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七章 意識
真仙境的軀殼與係統之前製造的任何軀殼都不一樣，係統製造的仙力，每一絲都和如今的古毅意識做到了完美融合。
換句話說，這些仙力是不可能用在其他個體的意識的，甚至古毅想要擺脫這些仙力，都隻能使用係統強行破壞仙力，讓古毅跌落境界，而不是像此前換衣服一樣更換軀殼。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古毅停下了製造真仙境軀殼的進程，因為此時的係統，隻是將天界轉換為了自己的能源儲備，雖然也已經達到了製造真仙境軀殼的下限，但是這樣製造的真仙境軀殼，顯然是真仙境中最弱的一批。
與其製造一個最弱的真仙境軀殼，然後再次毀掉，換上一個更強的真仙境軀殼，古毅覺得倒不如一次到位。
“反正這個太陽係之中，應當也沒有其他能夠威脅我的存在了。”古毅很自然的如此想著，“而且，係統對我的戰力增幅，應當比什麽真仙境軀殼更大才對。”
即便沒有真仙境軀殼，古毅依托係統，依然能夠發揮出真仙境戰力，甚至還有過之，因此古毅並不著急體驗真仙境軀殼的滋味。
浩淼的意識海之中，係統如同巨鯨一樣吞噬著仿佛無窮無盡的混沌元氣，而混沌元氣之中漂浮的諸多世界，則算是不大不小的加餐。
係統推演出，拋去天界這個巨無霸之外，其他所有世界加起來，大概也隻有混沌元氣不到萬分之一的體量。
吃掉這些世界，應當可以達到晉升真仙境的最低體量，但是比起整個意識海來說，就根本不算什麽了。
古毅當然可以留下這些世界，但是這樣做卻沒有任何意義，
維持幻想世界正常運轉的根基，就在於意識海中無窮無盡的混沌元氣，正常的世界通過不斷重啟獲取能源，獵手世界通過狩獵正常世界獲取能源。
可是缺少了混沌元氣，正常世界毀滅之後就無法重啟，而獵手世界可以靠著獵食正常世界的殘骸苟活一段時間，最後也逃不過毀滅的命運。
當古毅決心將意識海的所有混沌元氣都轉換為能源儲備之後，這些幻想世界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要麽是和混沌元氣一樣成為能源儲備的一部分，要麽是在幹涸的意識海中化作徹底的廢墟與殘渣。
或許有人會做出這種看似兩全其美的決定，但是也不過是奪走其他人的食物，明知他會餓死，卻美其名曰不殺人的偽善而已。
古毅則寧願做到底，既然已經毀滅這些世界存在的根基了，那便連著所有世界一同毀滅好了。
那些連黃金級個體都沒有的幻想世界，如同微塵一樣，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係統吞噬。直到世界毀滅的那一刻，世界之內的眾生都不知道毀滅到來了。
那些存在黃金級個體的幻想世界，強者們意識到了毀滅的到來，但是外麵的混沌元氣對於他們來說一樣危險，最終，他們也隻能帶著對於毀滅的不甘，變成係統能源儲備的一部分。
隻有那些存在道人境以上個體的幻想世界，才有可能暫時躲避毀滅的到來。
強者們可以脫離世界，去到尚未被係統吞噬之力影響的其他區域。
更強者甚至可以將世界一起移走，一同避開毀滅的到來。
但是，意識海並不是無盡的，而這種逃避是有著盡頭的。
係統每吞噬一道混沌元氣，其中蘊含的道燼，就會讓係統威能稍稍提升一絲。
這絲提升的幅度是如此細微，可是意識海中的混沌元氣又是如此眾多，以至於讓係統的威能在一刻不停的提升著。
等到逃跑的強者們，發現意識海全麵收縮，而自己已經無路可逃的時候，係統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不得不說，天界不愧是整個意識海最精華的所在，意識海其他區域的強者雖然已經全部抱團蜷縮在意識海僅存的一角，但是其中的強者，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無法和天界相比。
“七個道祖種子，百來個道君境，還有不到一萬個道人境，這就是意識海的所有底蘊了？”古毅的意念掃過這處被逃跑者稱之為白漠界的奇異界域，最後隻是不屑的如此評價道。
和天界中隻有仙道體係盛行不同，白漠界的諸多強者，身上有著仙道體係痕跡的連一半都不到，甚至那七個道祖種子，也有五個和仙道體係不沾邊，隻是層次等同於仙道體係中的道祖種子。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們不走仙道體係，自然就沒有辦法通過融合大道本源晉升道祖境，而道祖種子，已經是意識海的極限了。
道祖種子一個念頭就足夠調動海量的混沌元氣，又因為他們處於天界之外，所有既不會被道祖視為眼中釘，也不會被天界之心當成棋子玩物。
這些道祖種子，在意識海之中就是無上霸主，可比天界中那些連一個紀元都撐不過去就要灰飛煙滅的道祖種子要強的太多了。
如果沒有代行者也沒有入侵者的話，這些道祖種子的幸福時光還會持續很久，知道天界之心和道祖們最終分出勝負。
或者是天界之心將天網覆蓋住整個意識海，成為一切生靈、元氣、命運、因果的主宰者。
或者是十位道祖最終融合到成為唯一道祖，統合整個大道本源，以此攀升至道祖境之上的真仙境，完全脫離意識海的束縛。
無論哪一種命運，都需要千萬年以上的時光才會最終來到。
可是，代行者和入侵者的出現，就讓這個命運提前了無數年降臨到了意識海中。
即便是道祖種子，麵對這個命運，也隻能如同螻蟻一樣默默的接受碾壓。
這些道祖種子，不缺乏天資絕佳的努力者，不缺乏氣運卓絕的幸運者，也不缺乏敢戰善戰的鬥戰者，但是在係統一如往常的吞噬之力麵前，這些存在並沒有製造任何奇跡。
甚至逃跑者打造出的白漠界，所費盡心力製造出來的最終手段，也不過是初步提取出來的道燼而已。
當係統吞噬掉了最後一顆道燼，整個意識海已經完全幹涸，古毅可以想象，當自己離開意識海，整個意識海將會變成介於存在和不存在之間的微塵。
“咦，那是什麽？”係統突然在意識海中掃描到了一個古怪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