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四章 興趣
一個眾所周知的事實是，九聖天界雖然由互不統屬的無數浮空大陸所組成，但是浮空大陸在九聖天界的分布卻並不均勻。
那些黑暗大陸，往往沉淪在九聖天界的下方，雖然它們占據著九聖天界絕大部分空域，但是密度卻小的可憐。
彌月勝鳳大陸這種太陽搖搖欲墜，很有可能跌落黑暗的浮空大陸，位於九聖天界的中層，在它的下方，是徹底的黑暗，在它的左右，是同病相憐的浮空大陸，在它的上方，則是真正的九聖天界。
在“真正”的九聖天界，浮空大陸是如此密集，以至於密密麻麻堆積在一起，形成了無比龐大的天陸。
天陸可以粗略的分為三層，但是即便是最下方的天陸，他們也有著下方浮空大陸所無法比擬的地方，那就是它依然能夠接受到神武古聖的光明照耀。
實際上，正是因為九聖天界存在神武古聖的光明照耀，才讓九聖天界的上層，形成了三層天陸。
神武古聖的光明照耀，是神武古聖在向九聖天界的無數生靈傳播自己對於大道的領悟。
換在天界之中，便是道祖的道韻侵染，這種侵染，會讓一切修煉者丟失自我，成為道祖的傀儡。
不過古聖和道祖不同，古聖並不像道祖一樣，具備無比堅定的自我，也不會嚴格的將自我獨立於其他生靈。
因此道祖的道韻，蘊含著屬於道祖的個人意誌，這種個人意誌，才是其他修煉者會在侵染下迅速喪失自我的根本原因。
古聖的光明照耀，並不含有這種如同毒藥一樣的個人意誌，更多的隻是古聖對於大道的領悟。
因此，沐浴在古聖光明之下的智慧生靈，雖然會被古聖對於大道的領悟不斷影響，但是卻不至於像是天界中的生靈一樣，眨眼間便丟掉了自我，淪為道祖的傀儡。
在古毅看來，古聖的光明照耀雖然比起道祖的道韻侵染好上一些，但是歸根結底是一樣的。
道祖的道韻，會讓其他生靈變成傀儡；而沉浸在古聖光明之下的智慧生靈，最後也隻會是成為古聖的一部分，區別僅僅是成為哪位古聖的一部分而已。
當然，古毅這樣極端重視自我獨立性的個體，在九聖天界中屬於絕對的異端。
任何一個九聖天界的智慧生靈都能夠從長輩、書本和古聖光明中知曉，大道如同奔騰不息的大江，九位古聖是大江流出的九條支流，而九聖天界和其中無數生靈，則是這九條支流上再次流出的分支。
既然一切存在都來自於大道，那麽修煉也不過是從支流返回本源的一個過程而已。
對於九聖天界中的生靈來說，能夠同古聖合一，是修煉道路上一個了不起的成就，而如果不能，就意味著自己這道支流，隻能繼續徘徊在本源之外。
因此，古聖的光明照耀，會讓修煉者不斷接近古聖，最終完成合道，成為古聖意識中無數合道者之一，或者說成為古聖的一部分，對於這些生靈來說，簡直就是再美好不過的事情了。
為了爭奪靠近古聖的位置，三層天陸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爭鬥，而事實上，正是因為這些爭鬥，才讓三層天陸最終出現。
天陸上的生靈，在古聖的光明照耀下，修煉速度是下方浮空大陸根本無法想象的。
彌月勝鳳大陸上，足足三萬年沒能出現一位黃金級存在，而在任何一塊構成天陸的浮空大陸上，黃金級都不是什麽真正的強者，隻有那些接近合道界限的鑽石級個體，才有資格被稱之為強者。
九聖天界中並沒有鑽石級以上的修煉境界，因為那毫無意義。
生靈在達到了鑽石級之後，就會感受到來自於古聖的呼喚，成為古聖的一部分，便隻是時間問題了。
如果生靈在這個過程中，修煉又有所進步，也不過是加快合道過程，因此合道便是生靈修煉的終點，意味著生靈作為修煉者的結束，同時也意味著生靈作為古聖，追尋大道的開始。
當古毅發動攻擊的時候，好幾塊浮空大陸被他徑直擊穿，而如此龐大的力量波動，自然立刻引發了那些合道極限個體的關注。
這些修煉者，還是第一次見到除古聖之外，世界上居然存在如此強大的個體。
更為關鍵的是，古毅同古聖完全不同，古聖從來不拒絕合道者的融合，對於外在的一切都包容並蓄；而古毅則是另一個極端，幾乎將自己完全同外界割裂。
合道者能夠從古聖身上得到無數知識，得到對於疑問的解答；可是從古毅身上，這些修煉者隻能得到一個簡簡單單的回應——滾！
而那些試圖與古毅融合的合道者，就得到了更加極端的回應。
古毅可不是古聖，不會把其他生靈的思維感情納入自己的範疇；更不用說，古毅的靈仙法力，便是構築在自我思維之上，要是納入了其他思維，豈不是自討苦吃。
因此古毅毫不猶豫的粉碎了這些合道者的一切意念，不留一絲餘地。
“你們這群螞蟻一樣的東西，都給我滾開！”古毅的仙力朝著四麵八方震蕩，傳遞著這樣一個清晰的意念。
在天陸之上，那些修煉者們，也在這道意念傳遞開之後，終於確認了古毅並非是古聖，而是和古聖完全不同的強大存在。
“邪魔”這個稱謂，便被修煉者們用來稱呼古毅。
古毅吼了一聲之後，明顯感覺到那些合道者不再急著找死，也懶得理會這些家夥是如何思考的。古毅隻是牢牢的盯住了眼前的神武古聖，窺探著神武古聖的破綻所在，而神武古聖，也並沒有出手。
神武古聖的意念一刻不停的掃視著古毅的仙力，他對於仙力的興趣，並沒有因為同古毅的交手，而有著任何減弱。
恰恰相反，在花費了千倍萬倍的大道法力，才將仙力鎮壓下去之後，神武古聖對於仙力更感興趣了。
神武古聖意識到了，古毅的仙力應當是比大道法力更加強橫的力量構成，古聖能否超脫大道本源，關鍵便在於能夠掌握仙力。
這個消息，很快被神武古聖分享給了其他古聖。
於是，在古毅驚訝的目光中，神武古聖居然向著他傳來了一道意念，希望能夠獲得仙力的修煉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