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靈覺
古毅樂此不彼的觀察著在冒險之塔內來回穿梭的玩家們，他為這種能夠直視任何個體內外能量流轉的感覺取了個“靈覺”的名字，靈覺和古毅本身擁有的其他感覺並不衝突，使用起來也沒有任何消耗。
至於靈覺的來源，古毅推測和那個神秘的光芒有著抹不開的關係，在《無盡的大冒險》中，玩家在公共幻想世界常常遭受一些無妄之災，與之相對應的，就是也有玩家能在裏麵白撿到好處。
越是觀察其他玩家，古毅就對於自己未來的強化以及力量體係有著更加深刻的認知。此前的古毅，雖然有著未來三年的見識，也曾經是白銀級的精英玩家，但就本質來說，依然隻是一個打手，對於力量的使用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但是卻根本不能洞察到力量背後的實質。
此時，古毅通過觀察，又聯係起以往論壇的許多爭論不休的觀點，終於明白了一些東西。
黑鐵、青銅、白銀、黃金，為什麽要這麽劃分，每一級之間真正的區別是什麽？仙武側真元武道到達能夠溝通天地的境界，就可以被叫做白銀級，然而魔幻側的德魯伊強化，從黑鐵級就強調從自然獲取力量構成法術。修煉陰神，需要到鬼仙層次才能奪舍，這是白銀級的象征，但是科技側的賽博強化，可以讓玩家輕易的在電子設備中轉換軀殼，而這隻需要青銅級就足夠了。
雖然可以將這一切推到遊戲官方的設計上，但是《無盡的大冒險》劃分等級，自然有一套自己的內在規則，那是遊戲官方從來不會聲明的規則。
透過靈覺觀察到的能量流動表象，古毅看到了隱藏在其下的秘密。劃分等級的關鍵，並不是論壇上玩家津津樂道的某某等級的特征，而是玩家的靈魂強度。以古毅自身作為例子，他強化了黑鐵七階的無量派內功，所以商城將他的靈魂也強化到了標準的黑鐵七階，他的內功受限於靈魂強度維持在一個較低水平的動態平衡上。
而當古毅強化了青銅級的無量派內功，他的內功自然會成倍的上升，但是商城不會隻強化古毅的內功強度，因為那樣做隻會讓古毅的內功不斷衰減，直到衰減到與古毅靈魂強度相當的黑鐵七階。
古毅推測，遊戲官方之所以為高等級強化推出了解鎖憑證，也是同樣的原因。玩家有一個白銀級低階解鎖憑證，那麽商城就會解鎖玩家靈魂強度強化到白銀低階。而當玩家靈魂強度強化到白銀低階，自然兌換其他白銀低階的強化也沒有任何阻礙了。這就是為什麽解鎖憑證是解鎖某一等級的強化，而不是隻能兌換某一種特定等級的強化的原因。
而所謂的強化體係，說到底不過是在靈魂強度不能無限提升的限製下，玩家研究出來的如何更好的增強戰力的方法。
那麽，玩家的靈魂強度能否不依靠係統商城自行提升呢？古毅認為是可以做到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在後世，依靠係統商城強化提升的玩家被叫做“兌換流”，而與之相對應的就是不依靠係統商城直接強化提升，而是依靠自我修煉突破關隘的“自修流”。
自修流玩家的出現，倒有一大半原因是因為遊戲官方設置的解鎖憑證。在遊戲的任何一個時間點上，稀少的解鎖憑證，和青銅級玩家的龐大數量，都是一個極為深刻的矛盾。每時每刻，都有無數的玩家因為缺少一張解鎖憑證，卡在了青銅九階不能寸進。這些玩家不缺少遊戲經驗，甚至也有著不少貢獻度，隻是相較於解鎖憑證高昂的價格，這點貢獻度顯得微不足道而已。
這些青銅九階玩家，就是第一批自修流玩家的來源，雖然係統商城裏麵沒有解鎖憑證是不能兌換高等級強化的，但是在商城中，高等級的修煉法門是可以兌換的。而一個非常簡單的例子是，公共幻想世界的原住民們，他們的力量可不是來自於商城強化，而是自我修煉，而原住民晉級的例子更是要多少有多少。因此，玩家沒有道理不能修煉。
雖然自修流需要消耗大量時間和修煉資源，而且似乎玩家之間還有著資質不同，再加上青銅級和白銀級是一個難以跨越的門檻，但是確實存在不少依靠自修突破到白銀級的玩家。而遊戲官方，對於這些通過自修提升等級的玩家，是一律視同以解鎖憑證強化上來的玩家的。
雖然在白銀級以上玩家中，兌換流玩家的數量遠遠高於自修流玩家，但是論壇裏麵一直有著一個推測，那就是有很大一部分逆天強者，並不是依靠兌換提升上去的。因為白銀級與黃金級之間的差距，就像是凡人與神靈的差距一樣巨大，曾經玩家也有過圍殺黃金級原住民的大行動，但是每一次都是參戰玩家被全數殺回冒險之塔。幾十上百萬玩家都沒能做到的事情，一個玩家難道就能做到嗎？
當然，這個推測也有著很多反對的意見，比如艾隱成為黃金級之前，就常年呆在黃金級論打計算的英雄世界，瞎貓碰上死耗子，走點狗屎運撿到一張黃金級解鎖憑證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這些能夠獲得玩家支持的反對意見裏麵，絕對沒有一條是認為白銀級玩家可以戰勝黃金級原住民的。
古毅在計劃自己的逆天強者之路時，也曾經撓頭想過那張至關重要的黃金級解鎖憑證來源，他當時更傾向於去高等級的公共幻想世界渾水摸魚，他記憶中可是有著好幾個高等級公共幻想世界的大戰起始經過結果的。而古毅現在想來，覺得也是太想當然了，那幾場大戰，每一場參戰的黃金級原住民都不是一兩個那麽少，甚至有著白金級存在的參與，一個白銀級想要在其中渾水摸魚，怕是要死的連複活費用都支付不起。
明白了這些，古毅再回頭看自己曾經設想的強化體係，頓時就覺得漏洞百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