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秋盈遇劫
李貴說,睡不著,但是可以打個盹。
孟秋盈掃視了一下,房間裏有一張床,還加了一個活動床。她一頭撲在床上,問李貴加個床幹嘛?
李貴笑道,鄙人小時候沒捆手腳,多動症的毛病一直沒好。
孟秋盈哈哈,說,別矯情了,我專治這種毛病的。你又不是沒有翻過本宮的牌子。
李貴也倒在孟秋盈邊上,說,如果那也算是翻牌子,那皇家就應該無後了。
孟秋盈說,幫本宮把外套脫了。你也脫了。
李貴隻有小心侍候。順便也把自己外套脫了。兩人都秋衣秋褲的保衛著,象兩個衛道士。
李貴又在兩人中間加塞了個枕頭。算是防火隔離帶。
孟秋盈看到李貴一係列操作下來,秋毫無防,頓時就惱了。說,你這個加塞是什麽意思。
李貴說,對自己嚴重沒信心。
孟秋盈一把將枕頭扔在地上,抱著李貴說,允許犯小錯誤,不許犯大錯誤。
李貴抱著暖暖的傻白甜笑道,什麽叫小錯誤,什麽叫大錯誤。有明文規定嗎?
孟秋盈捏著李貴的嘴巴說,裝傻,過期作廢。現在輪到我問你問題了。必須老實回答。
李貴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說,知無不言,言無其實。
孟秋盈輕輕地咬了李貴一口,說,瞎說,叫言無不實。一字之謬,謬以千裏。
李貴說,我書讀得少,你讀的書多,你說了算。
孟秋盈噗地笑道,你一天到晚就跟我裝鬼吧。你還讀書讀得少,香燕歸巢這種名字都取得出來,老實說,裏麵有什麽香豔故事。
李貴聽了一頭的黑線,這事能說嗎?想到那個火熱多嬌的女人,是那樣的知性淵博,讓人怎能忘懷?
不過再美那又怎樣?畢竟不是屬於自己的,還是懷裏的傻白甜實在,我的傻白甜清麗脫俗,神仙一樣漂亮。
不過,好象男人都喜歡風情妖嬈的女人。傳統的美女都是用來居家過日子的。
孟秋盈摁了一下李貴的鼻子,說,編好了沒有。
李貴說,編好了。噢,不。我都讓你給帶偏了。你知道進村那條小溪叫什麽嗎?
孟秋盈說,我哪知道。
李貴說,那叫香溪。這個宅子的門樓上有個陳年燕子窩。但是現在是冬天,燕子沒歸來。我想想就叫香燕歸巢了。明年燕子歸來時,也就開業了。
孟秋盈陶醉地說,你該去當作家,編的故事挺美的。
李貴撫著她的青絲說,如假包換。
孟秋盈看著李貴的眼睛說,再換也是假的。
李貴說,你怎麽確定是假的?
孟秋盈說,因為你是睜著眼睛說的。你這個人睜著眼睛就會說瞎話。
李貴趕緊把眼睛閉上。
孟秋盈笑道,現在閉也遲了。明天我問一下舒雅那條溪水是不是叫香溪,就清楚了。
李貴閉著眼睛,在想,明天一早無論如何要把孟秋盈帶離江下村。反正她要上班,要讓她來不及問。
孟秋盈看著李貴眼皮在骨碌碌的動,說,眼睛不許動,動了就是在動壞心思。
話還沒說完,孟秋盈一愣,不經意間,李貴的手已經在香溪之畔。
孟秋盈趕緊嚴重警告。一次警告,二次警告,三次警告。
警告有效,李貴完敗。
這一警告,那點旖旎也沒有了,李貴就象抱著親妹妹一樣規規矩矩的。沒事就細說著建材廠的研發,和新增了那幾個產品,市場前景如何。
一會兒孟秋盈就睡著了,睡夢中露出甜美的微笑。怪了,咖啡對傻白甜無效。
李貴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將電燈和空調全關了,整個院子沉入黑暗之中。李貴抱著孟秋盈怎麽也睡不著。他喝的咖啡完全有效。
李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想了多久。突然手機鬧鍾響了,孟秋盈猛地坐了起來穿衣服,說,該出發了。
李貴輕聲道,你這會倒是挺警醒的。
孟秋盈說,那是,我最愛看的動畫片就是《老鼠和貓》,今晚和大臉貓一起看老鼠大搬家,一定好玩。
李貴正穿著衣服,鬱悶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說,我的臉有那麽大嗎?
孟秋盈很流氓地摸了一下李貴的臉說,把視頻放得離近點,臉就特別大。
李貴說,你放你也大,憑什麽說我是大臉貓。
孟秋盈說,自家老公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版權所有。
李貴訥訥地說,版權不是還沒申請嗎?
孟秋盈拎著李貴的耳朵說,這個形式重要嗎?你看過我的身子,我看過你的身子。這就是專屬了。走吧。
李貴生氣地說,以後不許拎我耳朵。
孟秋盈隻笑不說話,該拎還得拎,這年頭不許成精。孟秋盈打開手機電筒拉著李貴的手,一起往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吊腳樓年歲已久,咯吱咯吱的,李貴選了個木板結實的地方,兩人趴下。李貴吩咐孟秋盈把手機電筒關了。
夜,黑咕隆咚。再短的時間,都會因為等待而顯得漫長。再加上寒風呼呼,兩人凍得象老狗一樣。難捱!
開始他們還用紙巾不停地擦鼻涕,後來紙巾用完了。幹胞就用袖管擦了。
一會兒孟秋盈腿麻了,說,我要站起來一會兒。
李貴輕聲噓道,你聽。
孟秋盈一聽,果然聽到了寒風中帶著吱吱嘰嘰沙沙聲。應該是很多老鼠朝這邊走來。孟秋盈緊張的都忘了腿麻。
李貴輕輕地碰了孟秋盈一下,一指西邊。
隻見山鼠子挑著一擔穀子,邊走邊嘴裏吱吱嘰嘰的叫喚。還沿著青石板路撒著穀子。
而他的後麵則是跟著黑壓壓的,鋪天蓋地的老鼠。天哪,很顯然是沒有搞計生。古村讓老鼠給占領了。
跟著山鼠子最近的,是一隻有著和貓一樣大的老鼠,正和山鼠子一唱一和,顯然這隻是鼠王。
隨著這支大軍走近,孟秋盈看到山鼠子臉上蒼白如死神,而眼睛卻精光四射。而那隻鼠王一邊和山鼠子說話,一邊東張西望的警戒。眼珠子因凶狠而發紅。
看來鼠王對這次搬家是很不高興的,也不知道山鼠子事前有沒有做好安置工作。
孟秋盈看著那黑壓壓的鼠隊,毛茸茸的聳動,不但一點美感沒有,而且因為空氣中散發出一種惡臭,因而腹內攪動,一股作嘔的感覺急劇往上湧。
一股惡寒的風呼嘯而來,把惡臭吹了過來。孟秋盈再也控製不住,一陣狂吐。
聽到有人聲,鼠群立馬大亂,以為要被滅族。那隻鼠王飛竄著向吊腳樓而來。鼠群也開始包圍進士弟。
山鼠子這才發現有人,狂怒地呼叫,不想死就快躲起來。
李貴趕緊將孟秋盈拉起來就跑。哪知孟秋盈一條腿已經麻木的失去知覺。一個跟頭栽了下去,李貴沒防備也被帶倒了。
孟秋盈一頭撞在了石柱上,頓時血流如注。
李貴趕緊點了孟秋盈幾個穴道,止住了孟秋盈的血,然後讓她自己用手摁住傷口,轉身就要背起她逃跑。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隻鼠王已經竄到了他們麵前,攔住了去路。嘶牙尖叫。大有要將李貴和孟秋盈撕咬至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