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早上下雨,他们晚了半天出发,又为救马佩贤耽搁了点时间,因此,今晚赶不上入城,只能在城外露宿了。也许是因为今天刚下了雨,天上的云都变成雨水落下了,现在天上万里无云,两个月牙显得特别明显。
由于三人都是靠着几盒饼干应付过去的,到了晚上,作为资深吃货的曲琪就想吃点好的。因此,她从空间里拿出两只处理好的鸡,用荷叶包好,做起了叫花鸡。又拿出一个平底锅煎了几个葱油饼,顿时火堆旁飘起一股葱香味儿,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曲琪拿了两块送到空间给二表哥先垫垫肚子,然后又把地上已经熟了的叫花鸡挖了上来。
正当她和小舅准备开吃的时候,曲琪神情一凝,然后说:“墨五来了。”
“这么巧?还有多远?”小舅舅马上问。
“一里。”曲琪如实回答。
“原地不动,探探情况。”小舅马上说道。
两人坐在原地继续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一队人马簇拥着一辆大红的马车过来了。他们看到曲琪两人,先是派了人过来打探,得知他们是返乡的秀才与书童后,没有为难,继续赶路了。
但当墨五的马车路过火堆旁的时候,却忽然喊停,然后她竟然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来到曲琪他们的火堆旁,直接问:“听说你是赴京赶考的举人,是哪里人?”
小舅舅先立刻回答:“回将军,学生是西延城许家二郎,将军叫我许二就是了,这是我的书童,许愿。”
墨五打量了两人一番后才说:“你们这鸡和饼子是自己做的?能卖我吗?”
“这鸡我们已经吃过了,就不好给大人了,但这饼是我的书童做的,大人喜欢尽管拿去。”小舅舅边说边示意曲琪打包几个葱油饼。
这可把曲琪为难住了,如果是普通人吃了,不会怎么样,但是这个身中剧毒的墨五吃了,她可不敢保证不会出什么事情,毕竟这些鸡和饼都用了空间里的灵泉水,具有强身健体,排毒养颜的功效,这个功效对于现在正以毒攻毒的墨五来说,还真不好说是良药还是毒药。
于是她马上说道:“这些饼子都放凉了,小的马上给军爷们重新煎几个热乎的,请军爷稍等,很快就好。”说完也不等他人回答,就假装在背篓里翻找,其实是在空间里拆着超市里现成的冷冻葱油饼的包装。心里在庆幸自己在外一直有带背篓的习惯,不然荒山野岭的,还不知道怎么把东西拿出来呢。
哪知道墨五不管不顾,直接抓起一个鸡翅膀就吃了起来,曲琪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补救地说:“这叫花鸡是我家老爷久病初愈,大夫给的方子做的,里面添加了药材,因此这鸡不是谁都能多吃的,军爷如果想吃叫花鸡,让人从附近打了来,小人立刻给您做。”
墨五听后,果然放下手里咬了一口的鸡翅膀,然后挥手让人去抓野鸡。
曲琪在一旁也没有停,连续煎了二十多个葱油饼,但也不敢煎太多,怕引起墨五的怀疑,小舅接过先拿起一个吃了起来,然后才递给墨五和众官兵,墨五也漫不经心地拿起一个煎饼吃了起来。曲琪竟然从她吃饼的姿势中看到了优雅贵气,如果不看她的脸,曲琪一定以为是哪位贵公子在吃着高级料理。
或许葱油饼合乎她的胃口,又或许她真的饿了,竟然连续吃了三个才停下来,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吃完又从怀里掏出丝帕,非常细致地擦嘴和手,然后抬头望天。
曲琪低着头,一脸的怨念,她知道这墨五赖在这里不走了,她的叫花鸡放凉了也吃不上,肚子饿的咕咕叫,只啃了一个干巴巴的葱油饼,有点后悔打扮成身份低下的书童,连吃都不能跟着主子一起上桌吃。
墨五的人都是打猎的能手,他们很快就抓来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而且已经处理干净了,省了曲琪许多功夫,她拿出调料把鸡腌制了一番,一旁有一位类似大夫的人看着,不停的问着调料的名字,甚至还每样都尝了尝。
正当曲琪在弄叫花鸡的时候,坐在火堆旁的墨五忽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顿时散发一股恶臭。
曲琪在心里喊糟糕,那一口鸡翅膀果然吃出了毛病。
墨五的侍卫立刻呼叫:“墨爷!军医快!”
然后那位类似大夫的人立刻赶了过去给墨五把脉,然后又查看了墨五的眼睛。然后才说:“墨爷这是毒发了,把他们俩扣下。”说完,就让人把墨五抬到马车上给他诊治。
曲琪和小舅在一旁面面相觑,被好几个官兵看押着。
不一会儿,那位军医走了过来问:“你给墨爷吃的那个鸡腿都放了什么药材?”
曲琪的神识一直注意着马车里的情况,知道墨五的情况挺危急的,而墨五之所以这样,不完全是那口鸡肉的问题,更多的是她体内的毒一直使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压制着,可是一直没能排出体内,已经变异了。如果不立刻排毒,这墨五活不过三天。
曲琪立刻说:“我们老爷早前身患重疾,看了许多大夫都无能为力,后偶遇一神医给了一瓶药泉,让我们在吃食的时候加上,我们老爷用后果然药到病除,这药泉现在还剩一小瓶,都在这儿了。”说完拿出一个小竹筒递给了那位军医。
军医接过后,打开闻了闻,然后又倒出一点尝了尝,然后眼睛一亮,立刻走到大红马车前,说:“墨爷,大喜!你这病有希望了。”
过了一会儿,才从马车里传来墨五虚弱的声音:“把人带上,我们连夜进西延城。”
就这样,曲琪和小舅舅就被人带着进了西延城,被人带到一家偏僻的客栈监视了起来。
小舅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给曲琪打手势:你给了解药?
曲琪:算是吧,只是我们平日喝的泉水,不过确实有排毒的效果,但只能缓解,墨五活不过三个月。
小舅沉思了一会儿:如果有办法,救她,梁国不能乱。
曲琪点头,然后故意说出声:“老爷,你说他们不会为难我们吧?这鸡肉又不是我们给他吃的,是她自己拿来吃的,不会怪我们毒害了他吧?而且神医给的药泉都给他了,老爷你以后怎么办啊?”
小舅舅也配合着说:“墨家军治军严谨,应该不会随便冤枉人的,更何况,军医有说了我们的药泉对将军有用。”
话音刚落,客房门前就传来了敲门声以及:“许老爷,我们墨爷有请!”
小舅与曲琪相视一眼,然后曲琪才走去打开房门。
小舅等房门打开了,才对着门口的官兵说:“军爷请带路。”
官兵领着两人穿过一个清幽雅致的小花园,来到一个僻静的小院子,此时院子前正站着那位军医,他看到曲琪两人的到来,立刻挤出笑脸迎上前,友好地打着招呼:“徐举人没有被怠慢吧,实在抱歉,我家主公忽发顽疾,让两位受惊了。”
小舅舅连忙称不敢,然后又问:“那墨将军现在已经无碍了吧?”
那位军医摇了摇头,然后说:“我家将军得的是陈年旧患,这次幸亏有许举人的灵药,才暂时压制了下去,因此我特意请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这药泉可还有?”
小舅舅立刻回答:“很高兴药泉能对墨将军的顽疾有帮助,但这药泉是从一位赤脚大夫处得来的,原只有一竹筒,现仅剩的全都给了将军,学生身上已无半分。”
接着军医又问:“你说的那位赤脚大夫是哪里人士?”
小舅舅回答:“这位赤脚大夫是家母去灵隐寺上香的途中偶遇的,他给了家母这瓶药泉,家母原是半信半疑,也没有多问,回家也没有立刻使用,那时我已病入膏肓,家母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给学生用了这药泉,学生用后竟然不药而愈,这才知道这药泉的好处,立刻找人去寻那位赤脚大夫,可是一直遍寻未果。”
那位军医听后,稍稍迟疑,然后才说:“如果有那位大夫的消息请尽快转告这个客栈的掌柜,墨家自有重赏。”
小舅诚恳地回答:“学生晓得,如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知掌柜。另外,学生离家已久,现已到西延城,特来向将军告辞。”
这时从屏风的后面传来墨五中性的声音:“让那位书童进来一见。”
曲琪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弄得呆愣住了,脑海在翻腾,自己这娇嫩的小身板不会是倒霉地被墨五看上了吧?百思不得其解的她无助地看向小舅,只见小舅也挺震惊的,不过他很快就整理好情绪:“我这书童年纪尚小,不懂礼数,恐恼了将军。”
墨五那特有的中性嗓音又传来:“你这书童与我似曾相识,想请进来叙叙旧,许举人不用慌。”
这句话又把曲琪炸得呆愣在了原地,她从哪里看出自己与她似曾相识了,自己与她不过见过两面,而且两次都有乔装,还是她只是炸自己而已?
小舅舅立刻接话:“我这书童从来和我形影不离,从来没有见过将军,将军是否认错了人?”
一旁的军医也插嘴道:“将军让你进去,就进去让她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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