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被人打臉
“阿姨,她在看書,看完那一章馬上下來。”李貴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可不敢說孟秋盈在衛生間裏。
“噢,假積極,又不考試了,你快坐吧。”何國秀熱情地說道。
“嗯。”李貴對於何國秀的熱情抱以謹慎樂觀。
一會兒,人都齊了。孟家旺說,今天可得陪我喝點白的。
“嗯。”李貴是你說啥就是啥。
這飯吃的既緊張又別扭。如果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還有啥自由快樂可言?
“貴子,生意談成了,明天開始供貨,阿姨謝謝你哈,這一杯敬你。”何國秀舉杯示意。
李貴趕緊端起杯子站了起來。何國秀示意他坐下喝。
孟家旺老大不高興了,本來他想喝開杯酒的,哪都有何國秀的事。
孟秋盈玲瓏剔透心思,端起椰奶杯子說,老爸燒飯辛苦了,我敬你。
孟家旺得意地舉起杯碰了一下,還是女兒疼老爸,小棉襖就是小棉襖,夏天穿著也不熱。
何國秀請李貴吃飯純粹是為了生意。
“那個毛經理人很不錯的,你是怎麽認識的,我發現你跟漢東國際的領導關係都很好啊?”這一點令何國秀百思不得其解。李貴隻是個搬磚工,下裏巴人。
“我在他們那邊做宿舍維修工程,他們都是我的領導,嘴甜一點,幫他們家裏幹點活什麽的,就得到他們認可了。”李貴又在胡說八道。
孟秋盈正在拚命地給李貴夾菜,如果你讓李貴自己夾,他會很懂禮貌地夾身邊的菜。吃到最後也隻是個半飽。
如果給李貴夾滿一碗的菜,李貴就不得不吃掉,不浪費。這樣就可以把李貴的肚子填滿。
為了李貴能填飽肚子,孟秋盈可謂是煞費苦心。
何國秀是想刀切豆腐兩麵光,既想李貴幫他維護好生意,又不想李貴離女兒太近。
“我看還是潘總關心你多一點,你去她家幫忙,她沒結婚嗎?”何國秀這題出的簡直是太刁鑽了。
如果你回答沒結婚,那麽孤男寡女在一起還用說嗎?如果說結婚了,那問題更大,現在的家庭都是精裝修,你去一個小少婦家裏,究境是修人還是修房子啊?
“還沒結婚呢,所以有時要搭把手。”李貴不知是計。
這時腳背被一隻小腳跺了一下。恨、穩、準。孟秋盈幹得。這飯真不該來吃。
“既然是大齡剩女,你何不幹脆把她追到手?”何國秀認真地說道。
“阿姨開玩笑呢,人家可是白骨精,白領,骨幹,精英。我一搬磚的,一身汗餿味,不可能的。”李貴感覺到孟秋盈的腳在碾踏自己。
孟家旺不高興了,拿起酒杯碰了一下李貴的杯子,說:“貴子來喝一杯,別聽你阿姨的,找女朋友年齡一定要登對,要不然生活起來沒共同語言。幹杯。”
李貴一仰頭,喝了杯中酒。並趁機把自己的腳縮了回來。
一頓飯吃得酒足飯飽。洗碗收拾的工作就交給她娘倆了。
孟家旺和李貴坐在院子裏喝茶。院子裏很靜,月光很亮,還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貴子,現在在幹嘛,還在搬磚啊,要不叔出點錢,你去做點小生意?”孟家旺小聲地說道。
這也是孟家旺使的一計,欲先取之必先予之。隻要李貴接受了資助,那就一切都好辦,到時還不得乖乖聽他擺布?
“謝謝叔,暫時不用。我現在漢東國際包工程,如果做得好,今年也可以掙點錢。”李貴不敢太瞞孟叔,他就象是自己的父親一樣,小時候沒少穿他買的衣服,沒少吃他買的果果。
“知道包工程了,長大了出息了,好、好。沒事的時候多陪陪秋盈,這丫頭性子孤僻,你們小時候又那麽要好,長大了可不能生疏了。”孟家旺總是把兩人往一塊湊。
“爸,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我一走開你就說我壞話。”孟秋盈拿著小坤包出來了。
“孤僻是壞話嗎?李貴從小孤僻到大,沒事你也多陪陪他,讓他感受到生活的溫曖。”孟家旺裝作生氣地說道。
“好,陪陪陪。走吧,小貴子。本宮送你回家。”孟秋盈裝模作樣地行了個屈膝禮。
“喳。孟叔我回去了。”李貴也配合著逗孟叔一樂。
“回去吧。”孟家旺高興地朝兩俏皮的孩子揮揮手。
李貴剛要上車,又想到還沒和阿姨打招呼,又屁顛屁顛地去廚房裏跟何阿姨說再見。
何阿姨很客氣,親自送出屋門,臨了時還故意跟李貴說,有空帶潘總到家裏來做客。以此來離間李貴和孟秋盈。
薑真的是老的辣,一語中的,很有效果。孟秋盈開著車就有一種想撞牆的感覺。
“小流氓,你爺爺有沒有給你算給八字?”孟秋盈言語不善地說道。
“什麽意思?我不知道他有沒算過,反正沒給我說過。”李貴一直懷疑爺爺給他推過造命,但就是不說。
“看看你的命是不是帶滾浪桃花,怎麽到處都招蜂惹蝶。”孟秋盈很無語地說道。
“都是正常的工作交往,比方我和你,不就再正常不過嗎?”李貴理直氣壯地說道。
“是很正常?手都往人家衣領子裏掏。你這次可別說是給我治病。”孟秋盈嚴重懷疑,他有類似情況發生在其她女人身上。
“這.……那.……”李貴結巴了。哪知道她會在這裏等著自己。
“這什麽,那什麽。一個人要潔身自愛,更不要始亂終棄!”孟秋盈毫不客氣地教訓毛手毛腳的李貴。
李貴沒話說了,一口氣會憋死人。
到了雅園門口,李貴氣乎乎地下了車,一副被人揭短被人打臉的惱羞成怒!
孟秋盈愣在那裏,暗自責怪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李貴走到小區門口點燃一根煙,心裏雖然不高興,但還是轉身揮揮手,示意孟秋盈回去。
照例,孟秋盈從反光鏡中看著他的身影變小,離開。想想李貴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心中一暖,一腳油門回家去了。
李貴的鼻孔噴著紅梅,象個小煙囪。鬱悶地走在回別墅的小路上,檢討著自己是不是象孟秋盈說得那樣不堪。
到了家門口,剛打開門,隻聽得後麵傳來一聲。
“點點,衝,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