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繼續
將屠龍之弓放入背包,古毅再次驅使血影劍化作血光裹住自己;這一次古毅在千米高空盤旋搜索目標,已經沒有了閑雜人等來打擾他。
這也難怪,古毅殺死香檳伯爵後又兩次試箭,其中一箭還是直接射向天空,方圓百裏之內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對於香檳伯爵領周邊的貴族來說,香檳伯爵擁有厄爾的屠龍之弓並不是什麽秘密,這件名弓讓香檳伯爵擁有著能夠和上級貴族分庭抗禮的地位。
在不到十分鍾內,屠龍之弓連續發射了四箭,這明顯超出了香檳伯爵的平常表現;周邊貴族都能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妙,但是卻不會因此大舉行動闖入香檳伯爵領。
這一方麵是因為香檳伯爵相當霸道,極其厭惡其他貴族未經允許進入自己的領地,而香檳伯爵是直屬法蘭西帝國皇室的貴族,和周邊貴族也不屬於同一陣營,雙方關係可以說是相當惡劣了;如果不是必要,周邊貴族是不會貿然進入香檳伯爵領的。
另一方麵也是考慮到香檳伯爵領內必然發生了一場有著大騎士參與的戰鬥,如果是是香檳伯爵勝利,那麽自然一切照舊,如果是香檳伯爵失敗,那麽也不用急於一時。畢竟即使有著帝國皇室在後麵撐腰,一旦香檳伯爵戰力永久下降,很多謀略和詭計就可以派上用場了;對於香檳伯爵這個效忠於皇室的貴族,周邊貴族可是將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一樣的存在的。
而表現在古毅的靈覺下,就是香檳伯爵領內的分封的騎士紛紛朝著香檳伯爵的城堡趕去,一些騎士學徒級別的信使和密探也在前往城堡收集情報;而同香檳伯爵領接壤的貴族領地,反而一個青銅級騎士都沒有出動。
黑鐵級原住民古毅已經是懶得動手殺了,青銅級騎士倒是可以讓古毅動手,但是這些騎士東邊一個西邊一個,離得實在太遠,古毅現在的主要任務還是搜尋貞德,如果不是距離很近,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這最多一百點貢獻度上麵。
對於能夠看到古毅的密探來說,這個飛行在高空的血色光點,散發著相當於大騎士的力量波動,簡直就是在頭上頂著“值得關注”這四個大字;不過這些密探是很幸運的,因為真正的騎士不會去做這種低賤的事情,他們的實力往往隻是黑鐵高階的騎士學徒,在古毅看來就是亮度高一點的白色光點,直接被他無視掉了。
而閃耀著紅色光芒的亮點一旦接近古毅的煞雷攻擊範圍,就會迎來一團團五行煞雷的轟殺;整個香檳伯爵領內隻有香檳伯爵一個大騎士,剩下的男爵和騎士,多半是青銅低階的普通騎士,青銅中階的資深騎士都是少數。就算古毅根本沒有認真的對待戰鬥,但是他凝練五行煞雷卻是實打實的青銅九階水準,往往幾團丙火煞雷,就能把一個騎士和他帶著的十來個騎士學徒轟殺至渣。
敬業的密探記錄下了發生在眼前的戰鬥,而古毅在漫長而又無趣的搜尋後,終於發現了貞德可能的蹤跡。
在高空中的古毅看來,香檳伯爵領就是繁多的白色光點中,點綴著稀少的紅色光點;換句話說就是一群黑鐵級裏麵偶然有一兩個青銅級,這在後世的公共幻想世界是很難看到的,但是在如今未經重啟的低級幻想世界中卻是常態。
而古毅剛剛在一個密布著白色光點的小村落中,看到了一絲極其細微的黃色光芒一閃即逝;白色代表黑鐵級,紅色代表青銅級,而黃色則代表白銀級。
那絲黃色光芒雖然極其微弱,卻也意味著它的力量本質超越了青銅級達到了白銀級的下限;而黃色光芒一閃即逝,則說明這股力量非常不穩定,可能處於封印狀態或者幹脆是重傷狀態。再想一想貞德,她本身力量應當隻有白銀一階,在沒有接受天啟之前,隻是個牧羊女,說不定力量就是在半封印狀態;如此種種,剛好和古毅的觀察一一對應。
雖然古毅不能斷定下方的村落裏麵就是貞德,但是卻也有九成把握;於是古毅收起血影劍,自身急速下墜,徑直落到村落中。
這個村落和古毅見過的其他歐陸世界村落沒有什麽區別,都是一樣的落後。平民們雖然論肉身強度,可能還要超過剛剛進入遊戲的新手玩家,在現實世界一個個都是運動健將,但是卻相當邋遢,衣物是勉強遮體的亞麻布,居住的是低矮的茅草屋,完完全全就是黑暗中世紀的感覺。
對於從天而降的古毅,平民們並沒有指指點點,而是直接逃離了他;古毅能夠理解這種反應,這些平民雖然說是平民,實際上就是各個低級貴族的農奴,貴族對於他們有著絕對的管轄權,而法律和道德無法約束貴族。而在個體力量極其強大的歐陸世界中,平民的反抗大概就和笑話差不多,因此對於平民來說,他們頭頂的貴族老爺,就和神明有著差不多的地位。
即使是古毅這個相貌奇怪的異鄉人,由於周身凝聚著的五色煞雷,也被平民自動歸類為貴族老爺的一員;敢於向貴族指指點點的平民早就死光了,但是古毅又不是這個村落平民們熟悉的任何一個貴族,一個陌生的貴族是非常危險而無法反抗的,平民們的逃離,是他們下意識的選擇。
古毅也根本懶得理會這些遠離自己的黑鐵級原住民,他的目標是正在隨著其他平民一起逃離古毅的一個少女;在靈覺視角中,這個曾經有過黃色光芒一閃而過的少女,現在隻是一個顏色不算明亮也不算黯淡的白色人形,這說明她的力量隻相當於黑鐵中階。
“真是奇怪,完全沒有任何白銀級力量的感覺,總不可能剛剛是我的錯覺吧?”古毅想了想,直接催動磁場力量鎮壓了少女。
少女看起來和其他平民少女並沒有什麽不同,雖然麵容上有著青春的光澤,但是在農活和艱苦生活的摧殘下,根本談不上什麽美麗;可能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少女的眼神中並沒有其他平民的畏懼和麻木,而是參雜著好奇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