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好鬱悶
林東兒按捺住激動的心,伸出顫抖的手,俯在軒轅奕耳邊甜膩的叫了一聲:“三哥……”
那小聲兒甜的差點沒讓雲汐把穴道給衝開了。
就在林東兒的手剛剛要解開軒轅奕腰間那根玉帶的時候,她手腕忽然一緊,被攥的死死的,半點都掙紮不得。
林東兒一驚,對上了軒轅奕那雙冰霜淩冽的鳳眸,那眼底還含了一絲諷刺,哪裏還有半分迷離醉態?
軒轅奕冷笑:“林姑娘,‘軟玉溫香’這種藥本王勸你還是少用。”
林東兒大驚失色,她分明聽到了自己那顆春心蕩漾的玻璃心砰然碎裂的聲音。
林東兒自以為籌謀周全,萬無一失,卻沒想到螳螂撲蟬黃雀在後,早就被人盯了個死死的,落進了軒轅奕的局中局。
軒轅奕捏住林東兒的下巴殘忍笑道:“你就這麽想當王妃?”
林東兒驚恐的看著軒轅奕,他的聲音雖然很溫和,卻像把刀,能生生的剜開皮肉直達骨髓深處。
軒轅奕修長的手指捏著一顆烏黑的藥丸子,塞進了林東兒的嘴裏,林東兒根本無力反抗,眼睜睜的感覺到那藥丸從喉嚨直達胸腹,迅速溶解到血液裏。
軒轅奕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像催命的魔音,冷冽逼人,讓人的骨頭都滲出一股寒涼:“你這麽想當王妃,本王就如你所願,送你一場潑天富貴。”
軒轅奕站起身,林東兒下意識的伸手去拉他,卻發現自己渾身綿軟,根本動彈不了。
更要命的是,一股暖流從丹田處緩緩升起,很快就到達了四肢百骸,渾身上下燥熱無比,像是被一團火狠狠的炙烤燃燒……
軒轅奕見林東兒漸漸被情欲控製,閃身躲進了屏風。
林東兒眼睜睜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茫然想伸出一隻手讓軒轅奕留下來,可是大腦開始不受控製,殘存的理智在慢慢失去控製……
屏風後麵,某兩個功成身退的演員正擠成一團充當圍觀群眾。
被點中穴道不能發聲的某人拚命使眼色,對口型:“快給我解穴道!”
話還沒說一半,嘴就被捂住了,軒轅奕狡黠的眨了眨眼,朝門外努了努嘴。
門外有腳步聲響起,緊接著走進來一個錦衣公子,他一進門就看到八寶軟榻上玉體橫陳的佳人,愣住了。
此君正是七王爺軒轅雲煥,他馬上認出眼前的女子是林東兒,而且是和平常大不一樣的林東兒。
俏臉嫣紅,眼神嫵媚如絲,羅衫半解,一痕雪脯若隱若現……
和往日的端莊高貴判若兩人。
軒轅雲煥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蠢才,他立馬就明白了林東兒這是中了媚藥,他遲疑了一下,走到榻邊輕喚:“東兒?你沒事吧?”
林東兒在酒裏下了“軟玉溫香”,然後又被軒轅奕灌了大劑量的迷藥,在強烈的藥物作用下,林東兒早已淪為欲望的奴隸,那種被欲望瘋狂噬咬的痛苦折磨的她快要崩潰了。
她急於要找到一個突破口,宣泄她體內叫囂的欲望,而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張俊朗麵孔,她不管不顧,兩條雪白裸臂靈蛇一樣的纏了上去,熾熱嬌唇貼在男子的嘴唇上,低而媚的發出一聲嬌吟……
林東兒太過饑渴凶猛,軒轅雲煥淬不及防,一下子就壓在了林東兒滾燙的嬌軀上,貼的嚴絲合縫,難分難解了。
林東兒是個絕色美人,軒轅雲煥又恰恰對林東兒有那麽點意思,美人主動投懷送抱,男人哪有拒絕的道理,於是天雷勾了地火,軒轅雲煥最後一點理智在美色當前的狀態下褪了個一幹二淨。
屋裏開始上演限製級妖精打架,雲汐全當愛情動作片現場直播,看的津津有味,目不暇接,完全沒注意某人越來越黑的臉。
身子一空,冷風猛的灌了進來,身子呈自由落體狀往下飛墜,雲汐嚇的閉上眼睛。
沒有像預計中那樣掉進了冰冷的江水,而是落在了軟軟的墊子上,雲汐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坐在一條小舟上,被軒轅奕牢牢摟在懷裏安全的不能再安全。
雲汐抬頭一看,原來畫舫的房間裏有個暗門,直接就通在江上,軒轅奕早已在暗門下麵放置了一艘小船,人跳下去之後,暗門又關上,神不知鬼不覺,畫舫上的人壓根發現不了。
小舟晃晃的蕩開去四五米遠,江水開闊,霧氣彌蒙,和畫舫的房間儼然是兩個世界。
腦袋上又被挨了一下,雲汐摸著腦袋回頭,正好對上軒轅奕那雙陰測測的眼眸,雲汐小心翼翼:“爺怎麽了?”
軒轅奕的聲音冷的堪比江風:“你是不是女人啊,剛才盯著哪兒看呢?害不害臊?”
雲汐明白了,剛才看免費那啥看的有點過了,所以軒轅奕不高興了。
雲汐一縮脖子,吐了吐舌頭,摸著腦門笑的訕訕的:“人家這不是被點了穴道嗎?頭不能低,脖子不能扭的,要怪您得怪林東兒。”
“狡辯!”
血脈被衝開了,不過那手法有點重,雲汐疼的哎呦一聲,眼淚都快下來了。
女人不滿的瞪起了眼睛,剛才因為疼痛而聚起的淚水顯得眼睛水汪汪的亮晶晶,秋水盈盈的,男人的心立馬又軟了下來,擁過她的肩膀,體貼細心的把她的鬥篷給攏攏緊。
嘴裏不忘告誡:“以後不準隨便看!”
“恩,知道了。”
小舟漸漸的蕩遠,冬日的江景別有一番孤寂遼遠,直通天際的開闊江麵,空曠無人,隻有遠處幾葉孤帆在霧氣中隱約可現。
兩人依偎著坐在船頭,一點也不冷。
船的另一邊,紅泥小火爐,熱騰騰的魚湯飄出了香味,這個時候的魚肉質肥厚,味道格外的鮮美。
雲汐喝了一口溫熱的酒,發出舒服的歎息。
小酒喝著,鮮魚吃著,旁邊就是溫暖的懷抱,能不爽嗎?
雲汐一抬頭,頭上方是男人輪廓好看的下巴,男人的聲音沉沉的:“看什麽呢?”
雲汐有點暈乎:“看你唄。”
男人鳳眸微眯:“看我什麽?”
雲汐答的很認真:“你好看。”
男人心神一動,低頭去看雲汐那張薄醉小臉,粉嫩唇兒微微的嘟著,醉態朦朧。男人忍不住低頭去撲捉那兩片嬌軟,細細的含在嘴裏品著,霸道又纏綿,還帶著醉人的酒香味兒。
不知過了多久,才依依不舍的分開,藕斷絲連的拉出一根惹人遐想的銀絲兒……
男人把女人兩隻手捉到自己懷裏捂著,雲汐一動不動,把腦袋埋在男人的裘皮鬥篷裏取暖,半天才悶悶的開口:“軒轅奕。”
“幹嘛?”
雲汐揚起臉,眼睛裏閃著瀲灩水光:“我喜歡這兒,咱們以後能常來嗎?”
男人摟緊懷中的人,低啞嗓音裏盡是憐惜寵溺:“好。”
自從畫舫事件之後,林東兒就沒有再進過宮,銷聲匿跡了,雲汐估計這廝和軒轅雲煥誤滾床單之後,怕是沒臉見人了。
不過少了林東兒這個賤坯子在後麵攛掇,日子就過的平靜多了。談談情說說愛,眼看都要到年下了,宮裏一片喜氣洋洋的節日氣氛。
采薇宮。
一雙繡花緞子小棉靴急促的踏在采薇宮的青石台階上,女子身上的釵環玉佩因為她大幅度的動作發出清脆的碰撞打破了深深宮苑的寂靜。
二公主軒轅長安一路小跑,來到采薇宮西暖閣,門口的宮女剛剛打起厚厚的棉布簾子,她就一個閃身踏了進去。
比起一派年節氣氛的外麵,采薇宮顯得清靜多了,柳婕妤小產事件帶來的後續影響還沒有完全消除,徐貴妃還在禁足期間。
此時的徐貴妃素衣簡髻,正端坐在暖炕上細細繡一副花樣,一派低調。
見二公主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半點公主風儀也無,徐貴妃不由蹙起秀眉,輕叱道:“慌裏慌張的成什麽樣子!”
二公主顧不得徐貴妃的訓斥,跪在暖炕的踏腳上,仰著臉急急道:“母妃!大事不好了!”
徐貴妃握著繡花針的手一頓,秀目中滲出冷意,劈手就給了軒轅長安一記耳光。
軒轅長安素來被徐貴妃嬌寵,此時冷不丁挨了一耳光,她猛的盯著徐貴妃,見母親滿麵寒霜,驚懼交加,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母妃……”
徐貴妃見女兒委屈,也有些不忍,一臉恨鐵不成鋼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是金枝玉葉,氣度沉靜,臨危不懼,才是天家威儀,你動不動就大喊大叫的,和那市井婦人又有什麽區別!”
軒轅長安不出聲,徐貴妃聲音軟了來:“說吧,什麽事慌慌張張的。”
軒轅長安小聲道:“四哥跟皇兄說,他要娶林東兒,被皇兄斥責了。”
徐貴妃聽罷,沉靜麵容上滑過一絲冷意,口氣淡淡道:“我已經知道了,你皇兄不會同意的。”
徐貴妃雖然禁足,可是畢竟掌權多年,在宮裏頗有根基,消息是靈通的。
那日軒轅雲煥和林東兒誤滾床單,爽完了,醒過來之後立馬就反應過來他這是著了人的道兒,可是要怪也得怪自己色令智昏,畢竟吃了媚藥的不是他啊。
軒轅雲煥是有點喜歡林東兒,可是也沒到非卿不娶的地步,可是林東兒不是軟柿子,畢竟還是有幾分手段的,揪著軒轅雲煥不放,軟的硬的一塊兒上逼軒轅雲煥娶她。
三王妃指望不上了,四王妃也是王妃啊。
軒轅雲煥又偏偏有個好色的毛病,美人一哭二鬧三上吊,軒轅雲煥乖乖的進宮求皇帝指婚,結果嘛,當然是被拒了。
徐家是將門,林家也是將門,皇帝不會那麽傻,讓他們強強聯合,一起支持一個成年皇子,這樣的後果是可怕的。
因此對軒轅雲煥也有點不那麽待見了。
這事兒徐貴妃也知道,可是她還在禁足,也不好說什麽,隻好保持沉默和中立,在皇帝麵前求表現,表示自己很乖,一切都聽皇上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