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窒怖的氛圍
見西本純子不思悔改,沈璟眉眼間的怒意畢現:“賭城不是妓院,我不需要這些女人在這裏為我守住生意。以前你擔心生意因你的管理萎靡不振想了此種法子,我不指摘你,可如今我回來了,這些經營的問題都不再需要你操心,你僅需記住自己隻是北鬥集團的公關經理而已,其它的事你最好一概不要管。還有你給我立馬、趕緊、迅速把這些登不上台麵的女人打發掉。”
在賭城三樓的隔間,江雲飛被一群保鏢桎梏在中間,他雙手抱著頭蹲在角落邊,滿臉的狼狽不堪,當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時,立馬像瘋了般大喊大叫道:“沈璟!臭小子!快叫你的人放了我!”
“放了你?”沈璟頓覺江雲飛的要求很是好笑,他發出一聲森冷肅殺的笑聲,“你有什麽資格敢跟我這麽說話?還大言不慚地讓我叫手下放了你,哼嗬,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太荒謬了呢?”
“我怎麽沒有資格?”江雲飛的臉上閃過一抹狡黠之色,“若雪那丫頭說你是她的初戀情人,如果我能早知道你們這層關係,之前也不會和你鬧得那麽僵啦!”
“我說你怎麽敢再次踏進地下賭城,而且還膽大包天地出老千,我還以為上一回你並沒有被羞辱夠呢!原來你是手裏抓到了籌碼。”沈璟冷哼一聲。
“嘿嘿,其實我知道的這層關係算不上籌碼,不過我覺得怎麽說自己當初也極有可能會成為你老丈人,雖然我那丫頭後來沒有選擇你,但你們畢竟有過一段情,你不會不管我的吧!”當江雲飛說出這些話時就明了他的如意算盤打得有多精,拿女兒和舊情人的過去做誘餌,好讓自己在賭場盡情把玩,而不費一毫一厘的財力。
沈璟並沒有讓小人得誌,他用手指緊緊壓住江雲飛的脖子,眼裏射出嗜血的殺機,“以前你不知道江雪和我的關係,可我卻清楚你是她的父親,而我並沒有因此對你手下留情,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是為什麽呢?江雲飛,你不會愚蠢到以為我會看在江雪的麵子上對你在賭場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你難道不知我恨江雪入骨嗎?你難道又不知她曾害得我不人不鬼,更是她害死了我媽嗎?我與她的糾葛根本理也理不清!你現在還敢這樣對我說話!”
“咳咳咳……臭……臭小子,快快……咳咳……放開我!”喉口的桎梏讓江雲飛的臉迅速漲成了豬肝色,雙手和雙腿被保鏢們壓得死死的,根本無力反抗。
“放過你可以,不過我警告你下次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在我的賭場耍小聰明,我給你的懲罰就不再是今日這樣了。”在江雲飛快要暈厥過去的那一刻,沈璟鬆開了用力的右掌,他冷冷看著地上儼如喪家犬般的男人,閑棄道,“本來我手下準備剁你一根手指以儆效尤,但誠如你所言,我可以念在昔日與你女兒的情分上饒你一回,不過……我不是無條件的!”
“謝……謝謝!”江雲飛的臉色突然像血液供應不上一樣,變得驟白,他求生的本能讓他扶住牆根,慢慢爬了起來,一瞬間他後悔不已:媽的,當初就已經見識過這小子的殘忍了,今天我腦子進水了才會又來扯老虎須,我得趕緊想個辦法離開這個囚籠,才能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才能活命。
想到這裏,他耐不住問道:“你說放過我有條件?什麽條件?”那一刻,他的眼裏盡是對生還欲望的貪婪光色。
“下次再來我的賭場光顧時,一定要帶著足夠的真金白銀、光明正大地參賭。”沈璟的聲音帶著殘忍的意味,“要不然你的下場一定會慘絕人寰。”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就我這種半死之人,平時連下館子的錢都掏不出來,哪來的真金白銀啊?”江雲飛站立的雙腿不自覺地打著顫,似乎很懼怕隔間裏窒怖的氛圍。
“其實你要想拿到夠本的賭資根本不是難事。”沈璟往皮質工作椅上一陷,手指撫摸著戴在左手上的婚戒,看似不以為意,實為頗有心機地轉動著它,“我心裏有一個想法,覺得對你很實用,但至於你願不願意采納倒也由不得你選擇。”
聽到沈璟的語氣不再似起初時那般盛氣淩人,而是稍有和緩溫實,江雲飛的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什麽想法?”
沈璟幽幽啟口:“江雪曾經放過高利貸,以利滾利,雖然她入獄後,這個不人道的錢莊也銷聲匿跡了,但我知道它依然在江源的某一個角落生存著,就連警察也查不出真實的窩點。哼,就連我這個曾與你的寶貝女兒朝夕相處的人也很意外,她居然還有這樣掌控錢的本事。不過不入流的事很讓我看不過眼,江雪把自己掙來的一大筆錢轉移到了國外的賬戶裏,這些搜刮人得來的齷齪錢,我必須摧毀它。”
“你想打那筆錢的主意?”江雲飛鬥死死盯著沈璟,卻發現猜不透他的心思,隻得打馬虎眼道,“別說我不清楚那筆錢的下落,就算是知道,你覺得那丫頭會讓我順利拿到那筆錢嗎?”
“你覺得憑我現在的家產,需要在乎那麽點小錢嗎?我不必打那筆錢的主意!”此時,沈璟和江雲飛雙目相視,其間撞射出陰狠決裂般的火花:“不過這些髒錢確實礙眼,江雪後天就要行刑了,我不明白她留著一大筆錢到底有何作用,但我不想去深究,因為我根本不想看到這筆肮髒的錢繼續在市場上流通。江雲飛,我要你從她的嘴裏撬開那筆錢的藏身處,並成功獲得那筆錢,這是你唯一贖罪的辦法。”
江雲飛兀自笑了笑,沉思片刻後說道:“誠實點說,我現在的確缺錢,所以任一能生錢的道我都會涉足,但若雪那丫頭的錢,我實在沒有信心能撬開她的嘴。”
“雖然說江雪恨你,但你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所以她絕對不會不管你死活的,你像以前你屢次管她伸手要錢,她不是都會給你嗎!”沈璟嘴角挑起莫名的微笑,卻邪魅的令人膽怯,“你去找她,死命哭窮,甚至可以揚言活不下去了,我認為她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聽完沈璟的建議,江雲飛將信將疑地問:“這種伎倆不是用過了嗎?再用一次還行啊?若雪那丫頭可是比誰還精明,要是她看出破綻來怎麽辦?”
“相同的伎倆若是其他人用,或是用在其他人身上,那肯定不再管用,但偏偏那個使用的人是你,使用的對象是你的女兒,所以即使同一個詭計對你們而言是百用不厭,而且屢試屢中,要不然咱們就走著瞧!”言語間,沈璟很是胸有成竹。
那一刻,江雲飛頓時覺得這位表麵看起來沒有危害的男人,卻是個大惡魔,他自己的爛賭、厚顏無恥與此人的凶狠腹黑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於是不敢再多嘴多舌,隻得忙不迭應道:“是是是,你說得極是,還真的很了解若雪,那我立馬去辦。”
說著,江雲飛手指著隔間門外,試探著問自己能不能出去,見勢,沈璟不動聲色地朝保鏢們使了使眼色,他們就盡忠盡職地將老賭手送出了地下賭城的門。
沈璟的視線從江雲飛漸失的背影中慢慢收回,他露出滿意的笑容,狼一般的目光布滿精光,好似江雪手裏那筆不義之財是他陷阱裏的獵物般休想逃出去分毫!
他挪開架在窗台上的雙腿,起身便欲離開,就在這時,純子將隔間的門重重關緊,身子壓在門上,眼神迷離的凝望著麵前俊秀的男人。
“你想做什麽?”將外套穿到身上的沈璟抬頭時發現了純子正做著解開紐扣的動作,立時大聲喝止,“你給我趕緊住手!”
“先生,為什麽我做的所有事在你的眼裏都一文不值?難道你不清楚純子這麽做是因為什麽嗎?純子與先生的關係原本那樣融洽,可是從什麽時候起變得格外惡劣了呢?”西本純子步步逼近沈璟,她快速褪下圓潤肩頭的襯衣,裸露出鎖骨一片,直到玉肌最後僅剩下遮羞的比基尼。
寬大整潔的隔間裏,沈璟狹長的眼眸冷冷地注視著純子,他沒有往後退,而是站在原地不躲不藏。
“為什麽看著我的眼神如此冰冷,如此陌生呢?”純子塗抹得豔紅的雙手攀上沈璟的胸膛,輕柔地在他的身前摩挲著,語氣盡是女人的嬌昵,“先生,我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你難道就不能溫柔點對我嗎?”
耳邊充斥著她嬌柔中帶著些許怨恨的絮語,沈璟凝眸審視著純子的五官,她妖嬈的麵相中透露著曆過滄桑,經受過人間百態的成熟韻味。
就在他打量她的那一瞬間,純子的豔唇主動貼在了沈璟的厚唇上,她想用自己的熱情融化一座冰山,盡管這座冰山不屬於自己,更對自己而言是那樣的遙遠,遠到不可觸及,但她依舊在奢望著與他哪怕僅有一刻的溫存。
“你瘋了。”沈璟並沒有沉淪在純子的溫香軟玉裏,清醒的他怒視著眼前非常絕望的她,低沉的聲音發出狠狠的意味,“你警告過你不要造次,無論是工作還是感情,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