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糾結的關係
有人進來了?還不需要嚴厲應聲就直接進來?
那肯定不是什麽女仆之類的下人。
穆婉婉驚訝地跟嚴厲一對視,再看了一眼現在自己的情況,她坐在床上,眼睛紅彤彤的,還脫了鞋子。而嚴厲坐在床沿上,兩個人靠得很近。
這情景讓人看了不鐵定會被誤會嗎?
穆婉婉急匆匆地從床上往下跳。
“婉婉,你的身體要緊。”
嚴厲組攔住了她,於是穆婉婉的這個動作正好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說來也奇怪,往日裏撲在安祺勳的懷裏,穆婉婉都會害羞不已或者心動不已,但是如今在嚴厲的懷裏,穆婉婉沒有想那麽多。
大概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哥哥,所以沒有多想。
她還沒把頭抬起來,就聽到了一聲女子的尖叫。
“你們!你們在幹什麽!穆婉婉你居然勾引我老公!你太不要臉了,他可是你哥哥啊!”
一聽就是白楠楠的聲音。
有趣了,穆婉婉從嚴厲的懷抱裏出來,看著眼前叫罵的女人。
先不說別的,就說真的她跟嚴厲有點什麽,這個白楠楠卻隻罵她,而不敢捎帶上嚴厲,更不敢罵什麽“狗男女”之類的。
典型的想要挑軟柿子捏啊。
可能還覺得穆婉婉像以前一樣好欺負,被她壓在地上撕衣服呢。
殊不知穆婉婉早已成長起來了,白楠楠則是坐井觀天的青蛙。
還不等她開口,嚴厲已經出了聲。
“閉嘴!”
有些凶。
穆婉婉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神態。
以往在她麵前,嚴厲除了冷靜就是克製,即使當著她的麵對下人,也未曾如此。
在穆婉婉的心中,這位哥哥雖然冷淡,卻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白楠楠被他一吼,眼眶裏的眼淚委屈地落了下來。
“明明我們就要結婚了,你怎麽能為了別的女人吼我,我要去找家族裏的長輩們好好理論這件事情!”
“你站住!別再胡說!”
嚴厲上前幾步,捉住了白楠楠的胳膊,阻止她離開。
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萬一傳到長輩的耳朵裏就不好了。
“你看你就是心虛了!穆婉婉可是你的妹妹啊!你跟她有血緣關係的,跟你想出了這麽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就不配當個女人!女人的第六感覺是很準確的!再說說,你看看你掛的這副照片!”
白楠楠站著,不依不饒,手指還指著床正對著的那麵牆,牆上穆婉婉的巨幅照片很引人注目。
穆婉婉順著白楠楠的手指看到了照片裏的自己。
自己塗抹著口紅的唇笑著,十分開心的模樣。
這幾乎是整個房間黑白色冷裝修風格裏麵的一道暖陽,讓整個房間都生動了起來。
嚴厲咬緊了牙關,漸漸收緊握白楠楠的手。
白楠楠慘叫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成為她的手斷了呢。
穆婉婉歎了一聲,坐在床上看著白楠楠,為了讓她別胡攪蠻纏,被迫說出了自己心底的傷口。
“我發生了一些事情,流產了,大哥是在安慰我,而且我剛流產身體也不好,剛才一暈就在這裏休息了。”
“你騙人!你要是真的頭暈,為什麽非要休息在這裏!什麽鬼流產,都是假的,你就是在博取我老公的同情!”
“白楠楠,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取消婚約。”
這一句話威懾力極強,讓白楠楠生生住了嘴。
穆婉婉看了她一眼,索性拿起了枕頭靠在了床頭上,有氣無力緩緩給她講清。
“我跟你講,白楠楠你現在應該是跟大哥在一條船上,大哥結婚後要開始爭奪家產,你跑去這麽一說,小心被有心人利用針對,但你現在是跟他可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自己想一想。”
穆婉婉的話講得極其慢,再加上她臉色慘白沒有血色,唇上跟普通健康人一比顏色也很淡,倒是很有說服力。
白楠楠安靜了下來。
嚴厲鬆開她的手腕,她自己揉了揉,就見上麵而一圈淤青,可見剛才男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你捏得我好痛,怎麽能這樣對新婚妻子啊。”白楠楠委屈起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亂說,這被人聽到了得嗎,就算是流言,對於大哥來說,也很有傷害,而且你信不信,我大哥可是會打人的,剛才是對你忍著性子了,沒打你就不錯了。”
穆婉婉撇嘴,說完這麽長的話,她扶了扶自己的額頭,還是有些暈,眼前總是一片黑。
“你在這兒休息,我喊你的仆人來,是否需要吃藥?”嚴厲鬆開白楠楠後,轉身對她依舊關切。
“有在吃一些保健品,對子宮好的療養藥物。”穆婉婉點了點頭,“我還是回去吧,總在這兒容易出來閑話。”
一旁白楠楠接聲:“對對,在這兒像什麽話,怎麽能住在自己哥哥的臥室裏。”
這個女人簡直就跟著一隻蒼蠅一樣,喋喋不休的,即將要嫁入豪門了,這種莽撞的性子不知道會死得多麽慘。
穆婉婉搖了搖頭,她慶幸當初安祺勳給她狠命補課,不然進了嚴家,恐怕也不能夠這麽鎮定,估計跟白楠楠差不了多久。
“好,我抱你回去。”嚴厲上前一下將穆婉婉公主橫抱起來,確實留在這裏會引發什麽流言。
這個讓穆婉婉的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就聽見嚴厲的心跳得十分快。一下下的,聽起來十分有力。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你突然暈倒,作哥哥的送你回去,沒有什麽不妥。”
也是,別人也沒法說什麽閑話,畢竟是緊急情況。
穆婉婉想了想便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一旁的白楠楠心裏委屈,卻也沒敢再說什麽。
也許對她來講,穆婉婉人不留在這裏她已經算是勝利了。
外麵的路上,笑笑和李勤都跟了上來。
從主人廳到西廳,是一段相當長的距離。
但是嚴厲卻中途沒有鬆手也沒有停下來,仿佛穆婉婉身體輕如紙,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什麽壓力。
甚至他走路的步子也不著急。
“大哥,還沒到嗎?”
“再拐一個路口就到了。”
“你累不累,讓別人替一下吧?”
“你腿沒有力,別站在地上。”
聽他這樣講,穆婉婉就隻能任他去。
一路上確實是遇到一個親戚,她關切地問了一下,就離開了。
穆婉婉在男人懷裏進入了夢想,在被他放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時,被這一動給搞醒了。
“睡吧。”嚴厲幫她蓋上被子,“好好休息,早知道你……就不讓你來了。”
“沒事,人家普通人有時候一個周就自己到處跑了,也沒什麽事。”
“你跟他們是不同的。”
嚴厲握緊她的手。
穆婉婉的手冰涼,被這個暖爐一包裹,她感覺到了源源不斷的熱量從兩個人手部相接處傳來。
一時間讓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畢竟這房間裏還有保鏢,還有其他人。
嚴厲仿佛看出了她的窘迫,又再次檢查了一下她的被子,給她掖好。
“我等著去地下室找找有沒有什麽名貴的中醫藥材,讓廚房做了端過來。”
“不,哥哥,要不你直接把藥材交給我,我讓自己的廚子做。”
穆婉婉捏了捏他的手。
嚴厲想了想的,也點頭答應。
“那我先離開了。”
穆婉婉應下,目送著這個高大的混血男人離開。
想象著他漂亮的眼睛透露出來的擔憂,穆婉婉自己縮進了被子裏。
其實她的心裏也很虛。
畢竟……掛的那副照片,在她心裏的確是一個心事。
她現在已經學會察言觀色了。
對於嚴厲的一點點變化都看在眼裏。
當白楠楠說他們兩個在苟且的時候,嚴厲是十分生氣的,他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
即使是知道之前那個趙文柔想要害她,嚴厲也隻是冷靜地喊安祺勳過去,兩個人商討一下對策,卻從來沒有這麽氣憤過。
“李勤,你過來。”穆婉婉對著一旁幹雜事的李勤勾了勾手指。
她現在發現這個小夥子平時觀察挺仔細的,心細,又靈活。
做不了保鏢,但是在她身邊做事還是有這個資格的。
“夫人,什麽事?您不休息一下嗎?”李勤走到床邊,單膝下跪,蹲著身體。
他自從被救後,對穆婉婉就言聽計從,一直把她放在自己心裏的最高位上。
對於這點,穆婉婉倒是很滿意。
“李勤啊,我想問你件事情,如何才能看出一個男人喜歡你呢?對於女人來說。”
李勤想了想:“看眼神,以及表現。他對於別人是一種態度,但是對於喜歡的女人來說,肯定跟對待別人不同。”
“可是,這個也不太好觀察,畢竟如果我是那個被喜歡的當事人的話,我不知道那個男人對於別人是什麽態度。”
“所以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古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所以如果嚴厲……假如說嚴厲真的喜歡她的話,那她本人是感覺不出來的。
穆婉婉陷入了僵持之中,心裏開始交戰。
一方麵,她提醒自己不能這樣想,她跟嚴厲畢竟是有血緣關係,而且上次離開的時候,還沒有過現在這麽親密,怎麽走了那麽久,他會突然改變態度呢?
另一方麵,白楠楠和自己都是女人,兩個人女人的第六感,總能有一點說服力吧?
“夫人,到底出現什麽事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李勤小聲開口。
穆婉婉看了他一眼,躺在枕頭上轉了轉頭。
“李勤,我想知道這個男人對其他人的態度。”
李勤聽到這話,看了一眼周圍的保鏢,壓低聲音,用隻能讓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跟穆婉婉咬耳朵說悄悄話。
“夫人,您剛才說得是您和嚴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