧你生活。
馮士祥開心的將鋤頭一扔,開心地說,好,好,好。我最喜歡和老同事在一起了。這段時間在家裏都快閑出毛病來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進屋喝茶。趁馮士祥泡茶的空檔,李貴進了廚房,和正在忙乎的馮嬸打招呼。
馮嬸說,晚上可不能走。就在家裏吃。我給你做酸菜燒大腸,這大腸還是年前你們廠裏送來的。
李貴本想來這裏繞一圈,然後再去四叔家。可是馮嬸這麽早就進了廚房,就是要給自己做頓好飯表表心意。
李貴不敢也不忍拂了叔嬸的美意。就笑著說,我本來就過來蹭飯的,你這會兒你轟也轟不走。李貴在哄老人高興這一塊,捏得死死的,一個字,甜。
馮嬸滿意地說,嗯,還是我們的貴子好,都大老板了也沒有變色。
李貴笑道,可不能這麽說,等我妹子聽見了又得罵我是資本家,剝削她老公。
馮嬸噗嗤笑了,說,你還不知道你妹妹呀,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這下好了,自己也要當娘了,原來我還發愁她這輩子誰要她,沒想到現在轉了性了。懂事了。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養兒方知報娘恩,今年過年居然還知道給我和她爸買了一身新衣。有空也會陪她爸說說話了。
李貴耐著性子聽馮嬸絮叼,馮玉玲從小到大就是他夫妻倆給誇壞的,要不早轉性子了。
李貴聽得一臉認真,老人的生活已不再需要虛榮和繁華,而是實實在在的陪伴。
馮嬸雖然不是娘,但是在自己稚嫩的十六七歲職場生涯開始時,沒少吃她做的飯,沒少得她的關懷。所以李貴覺得自己也應關懷和尊重老人。
這時肖凡龍走了進來,說,哥,你說周一讓我送我爸去青雲寺修院牆?
李貴說,嬸子你看行不?
馮嬸說,我看行,別把他給憋壞了。我也陪他去。
李貴說,寺裏有老羅照顧他,我是怕玉玲有身子你不放心。
馮嬸說,嗨呀,去了這頭放不下那頭,去了那頭放不下這頭。
李貴笑道,嬸,是貴子給你出難題了。
馮嬸說,我娘家一直信佛的,去佛門做善事好。讓老頭子先去吧,我寺裏住幾天,家裏住幾天,兩頭跑。
肖凡龍聽了一個頭兩個大,他這個交通員不但要兩頭跑,對於他這個缺乏鍛煉的人來說,青雲山是那麽好上的嗎?哪次不累得象條老狗。
真是李貴在哪,哪裏就亂,哥倆犯衝。
馮嬸攆他們出去陪老頭子說話。
馮士祥縱橫草根半生,唯一的成功就是俘獲了老婆一生的愛。這何嚐不是另外一種成功。夫妻恩愛如此,不輸萬裏封侯。
客廳裏馮士祥正在那裏看《我的團長我的團》,這是他最愛的經典,天知道他看了多少遍。
他經常說,等我有錢了,我要去看望那些為國而戰的,流落他鄉的老兵。
他說他有個叔公也是那時候去緬甸作戰的,不知是否還活著,他們是國之魂。
可是老兵不死,也在凋零。他一直沒有賺到他想要的錢,這一生,一路都是磕磕絆絆走過來的。
這成了他無法訴說的遺憾,理想和現實之間的距離,並不是人人都可以一躍而過的。
李貴和肖凡龍坐在了馮士祥的身邊,這會兒都不跟他說話,喝茶抽煙,聊著廠子裏的事情。
肖凡龍說,廠裏的那個八癩子風評很不好,我想開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