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探查
在全球各個主要國家都因為爭奪古毅的解釋權而異常熱鬧的時候，華夏境內的各個合法宗教，倒是安靜如雞。
不過宗教雖然安靜，但是得益於靈氣濃度的劇烈上升，各個渠道都開始流傳著眾多或靠譜或不靠譜的修煉法門。
這些修煉法門，有些是“健身用”，有些是“養生用”，敢於大大方方說自己能夠修煉出超凡力量的，多半在幾分鍾內被刪個一幹二淨。
但即便是這樣，網上各種醫學奇跡層出不窮，現實各路大師走穴講座也是屢禁不止。
據小道消息，華夏官方將會推廣新的廣播體操，這套全新的廣播體操將是融合各種功法的大成結晶。
到時候，不但廣大中小學生要練，大學生和政軍的公職人員要練，就連社區裏麵的廣場舞大隊，也將推廣這套廣播體操。
停留在月球軌道的古毅，對地球上的種種亂象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他卻不太在乎這些修煉者。
畢竟古毅散播到地球上的靈氣，能夠支撐白銀級個體出現就算不錯了。
就算按照代行者的記憶，地球人類偶爾會出現幾個靈魂異常者，說不定能夠修煉到黃金級，但對於古毅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黃金級和白銀級一樣，在古毅看來，都不過是螞蟻而已，同樣沒可能威脅到古毅自己。
而就算脫離地球，地球人類的靈魂依然被意識海所束縛，隻要意識海不崩潰，地球人類的極限就已經注定了。
隻不過，散播了這麽多靈氣，更是高懸天空與日月爭輝，古毅也難免成為了無數人類祈禱的對象。
是的，雖然不少宗教官方都說古毅不是神，至少不是神的本尊。但是一個是教典中才存在的神，一個是用肉眼就能清楚看到的神，兩個神究竟誰更有說服力一點，這是不用思考也能知道的事情。
更不用說，有著數目眾多的新興宗教，直接宣稱古毅就是他們教典中所記載的神，號召信徒向神表達尊崇。
因此為數眾多的人類，開始向古毅祈禱。
如果古毅是那種將眾生信仰意念當成養料與食物的神祗，那麽他就巴不得全地球所有人類都向他自己祈禱。
但偏偏古毅根本不是神祗，雖然他現在轉修超能武道，但是骨子裏麵，他還是傾向於仙道體係。
仙道體係最重要的就是明悟自我，升華本心。在不少典籍的記載中，真正的修煉者，他的道心堅毅如鐵，鋒銳如劍，可以斬卻一切外魔。這裏所說的外魔，是指外界中影響修煉者的一切事物。
古毅自覺道心不差，但是也不敢說能夠秉持一顆道心，斬卻一切外魔。
對於古毅來說，這些祈禱的意念就是不折不扣的汙染。要是被這些祈禱的意念所汙染，難免就要淪為眾生意念的傀儡了。
要知道，聽從祈禱之中的尊崇意念，難免自認為至高無上。聽從祈禱中的拯救意念，難免盲目付出。聽從祈禱中的詛咒意念，難免殺戮無數。
古毅不反對自己至高無上，也不覺得付出是種負擔，更不覺得殺戮是種罪過。
但是他卻知道，這一切都隻能來自“自我”，讓其他人為自己增加想法，這種結果，可能是古毅最不願意見到的了。
好在綜合模塊雖然威能大損，但是用來處理一下祈禱的意念倒還不在話下。
反正綜合模塊解析現實世界規則根本沒有任何進展可言，因此古毅都懶得繼續讓綜合模塊去做這種無用功了，現在用來隔離祈禱意念，倒是剛好派上了用場。
綜合模塊是不會被眾生意念汙染的，所以古毅不客氣的把綜合模塊當成了神祗的神格，不但接受著地球人類的祈禱，還及時的給予回應。
如果用神祗的術語來描述，就是綜合模塊同信徒們建立起了信仰之線。
通過信仰之線，古毅不但可以看到信徒心中正在思考什麽，也可以向這些信徒傳遞力量，甚至可以更改信徒的思想，而這對於古毅來說就很重要。
古毅主要倒不是想要收服幾十億地球人類作為信徒，他隻是想要看看代行者的下落。
如果古毅的意識中不存在那點來自現實世界的靈魂，或者幹脆古毅可以不顧地球人類的死活，那麽他一定會降臨地球，把地球掘地三千公裏，也要找出代行者。
但最終，古毅隻能靠著綜合模塊從側麵探查代行者的下落。
“代行者果然跑了！”古毅在月球軌道停留了足足一周，終於得出了這個確認無誤的結論。
在來到地球之前，古毅就猜測代行者有九成九的可能離開了現實世界。因為代行者不敢孤擲一注，投入自己的所有戰力，和古毅來一場生死之戰。
那麽當古毅轉修中子戰體之後，即便代行者想要孤擲一注，也沒辦法做到了。
這種情況下，代行者留下真身是在自尋死路，留下分身也不過是為古毅增加戰績。
但是如果代行者離開現實世界，就意味著所有地球人類都落入了古毅的掌握之中。對於缺少能源模塊，隻能依靠著幻想之力維持係統運轉的代行者來說，缺少地球人類的靈魂，就意味著他榨取幻想之力的效率下降。
更不用說，缺少了地球人類靈魂的投入，幻想世界的每一次被扭曲，都意味著距離衰亡更近一步，每榨取一分幻想之力，都會是不可再生的。
在代行者的記憶中，代行者用公共幻想世界可是換來了許多幻想之力。
代行者一方麵利用玩家扭曲公共幻想世界，換取寶貴的幻想之力。另一方麵也利用玩家死後殘留在幻想世界的靈魂碎片供養公共幻想世界。
正是靠著這種循環，公共幻想世界每一次重啟，都會比上一次更加強大，這裏麵，死在其中的玩家可以說是付出了最大的努力。
但如果沒有玩家，這種循環就不可能存在，代行者呆在意識海之中，也不過是在等死而已。
古毅有著足夠的耐心，等待代行者虛弱到極點，再次進攻。
或者說，代行者一定會這麽認為，而古毅知道自己應該沒有這麽多時間，也沒有這樣的耐心。
古毅猜測，代行者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會有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