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虽不用早朝,但我们也要到各部门点卯呀。如果传出什么风声,我们又没有出现,这可不好解释呀。”另一位儒衫中年语气着急地说。
劲装青年气愤地锤了下桌子才说:“这母夜叉估计在记恨我们设计让她丢了统帅一职的事。现在把我们堵在这里,就是想让我们被满朝文武弹劾。”
只有坐于主位的中年一直没有出声,但从他紧皱的双眉,阴沉地脸色可以看出他的心情非常的阴郁。最后,他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阴郁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起来,说:“如果让父皇知道我们私下有来往,必定会多想,表弟一会儿就和我一起去会会这个墨五,两位大人悄悄坐上画舫的小舢板上岸吧。”
劲装青年听后马上不赞同:“表哥这不好吧,如果被皇上知道您逛花船,估计会申斥您的,还不如我一个人出去。”
“你有本事应付她?我不出现,估计她不会善罢甘休。况且男人逛花船吃花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父皇年轻时还不是常常出没在情人河上。”主位中年一脸不以为然地说着,然后转过头对着两位儒衫中年说:“一会儿就委屈李大人和谢大人了,小王稍后必会有所补偿,请两位稍等,一会儿自会有人带你们离开画舫”。
说完,主位中年走出房门,门口已经有一位老鸨正在那里候着,见他们出来连忙行礼:“大人。”
“去诗诗的厢房。”劲装青年一脸严肃地说。
“啊?诶!”老鸨估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有点呆滞。不过她很快就调整过来,扭着水桶腰在前面带路,一直来到墨五的包厢前。
老鸨得青年示意敲了敲门,问:“墨爷,故人相见,请问您见还是不见呀?”
“哦,居然还有人想见我?那就见上一面吧。看看是谁和我一样这么有兴~致,这么不务正业,一大早过来这情人河消遣来了?”里面传来墨五那中性的嗓音,但是语气痞里痞气的,说道兴致两个字的时候还加强了语气。
“墨倾城,你一早来这如意坊为的不就是想见我吗?我现在就过来让你看看。”劲装青年一开口,曲琪差点给自己的口水呛到,墨倾城,墨五的名字吗?他人取的外号?如果是她的本名,那她爹还真会起名字,如果是他人取的外号,那起名的人还真损。
“原来是你这个废物,怎么不钻你娘怀里哭了?”墨五中性的声音又从包厢里传出。
“哼,少给我说别的,我昨晚是逛花船了,但我们已经和离了,你管得着吗?”这位居然还是墨五的前夫。
“我很好奇,你还有本事喝花酒?你那处还能用吗?”墨五又一个炸弹轰过来。
“你个母夜叉!你想知道我行不行,我还不乐意呢!就算你扒光衣服,我也只会觉得辣眼睛。”男人最恨女人说自己不行,这母夜叉更不可以。
“呵呵,你这条狗,也只能找鸡睡了。”墨五接话。
两人越说越难听,中年终于忍不住了,他抬手示意劲装青年住口,然后才说:“墨将军一大早来画舫,难道不是为了见本王?”
曲琪很明显看到墨五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似乎被中年人的话恶心到了。墨五的这个反应让曲琪十分好奇,这两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原来是黄三爷,失敬。黄三爷请进!”厢房里再次传来墨五平和的声音。
厢房门被诗诗姑娘缓缓打开了,她打开门就对着站在门外的黄三爷抛了个媚眼,可是却白抛了,黄三爷眼角都没有给她一个,反而是一旁的劲装青年一脸陶醉地看着她,脚步都不舍得挪动。这复杂的四角关系让曲琪过足了戏瘾。
中年进入包厢后就自动自觉地坐到墨五的对面,熟络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上一口才说:“久闻墨姑娘每次上花楼都会自带茶水,本王这次终于可以有幸尝一尝这墨家特有的罗汉茶了。”
“你知道我这茶水从不予外人喝是为什么吗?”墨五默默地看着中年又喝上一口,才勾起嘴角坏笑着说。
“呃,这是为什么?愿闻其详。”中年一脸勉强的笑容问。
“我这茶我喝能强身健体,他人喝了会~呵呵,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曲琪看到中年脸上的笑容凝滞了。
随后跟上的劲装青年顿时大怒:“你个毒妇!竟然下毒!”
墨五也不恼,好像当这劲装青年空气一样不存在,对着中年说:“你们怎么把这个废物放出来了?”
“墨姑娘,当年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国公府也对你们墨家做出了赔偿,表弟这么多年来都未曾出仕,也算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墨姑娘是巾帼英雄,就别跟他计较了。”中年再次努力挤出温和的微笑对着墨五说。
“这废物还想出仕?直接送宫里伺候皇上得了吧。”墨五马上回了一句。
“你个毒妇!当年如果不是你,我会到现在还一事无成?”劲装青年暴躁如雷的想挥手打人,但是被墨五一个眼神就吓得缩了回去。曲琪观察得越久,对这劲装青年就越瞧不起,太怂了。
估计中年也后悔把这货给拉过来,于是说:“你出去等我。”
在劲装青年不情愿的出去后,中年才说:“你一大早过来画舫,无非是想让我被满朝文物弹劾,我被弹劾没关系,但是如果我倒了,对你们墨家也不见得是件好事,老大对你们墨家可是怀恨在心。”
“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吗?”墨五轻蔑地说。
“我看在你二姐的面上,起码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但是老大可不怎么想。”中年双眼很诚恳地看着墨五,但是曲琪从他的眼中还看出他的言不由衷和一丝狠辣。
“你的两位随从怎么就悄悄地走了呢?怎么不打声招呼?”墨五一脸不以为然,忽然对着船尾说道。
“我晚点有个约会,但在这儿碰上了你,就让他们先回去交代一声。”中年的脸皮估计比城墙还厚,他一边说着假话一边还能自然地微笑。曲琪在心里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笑面虎?
“你这两位随从看起来挺笨拙的,不如我派人去给你跑个腿儿?”墨五冷冷地盯着中年道。
“你真要这么做?我倒了,上位的一定是老大。”墨五脸上的微笑没了。
墨五也收起脸上的轻蔑的笑容,冷冷地说:“你认为你们谁能容得下我们墨家?就好像你的父皇一样,只会暗地里做些令人恶心的事情。没有我们墨家,你们皇家能坐稳那个位置?”
“……”中年没有接话,一脸隐忍地愤怒表情,一时包厢里一片安静。
曲琪神识观察到刚才谈话的两位儒衫中年都换上了家丁的服饰,在两位美女的带领下走到了船尾,其中一位大人外表看起来斯文儒雅的,但是这一路走来的行为举止让曲琪一阵鄙视,这位斯文败类一边走一边在身旁的美女身上乱摸,嘴里还带着黄腔,听得让人直反胃。另一位跟在身后虽一脸正经,但能来逛花船吃花酒的,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掩饰得比较好而已。因此,她决定给两位一个难忘的教训。
等那位带黄腔的大人笨拙地随后跟着准备登上了小舢板的时候,曲琪一个风系法术吹向小舢板,一时间小舢板摇晃得厉害,刚上船的两位大人姿势顿时一致,都是前翻后仰地,在小舢板上努力地平衡着身体,如果配上音乐还有真有点舞蹈的样子,逗得曲琪无声地大笑起来。
此时,曲琪就像顽皮的小妖精,她憋着笑又甩了一个风系法术过去,小舢板又一阵剧烈地摇晃,两位大人终于失去了平衡,下饺子一样摔下了船,连船头撑船的小伙子走过来想伸手扶起他们都没能来得及。不过这小伙子反应还不错,立刻就跳下水里去捞人,可是曲琪又使坏地释放一个水系法术不着痕迹地把那两位大人拽远点,就是不让那位小伙子够着他们。但是她也不想弄出人命,在两位大人没下去的时候总会让水把他们推举上来换口气,直到船上又有几位家丁跳下船来救人的时候,她才放手不管。
两位大人很快就被拖拽上花船,此时两人就如落水狗一样,只能大口的喘气,都心有余悸地抖动着身体,不过,他们很快就被人扶着进了一个厢房,后面的事情曲琪就没有多做关注了,因为已经快到了跟小舅舅他们约定的时间了。心里还很遗憾,她还想弄清楚那中年喝过墨五的茶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她迅速地登上那艘靠着的小舢板,然后一个假装一个撑杆,实则是运用水系法术把船划开,小舢板就像离玄的箭,迅速地往岸边驶去。因为船上众人仍处于混乱中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小舢板已经被人划走了。
当她回头看向画舫的时候,刚好发现自己被船上的墨五看了个正着,她心里忽然一突,莫名地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看来这小男孩形象也不能在用了。于是她破罐子破摔,抬起头来大方地冲着墨五挑衅地一笑。墨五见状并没有恼怒,反而勾起了嘴角,只是她的模样太辣眼睛,尤其是勾起嘴角坏笑的时候,真是笑得让人差点灵魂出窍。不过她并没有任何让人追捕的意思,这让曲琪捉摸不透。
曲琪没有再关注墨五,而是迅速地划着小舢板靠岸,然后迅速地离开了情人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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