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渊负责摸尸,他从每具尸体嘴里都发现一朵紫色干花。
男人很少懂花,被尸体含在口中变形了邹巴巴的干花更不懂。
他得找懂行的人问问。
木梵卿和袂梵两个真人NPC一直呆在放映厅聊天,黑渊和阿勒克图走过去和她们打招呼。
“你认识这种花吗?”黑渊把干花递给木梵卿,她的小说《惩戒者》被凶手照搬用来杀人,他想知道她的书里有没有写到紫色干花。
木梵卿接过干花,放在手心轻轻拈开,动作小心轻柔,就怕把它揉碎。
“这是紫色风信子的干花。”木梵卿和袂梵都知道这种花。
“你的书里有提到这种花吗?”黑渊又问。
“没有,怎么了?”
“向队长没有告诉你们吗?这花是从尸体嘴里发现的。”
黑渊的话让两个女人呆立,尤其是木梵卿,她惊讶于黑渊能发现这个死亡讯息,又怀疑他所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她的书里情节被人复制,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写过尸体口里留下任何干花线索。
“你别拿古怪东西来骗我套信息,我知道你们两人是记者,记者最没底线,为了搞到一手信息无所不用其极。”在木梵卿心里两人刚建立的信任因为紫色干花当然无存。
阿勒克图想努力挽回,黑渊已经离开,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就不需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大冰块,你怎么又走了,等等我啊。”
凶手模仿《惩戒者》书里情节,但也留下一道专属自己的标志,尸体口中的紫色风信子。
黑渊现在只剩下确定紫色风信子代表谁就能直接找到凶手。
先前在娱乐室他没有解答阿勒克图几个疑问,为什么酒柜里的酒瓶有47只,为什么33号冯渊的房间编号对应的酒瓶里是红酒,为什么红酒瓶数量是7。
这些疑问他都有答案,就是缺少证据。
黑渊在前头走,阿勒克图跟在后面抱怨。
“你慢点,我快跟不上了。”
“大冰块,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走那么快干嘛?”
“哎哟我脚崴了。”
女人的撒娇计谋一点作用都没有,黑渊依旧保持匀而快的节奏向目的地前进。
游轮底层货仓闷热潮湿,噪声强烈,走道上全是布满锈蚀的管道,有白色热气不断冒出,发出呲呲巨响。
“这边。”一个胖乎乎的黑影站在管道尽头向两人招手。
“等你很久了,密室在这边。”胖子在前面带路,黑渊走在中间,阿勒克图最末尾,白色热气呲得她连连叫唤。
胖子一把搂住黑渊的肩头,在他耳边调侃道:“有崇拜者了?”
“感觉如何?”
货仓阴暗潮湿,胖子看不清好兄弟脸上表情,以两人关系就算看见了,胖子该调侃还是会继续调侃。
见黑渊不说话,胖子嘻嘻笑道:“是不是嫌弃人家笨?”他把头歪了歪,努嘴指着旁边不远处站着的伊兰娜继续以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我这里还有比你那个更笨的。”
最后胖子举起右手往上一指:“土豪师兄摊着的最笨。”
这番调侃就算黑渊脸上也挂着淡淡笑意。
“你还是要多笑才好看。别整天板着个脸,真的是大冰块。”
“以后蓝兰要是嫁给你,还不得被你给冻死。”
黑渊一愣,注意力全被蓝兰两个字吸去,难得呆滞地问了个很傻的问题:“你们真的嫌我冷?”
胖子得了便宜,没肯放过好哥们,一本正经道:“我一个大男人是无所谓,不过蓝兰嘛。”
“蓝兰怎么了?”黑渊急问。
“人家是女生,怎么受得了你冷冰冰的态度,你和阿勒克图相处的时候,她难道没抱怨你冰冷嘛?”胖子的话半开玩笑半认真,没想到黑渊当真了,默默记在心里。
4人已经走到管道深处,白汽减弱,墙上有几个舷窗,空间亮堂起来。
胖子指着一堆管道深处道:“我用脚测量过距离,这里,这里,还有那里的结构加起来有空间缝隙。”
“缝隙不大,不过也足够一个成年人走动。”
“应该是夹层。”
“还有那个角落,应该有一个小房间。从这条管道弯腰走10米就能达到房间。”
黑渊看了一眼胖子肥硕的身材,将了他一句:“你弯腰能进去?”
胖子急道:“别瞧不起人,别看我肉多,那是虚胖,是虚胖知道吗?”
“切,还虚胖呢,要不是靠我爬进去,他能那么肯定里面藏着密室吗?”两人身后伊兰娜不屑地揭穿胖子的谎言,她身材小巧纤细,从管道里通过不难。
“唉我说是不是你们副队长来了,你就不把胖子放眼里了?小姑娘心思大大滴坏。”
“谁坏啦,要不是我,你能挤进去吗?不知道是谁卡在管道中间嗷嗷叫唤。”伊兰娜不打算放过胖子,她一直被胖子压制,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反击。
两人的互动有趣又充满火药味,直播间被带起一波小高潮。
估计伊兰娜一直被胖子欺负,难得找到机会便好好怼他。
“谁挤不进去,胡说。”
“哟哟哟,我胡说,要不你再试试,嘻嘻。”伊兰娜贼贼地瞅着胖子,看得他肥肉乱颤。
“切,怂包。”
“你说谁怂包!”胖子怒了,“看好。”他猛吸一口气,提了一把皮带,弯下腰往管道缝隙走去。
旁边3人楞是没有一个上去阻止!
理智淡然的黑渊也没有开口,阿勒克图从伊兰娜手里抓到一小把瓜子不停往嘴里送。
“嗷嗷嗷,裤子,裤子。”
胖子一步一步往里挪,只听撕拉一声,裤子光荣开裆。
“卡,卡住了,黑渊,快来拉一把。”
“哎哟,我的腰。”
胖子刚走到一半肥硕是身子刚好卡在管道下,前后已经毫无空间,他卡得动弹不得,嘴里嗷嗷叫唤。
黑渊蹲下身调侃他:“还逞能?”
“不了,不了,快拉我出去。”
黑渊没有拉胖子,而是抬脚在他弹性十足的屁股上一用力,胖子哀嚎着滚进窄道。
“黑渊,你干嘛。”胖子大喊大叫,他没掌握好平衡,整个身子趴在黑糊糊的地板上,吃了一嘴泥。
“噗噗,你踢我,呜呜呜。”
“别挡道。”黑渊一弯腰轻轻松松从管道下的缝隙钻进窄道,他站在胖子身后,高高的黑影投下把胖子全部遮住。
“嘤嘤嘤,黑渊你欺负我。”胖子戏精附身趁机上演一幕苦情大剧。
窄道逼仄,胖子一人挡道后面的人就进不来,黑渊又抬脚轻轻踢踢他,胖子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灰尘朝前带路。
10米距离不远,伊兰娜和阿勒克图跟在黑渊身后也走进来。走到密室前有片开阔之处,4人正好并立而站。
“喏,就是这里。打开密室需要开启上面的机关。我们试过2次,没成功。”伊兰娜指着密室房门上的机关,这是团战至今他们遇到的最复杂难解的机关。
整扇门由青铜管道构成,管道曲折盘绕,共有3层,每一层都缺一根同材质大手指粗细,3寸长短的管子。
“我们在整个货仓搜过,没有发现一个管子。”
“没有管子,上面的管道挪不动丝毫。”伊兰娜走上前用手推动几处凹陷和凸起之处,纹丝不动。
伊兰娜已经把门上机关拍进手机,她和胖子在底层努力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发现。
“这种东西在楼上房间没有看见过。”阿勒克图说道,来此之前她见都没见过这种东西。
解密逃脱,机关一类的道具不会藏在太深奥、难寻的角落。
黑渊环顾四周,肯定道:“这3截管子就藏在这一层,我们分头行动。”
游轮底层很大,一半是发动机舱,一半是货仓,发动机舱外挂着锁无法进入,胖子通过直播间联系黑濯。
“队长,你有没有找到一把钥匙?能开发动机舱的?”胖子把门上挂锁让出来,
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黑濯直接出现在货仓几人面前,两根指头捏着钥匙一端,笑道:“瞧,还是你大师兄厉害吧!”
胖子去抓,黑濯灵巧躲过:“喊声大师兄来听听。”
刚被黑渊踢了屁股,胖子心中怨念还深,不肯示弱。撅着脾气没有开口。
“不喊就不给你钥匙咯。”黑濯比胖子年纪还小,用这种口气调侃他们一点都不觉得违和。
伊兰娜在阿勒克图耳边悄声问道:“他们是什么情况?竹竿为什么让胖子喊他大师兄?”
“看竹竿年龄好像比那两人要小哟,辈分是不是乱了?”
“不知道啊,看看再说,这是他们的家事。”图图道。
胖子现在嘴不甜了,黑濯干脆走过去,揪着他一只耳朵威胁道:“快叫大师兄。”
“疼疼疼,大师兄,疼。撒手撒手。”胖子最会审时度势,一看黑濯的架势就知道自己会吃亏,赶紧装乖嘴甜喊一声大师兄。
“乖,拿去。”
胖子接了钥匙,屁颠屁颠去开门。
发动机舱门左右大开,剧烈的轰鸣声传出,空间被各种设备管道填满,能走人的缝隙不多。
“我们5人分开探索。有发现就大喊。”黑濯开始分配任务,自己的队友没有异议,他回头看向两个女人,她们也没有任何意见,挽起袖子就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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