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英雄愛美女
隻聽他緊鎖濃眉,悠悠啟口:“看你們倆相處的氛圍,不會是男女朋友吧?我說雲輝,你不但沒良心,心也真夠情迷意馬的,這身邊已經有氣質美女相伴,卻還要來招惹我的女人。”
“喂,你是誰啊,這裏容得了你批評這個指責那個的嘛?”孟歆婷瞪了一眼沈璟,隨後隱約感覺不對勁,就嘀咕著,“你的女人,你說我表姐是你女人,啊,你不會是……”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孟歆婷向韓彩揚了揚眉,好似在問:“誒,這人不會是尚未謀麵的表姐夫吧!”
當困惑得到證實後,孟歆婷再次昂起頭,雄糾糾道:“我管你是不是我表姐夫,就是天皇老子來了,有我在,斷然不能讓你欺負人。你趕緊為自己剛才出口不遜的話向雲輝和姐道歉,要不然我這柔道八段一定饒不了你。”
“額……”麵對孟歆婷逼真的演技,沈璟滿頭冷汗:好家夥,讓你配合我,居然連柔道八段都搬出來了,還真嗔人!
“喲,你這花是買給我姐的吧?心夠細的呀!”孟歆婷用手撫了撫馬蹄蓮嬌豔欲滴的花瓣,整雙眼眸蓄滿歆羨的光輝。
她凝眸看向千雲輝,嘟起嘴提出了要求:“雲輝,自從你和我認識後,還沒送過我花呢吧!我可不依啊,自古英雄愛美女,可美女偏好鮮花啊!要不你看在我大老遠趕來見你的份上,你就帶我出去走走逛逛,順便請我吃個飯,再送束花唄!”
孟歆婷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自己和千雲輝自覺離開,給小兩口單獨相處的機會,而話剛說完,她完全不管千少的反應,連拉帶拖把人弄出了房門外。
看到自己的計謀被實施地極為完美,沈璟俊逸非凡的臉上湧起得意和開心的笑絲,他的神情被韓彩瞧得一清二楚,她用非常冷淡地腔調說道:“歆婷這麽一攪和,你是不是特別得意,特別解氣?”
“這話從何說起啊,在我老婆大人的跟前,我哪敢得意忘形,必須收斂乖順點嘛!”沈璟帶著滿滿的討好式微笑蹭到妻子的眼皮子底下,企圖套近她,“隻不過我覺得你這柔道八段的表妹堪為巾幗不讓須眉,你們這一大家子啊都是些厲害人物呢!”
覺出他話裏隱含的意味,韓彩絲毫不吃他這一套,語氣依舊是不改的冰冷和鄙夷:“你跑科隆來幹什麽?我想西本純子的身體應該還沒有調理好吧,你這就撇下她來到這裏,心裏舍得、放得下嗎?”
“我最舍不得、放不下的唯有彩彩你!”沈璟聽出了愛妻言談之中賭氣的成份,他伸出雙臂想攬住她,誰知臂膀被她狠心打落,“別動手動腳的,有話直說,說完就走!”
“老婆,彩彩,我已經知道錯了,要是你覺得心裏堵得慌,咱們現在就去華人街百貨廣場買搓衣板,回來我就跪在你麵前求你原諒。”說話時,沈璟的神情分外深情,語氣也分外動容。
他的視線一點不敢離開嬌妻,唯恐自己一個疏忽,人再次從自己身邊消失的無影無蹤。
念及此,從沈璟的嘴裏溢出眾多充滿溫情的話語:“彩彩,雖然一直保證要待你好,但這一次我的確失算了,可你應該理解我,在我的人生裏,碰到的皆是些心腸極狠,讓人聞風喪膽的女人,唯有遇見你,我驀然感覺自己的生活如沐春風,如獲花蕊,所以在那件事發生後,我內心很惶恐,也很焦躁。”
在沈璟絮絮道出自己的陰影後,韓彩的瑩眸一直凝視著他,隻見他雙眼紅似火,焦切和憂鬱自隱其內。
一瞬之間,她的心扉微微顫動,纖指撫上俊氣畢現的臉龐,聲語悲戚道:“沈璟,你看過兩輛汽車分駛在兩條不同的高速路上的畫麵嗎?他們原本遊走在同一個道路上,向同一個方向疾駛,可到了路的盡頭,發現前方有三岔口,才恍然覺悟彼此想到達的目標地根本不同,於是下一秒各自駛往各自的方向,漸行漸遠,若要再相遇,那便是一時半會完成不了的奢望。”
同床共枕數年,沈璟豈能不理解妻子話裏話外的涵義,他不放棄任何可以助他勸愛妻回心轉意的機會:“彩彩,你想的那種情況根本不適用在我倆身上,我們是同道中人,更有共同語言,有共同追求,我們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的神仙眷侶,彼此之間的緣分更是別人可望不可求的。”
丈夫的話縈繞在耳邊,韓彩突然止不住雙目通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她之所以如此難過和委屈,是因為她思起了在沈家別墅裏沈璟對自己大呼小叫、橫眉豎眼批評斥責的情景,那時的冷酷和此刻的溫柔,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讓她倏然間適應不過來。
可是這一刻,沈璟發現妻子哭得花枝亂墜,他心裏一陣不忍,開口的語氣也是訴不盡的自譴:“我真混蛋,又惹你哭了。彩彩啊,隻要你不再因為我哭泣和傷心,我願意折壽十年……”
然而他的詛咒讓韓彩的右手及時封鎖在咽喉處,緊接著她的聲腔帶著責備的滋味:“你折壽了讓我和孩子怎麽辦?我可不想早早的就守活寡,何況這個世界上我已經無父無母,你便是我全部的親人和依靠,而能夠真正傷到我心的也隻有你。”
愛妻的言辭也讓沈璟的情緒變得低落和淒迷起來,他把她的雙手緊握在拳心,黑眸深鎖著愛人澄澈明亮的水眸,神情真誠道:“彩彩,既然你這麽說,那是不是表示你已經……”
好似知道丈夫下麵想說什麽,韓彩低垂的狹長睫毛輕輕抖動,嫣唇處勾起不會善罷甘休的意韻:“我隻是講你不能早死,你欠我的情債可使用一輩子都無法償還完,你必須給我長命百歲才行,好讓我反反複複地折磨你。不過這次的事我跟你沒完,縱然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隻要你能原諒我,無論你怎麽折磨我,我都甘然接受。”沈璟的措辭非常堅定,那聲聲的措辭仿若是帶著罌粟般的毒藥一樣蠱惑人心,不過這樣的毒藥早已被愛情的甜美異化的無法取人性命,隻能緊緊拴住彼此沉迷的心。
“你知不知道前段時間是我這輩子除了父母之死外所體驗過深入骨髓的害怕和恐懼,我是個弱小的女人,心裏沒有你想象和期望的那般強大和彪悍,我更加無法忍受自己心愛的男人為了其她女人對我嘶吼。”韓彩聲隨淚下。
“每當到你不站在我的身邊維護我的時候,我就非常沒有存在感,更沒有安全感,而這些真是你當初娶我時無條件答應會滿足我的,可事實呢?你並沒有做到,不管你是基於什麽原因,最後的結果便是你沒有完成你對我許下的諾言。”
“我知道,我都知道。”知悉自己這一次就像五年前消失時一樣,傷盡了嬌妻的心和情,沈璟的腸子簡直都悔青了,因此他暗下決心一定解開韓彩心裏的結,讓兩個人重歸於好。
“還記得五年前你突然出現時的樣子嗎?那時的你,膽大狠戾、神鬼不忌,整個人就像是變了秉性,變得相當暴躁和狂怒,一旦你的性情發作,就會六親不認,千方百計為難和羞辱自己身邊的人,而當時的我就是受你的苦最多的一個人。”韓彩極力回憶著往事,淚水似乎也隨著她的思緒逐漸止住。
聽完她控訴連篇的話,沈璟半蹲在地上,呈沉思懺悔狀:“那個時候的我是受了雙重刺激,所以讓心裏的仇恨越發壯大,人也就逐漸失去了理智,不過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不可理喻了,彩彩,你要信我。”
“我很信你,正是因為我信任你,所以才嫁給了你。”韓彩剪水秋眸顧盼流轉,隻抓人心弦,“可上次的經曆讓我很擔心你又一次喪失了理性,又一次變成一個覺得世上所有人都欠你,都需要聽你差遣的魔鬼,而且如若有人拂逆你的心意,你就會折騰地她體無完膚。沈璟,我很害怕麵對這樣的你。”
沈璟凝目,吻住妻子的手背,聲腔尤顯沉重道:“對不起,彩彩,我會反省,但你也要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真的,我已經看透了西本純子的真麵目,這個女人已經壞到無可救藥了,我真愚鈍,居然被她耍的團團轉,並且還險些妻離子散。”
“發生了什麽事,讓你不再相信她呢?”察覺到丈夫肯定的語氣,韓彩隱隱感覺出了事,同時這件事還是自己暫時未知的陰險事,“沈璟,要想讓我原諒你,首先就得做到坦誠相待。”
“我絕對會對你坦誠相待的。”沈璟死乞白賴地把馬蹄蓮重新抱回手裏,伸至妻子的眼前,“不過有個前提條件,那便是你要收下這束花。”
錚亮的電燈橙黃光輝揮揮灑灑照在韓彩無懈可擊的白淨肌膚上,就連她直眉瞪眼的模樣都深入人心,此時的她眼瞅著清雅純麗的花束笑問:“你送我白色馬蹄蓮?這是象征正值豆蔻年華青春少女的花朵,難道你想借此奚落我人老珠芒嗎?”
“哎喲,我的姑奶奶,我哪敢這樣做啊,甚至連產生這種想法也不敢有哇!”沈璟舉著手指呈現出向天發誓的誠摯樣,“我送你此話的用意並非你思忖的那樣,白色馬蹄蓮寄語為‘忠貞不渝,永結同心’,之前我不是傷了你嘛,今天我抱著此話不遠萬裏來尋你,就是希望討個喜頭。何況情人眼裏出西施,彩彩在我的眼裏依舊秀色可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