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古村聽歌
吃完飯,舒雅拿了鑰匙帶著李貴前往古村。
風很冷,李貴看看四周沒人,將舒雅衣服上的帽子給戴上。這個動作很曖心,舒雅體內溫度差點就上升到三十八九度了。
一路無言,唯小心髒咚咚跳個不停。
到了古村,舒雅帶著李貴來到最偏的一幢房子裏,古色古香裝修得甚是雅致。舒雅說,這幢房子是安排給你的,如果不是客滿,這幢房子不會安排客人。
不過有一個房間隻對你一個人開放,還有一間房隻對我一個人開放,我這點小要求你不會不滿足吧?
李貴笑道,我會滿足你的任何要求。
舒雅一笑,心說,吹牛,如果我說要嫁給你,估計你得嚇個半死。不過我也做不到,大舅哥的女朋友跟妹夫跑了,這要是傳出去全毀了。得不嚐失。
進了屋裏,冰冷冰冷的,舒雅將空調打開。李貴看了一下裏麵的用具被褥,雅致整潔。那種感覺賞心悅目。關鍵是樓板還是木頭的,讓人回到了過往祖輩們的歲月。
看完了自己住的地方,舒雅帶著李貴去參觀別的房子。李貴說空調還沒關呢。
舒雅燦然一笑說,我們等會還得回來。說過給你驚喜的。
李貴說,什麽驚喜現在可以講了吧?
舒雅說,就不告訴你,等會你就知道了。
李貴笑笑,說,我等著,希望別令我失望。
舒雅說,不談這事,李總請先檢查我們的工作吧。舒雅帶著李貴一間間的房屋走過。民俗風濃濃的,看來萬中豪還真是下了點功夫。
李貴檢查得很嚴,伸手去摸了摸酒店的東西很是潔淨,達到了四星級的標準。
李貴想到民宿酒店最重要的是網上宣傳,以及網上訂房。按法律上來說,酒店的房間,顧客付了錢就是臨時租賃關係。
既然是租賃房,那麽在他的付費階段,就是他的私人空間。私人空間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哪個人來住民宿不是為了一份美好的浪漫,一旦大煞風景,對自己的生意來說,將會是滅頂之災。
這一刻李貴隱隱覺得自己這個投資方向錯了。如果放在十年以前,將會是最好的生意。現在人們觀念改變了,喜歡去國外旅遊。
想到這裏,李貴心情頓時就不好了。現在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生意哪有不會看走眼的。
盡管如此,李貴還是打了電話給張富,讓他明天一早帶著兩個網絡運營部小家夥到豪貴民宿酒店來開會。
大致走了一圈,舒雅又帶著李貴來到了最偏的那幢房子。舒雅對李貴說,我以前學過舞蹈和瑜珈,正是這些東西誤導了我的人生。
今天我準備了服裝,讓我為君舞一曲。說著舒雅變戲法一樣為李貴拿出了茅台酒和一些下酒果品。
自己則去換了服裝出來。音樂也早有準備,輕歌曼舞,此曲隻應天上有,此舞人生難得幾回醉。
……
隻至近五點鍾,歌舞歇。李貴和舒雅才走出了那幢房子。
出來後,李貴明白了一個道理,人道即天道。任何壓抑的東西都不會長久,任何想長久的東西都會是曇花一現。
李貴唱起了,許巍的《藍蓮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你對自由的向往,天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無牽掛,穿過幽暗的歲月,也曾感到彷徨,當你低頭的瞬間,才發覺腳下的路.……
一陣寒風吹來,李貴感覺到這個冬天特別的冷。嘴裏的藍蓮花立馬凋謝。
回到廠裏,樸彪在會議室裏吹著暖和的空調。樸彪看著李貴和舒雅說,又去檢查你的酒店啦?房裏的床板結不結實?
李貴知道樸彪是在開自己的玩笑,沒有回應他。舒雅說,這酒還沒喝呢,怎麽就開始說糊話了。
樸彪說,這酒還沒喝呢,你倆臉怎麽就紅了。
舒雅說,這鬼天氣冷死了。你臉皮厚風吹不泛紅。你們坐吧,我去給你們安排晚餐。
樸彪看著舒雅扭著曼妙的腰身出去,嘖嘖地說,李總,你看你這嫂子是越來越有味了。
李貴打斷他的話說,別整這沒用的,我想請你當農事顧問,不知道違不違反你們的紀律?
樸彪說,我們又不是脫產幹部,說吧打算給我開多少工資?
李貴說,剛開始,你就動動嘴皮子,三千怎麽樣?
樸彪皺了皺眉說,你就是個小老摳,現在哪還有三千塊的工資,虧你想得出來。
李貴說,愛幹不幹,家門口的生意。我還怕你懵懵懂懂不懂農時呢。
樸彪也不願丟了這撿來的錢,笑眯眯地說,我就一老農民,那到了年底能不能落個三瓜兩棗的?
李貴說,那得看效益,如果是虧了,毛都沒有一根給你。
樸彪說,如果明年年底贏利了,你是不是給我一根毛?
李貴讓他給逗得笑岔氣了。說,你能不能不那麽老不正經的?
樸彪也笑道,笑一笑,十年少。這會就咱兩人,能不能跟你商量一個事?
李貴警惕地看了樸彪一眼,說,年底來了借錢的事免談,我也資金緊張。
李貴怕他拿了錢又去打麻將。現在農村的風氣就這點不好,外麵打工賺了錢回來,就一個春節麻將,就能把一年的辛苦所得,折進去。
樸彪說,哪能向你借錢呢,隻是預支兩個月顧問費。
李貴生氣地說道,那不還是借錢嗎?你說你借錢幹嘛?李貴心算了一下,兩個月顧問費也就六千塊錢,不多。
樸彪訥訥地說,這不吳花香回來了嗎,她說打工沒賺到錢,眼下快過年了,口袋比臉還幹淨。
李貴說,狗又舔幹淨她的臉啦?
樸彪不高興地說,其他事少問,這錢你預支不預支?
李貴說,支,能不支嗎?不支的話某些人可能年都過不安生了。
樸彪說,你別笑我,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估計年底了你該派的份子錢比我多出不知道多少。
李貴岔開道,你最近經常和我山叔聯係嗎?
李貴剛才聽舒雅說,最近山叔和樸彪經常往小寡婦荷花家裏跑。
樸彪眼神躲閃地說,偶爾為之,也不經常聯係。
李貴一看就知道有鬼,他太了解自己的山叔了。一般說老貓才偷腥,可是這隻死老鼠比老貓還好這口。
李貴正要問下去,舒雅推門進來說,兩位領導開飯了。那些弟兄們都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