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誰跟他有愁
開飯了,大家一起動手,很快就擺好了席麵,一桌子的好菜,饞得讓人掉口水。
馮士祥拿了一瓶勁酒出來,涎著臉對老婆說,今晚我跟貴子喝一杯,就喝一杯。
馮嬸笑著說,想喝就喝一杯吧?誰還攔人了。
李貴趕緊接過酒瓶,給馮士祥和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叔侄倆邊喝邊聊工程上的事。
李貴說,現在高貴芳苑三期工程快收尾了。又簽了金光一期外牆保溫工程,工程造價達到七百五十萬元。到時開工了叔去幫我監工,第一次做那麽大的項目心裏沒底。
馮士祥聽了這話心裏非常高興。感覺到自己還有點人生價值。又跟李貴碰了一下酒杯。說,這段時間在家裏都悶壞了,還要多久開工?
馮玉玲不高興地說,你要是把我爸給弄病了怎麽辦?
李貴笑著說,那工程還要一年多才能做外牆呢。這段時間,我們的重點是裝修江下村的民宿。
民宿裝修好了,我接叔嬸到江下村調養一段時間,到時候身體就全好了。馮叔身體好了,不做點事,倒是容易生病。
馮嬸說,貴子,你現在攤子鋪得這麽大,忙得過來不?
李貴說,忙得過來,趁年輕多賺點錢,希望以後我的小孩子能過上比較好的生活。
馮嬸聽了,笑著問孟秋盈,是不是你也有了。
孟秋盈正吃著一個肉丸子,立馬笑噴,發射到了李貴身上。
李貴趕緊給她拿紙由擦嘴。
孟秋盈擦幹鼻涕口水,心想誰都跟你女兒一樣。但嘴上卻認真地說,阿姨不許亂說,我連男朋友都沒有。
馮士祥眯了一口酒,說,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孟秋盈想氣氣李貴,就說,好啊,必須是帥哥哈。
馮士祥說,李貴就不錯,人老實,有情有義,會照顧人,關鍵就是帥。
孟秋盈咬著筷子頭說,馮叔,這個人還要你介紹啊,從小到大就不老實。
馮士祥笑道,貴子不老實也是為了給你治病,那是你媽不對,反正你要成為她媳婦,早看晚看都是貴子看。
李貴給孟秋盈做按摩推拿的事,讓她媽媽弄得轟轟烈烈的,有了整個老街的笑料。
孟秋盈一聲尖叫,嬸,你看我叔說的。
馮嬸臉一放,衝馮士祥說,這哪是你做叔的該說的,好好喝你們的酒,喝醉了就不要喝了。
馮士祥嘿嘿,來,貴子祝你事業有成。
李貴嗬嗬,來,叔祝你身體健康,早做外公。
馮玉玲說,媽,他們是喝高了,還不快把他們酒瓶給拿走。
馮嬸說,沒事沒事,貴子還要喝呢。
孟秋盈瞄了李貴的杯子一眼,這家夥喝得有點猛哈,馮叔隻喝一杯?,他一個人幹掉了大半瓶,剩下不到兩杯酒了。這家夥看來是受刺激了,誰跟他有愁?
有道是關心則亂,孟秋盈順手就拿走了放在她和李貴之間的酒瓶。
“你也別喝了,喝酒誤事。”孟秋盈又忘了自己發的誓,誰理了他,誰是小狗。
“晚上誤什麽事,我喝完這瓶。”李貴伸手向孟秋盈要酒瓶子。李貴心裏苦啊,今晚特想喝酒。
可孟秋盈不給。李貴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好喝湯。
吃過飯,李貴說,車就放這裏,我搭孟秋盈的車回去。
李貴又擠上了孟秋盈的車,對於李貴的無賴,孟秋盈除了翻白眼,無話可說。又是老街坊,又是老同學,又是老情人,能不送嗎?
一路無話是挺尷尬的事,李貴必須沒話找話,要不然以後兩人就真的生分了,就算是不能做愛人,最起碼兩人還可以是兄妹,這是底線。
“我孟叔身體還好嗎?”李貴討好地問道。
“你孟叔好不好,你不會去看啊?”孟秋盈抿著嘴笑,最喜歡看李貴那巴兒狗一樣的嘴臉。
“行,那你調頭,現在就上你家。不看看他我睡不著。”
“我呸,這麽久沒去看他,你睡不著啦?假心假意的。”
“我是真心的,你不去可不能賴我。”
“鬼才信你呢。現在老頭老太天天晚上都爭著去遛狗,老頭不寫忍字了,老太太也不找他麻煩了。夫妻關係從來沒這麽好過。那狗在他們眼裏比我都親。”
“我想再養一隻狗,家裏太冷清了。”李貴這會是把孟秋盈當發小了。
“我看你還是養個人吧?”孟秋盈逗道。
“養人太貴,養狗比較省錢。”李貴不接招。
“那不見得,我發現老頭老太給球球買狗糧,買狗衣,打疫苗,上寵物店洗澡剪毛。比養我花的錢還多。”孟秋盈一說到球球就興奮。竟然忘了那是情敵的後代。
“那就養你吧?”
“你竟敢拿我跟狗比。”孟秋盈生氣地打了一下李貴。
李貴痛得直咧嘴,委屈地說道:“是你自己比的。”
孟秋盈噗嗤笑了,還真是自己說的哈。“我就是這麽不講理怎麽啦?”
“還能怎麽的,受著唄。”李貴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孟秋盈樂瘋了。
到了小區門口,李貴說,進去坐坐吧?
看著李貴滿含期待的眼神,孟秋盈差點就衝動的往裏開了。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孟秋盈幽幽地說道,曾秀蓮走了還沒多久,我現在去終歸不太好,要去你那裏也得等到過了農曆年。年內你也要守節,不許帶其她女人去過夜。福份是自己修來的。
李貴一聽,暈死了,原來孟秋盈還講老規矩。
“得得得,你又沒有七老八十,怎麽還信這個?是誰教你的?”李貴以為是她爸媽教的。
“是你山叔教的,他教我要培福。我想這也是對曾秀蓮的一種尊敬吧,不能她屍骨未寒,你就另尋新歡吧。無論如何,她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孟秋盈坐在那裏大發感慨的同時將自己定義成了新歡。
誰的新歡不是別人的舊愛?可是李貴的新歡就是自己的舊愛。
孟秋盈將心比心,如果自己死了,李貴立馬就另尋新歡,如果真有在天之靈,自己會怎麽想?是不是會傷心欲絕?
孟秋盈傳統文化學得好,她認為男女不可亂來,當存忠誠節烈之心。她哪知道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這隻死老鼠,我非得縫上他的嘴巴不可。”李貴聽了這話有點懊羞成怒。因為他開齋了。
“我覺得山叔說得對,你還是去買一隻狗吧,省得你屋裏今年冷冷清清的。”孟秋盈將手搭在他的手背安撫道。
“還是算了吧,我每天晚上去財大看書,有空也會聽聽大課。”李貴反握著孟秋盈的手。
“拉倒吧,你到大學裏去看個鬼書,把妹還差不多。”孟秋盈起跳了想掙脫李貴的手,可是沒有成功。
“真的不是,我現在學了一些企業管理和財務的基礎課程。”說著,李貴報了科目名稱。
“放手。”孟秋盈感覺到了李貴手心裏炙熱的溫度。
“親一下就放。”李貴壞壞地色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