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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不想解釋

  “水晴,天要下雨了,我們快走吧!”走路都有些吃力的雲汐依靠著水晴攙扶才勉強行走,口中有些焦急的催促著。


  “王妃,您身子還沒好,還是讓奴婢請王爺過來吧!”


  “水晴,你還小,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了。”


  “王妃,王爺會相信您的話嗎?”


  “也許吧!”雲汐口中應著丫鬟,其實心中並無十足把握讓丈夫相信自己的話。她始終不解,軒轅奕為何幾天也沒見人影,難不成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麽不堪之事,軒轅奕自覺無顏麵對親兄弟,所以選擇躲避。


  清音閣裏外間亮著燈,站在門口的雲汐深吸口氣強壓住自己狂跳的心髒,她甚至緊張的不知道自己將要如何開口。


  跨進外麵房間就聞濃烈刺鼻酒味,空氣中還夾雜著一股奇異香味。雲汐微蹙秀眉,胸中隱隱做痛,想必是夫君這幾天傷心之餘,隻好借酒消愁。


  “水晴,你把這收拾整齊。”雲汐隨口吩咐水晴,邊緩步向裏間走去。


  “奕……”一聲驚雷,緊跟著一道刺目閃電霎時照亮了房間內一切。


  站在隔間門口雲汐望著床塌上兩具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光裸身姿,正要邁進房間的小腳收勢不住,整個人差點摔倒,伸手扶住門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費力。


  閃電、驚雷、外屋的異動,門口突現的人影,床上兩人警覺起身。秀鸞長發遮擋住臉頰,看不清麵部表情。軒轅奕反應過來,望著站在門口神情呆滯的人影是他等了七天都未曾見麵的人,四目相視,無言以對。


  將房間床塌上一切盡收眼底的雲汐大腦一片空白,再沒心思理會床上男女的是是非非,轉身跌跌撞撞往門外走去。眼前兩具白花花的軀體刺得她睜不開眼睛,她絕對不懷疑自己眼睛視物不清。


  “嫣……”欲言又止,軒轅奕有些無力想喊住踉蹌離去清瘦背影,昏暗燭光下,僅僅七八天沒見麵,眼前人影消瘦憔悴的仿佛隨時都可能香消玉損,魂歸故裏,他的心抽搐起來。


  那剛和自己共赴巫山雲雨的人又是誰。混沌大腦的軒轅奕下意識轉頭,伸手撩起身邊身無寸縷的光潔軀體上瀑布般長發,微弱燭光下一雙含羞帶怯的美目杏眼含春,媚睛含情,粉嫩肌膚上應有盡有的紅痕清晰可見。


  “秀鸞,怎麽是你?”軒轅奕驚得說話口齒都不利索。


  “王爺,奴婢……”素手掩麵,嚶嚶哭泣聲悲悲切切。


  軒轅奕還有些迷茫不清,眼前女人怎麽會是丫鬟秀鸞,耳邊遠處水晴的哭叫聲若隱若現。


  “秀鸞,你說,你怎會在這裏?”軒轅奕鼻翼邊淡淡的異香似曾熟悉,一時想不起在哪聞過這種香味。


  “王爺,奴婢給您送酒過來,您就……”跪在地上的秀鸞一幅羞怯加委屈模樣。


  軒轅奕不懷疑自己方才做了什麽,素淡褥單上桃花朵朵開,秀鸞白晰肌膚上厚重吻痕很清楚昭示他剛才做的事。


  屋外風雨交加,屋內靜默無聲。讓自己得到極大滿足的女人是他從不曾想過要的女人。軒轅奕無奈伸手拉起跪在地上人影,淡聲道:“你先回去休息,本王會給你個說法。”


  秀鸞不慌不忙叩頭離開,嬌媚臉蛋滿是委屈外帶嬌羞,軒轅奕盡收眼底,隻是不曾看到那雙杏眼中得逞笑意。


  目送秀鸞離開,軒轅奕懊惱的一拳打在門柱上,一個姑娘的清白就這麽讓自己稀裏糊塗給毀了,而偏偏又讓她親眼目睹,事情怎麽會成這樣。他一貫是千杯不醉,今天竟然醉得人事不知,而且恍惚間那欲火焚身的欲望迫切需要釋放,軒轅奕混沌大腦一時理不清頭緒。


  眼前突現清瘦麗影,他等了她七天都不露麵,今晚突然出現究竟想說點什麽,給他解釋嗎?他那親大哥據說三天前離開京城南下,他的至親至愛啊!軒轅奕狠狠抹了把酸脹的眼眶。


  雲汐忘了自己是如何走出清音閣,甚至忘了自己到清音閣要做什麽去。是她找了一個最不該出現的時間出現,還是他說了最不該說出的承諾。先前那一記耳光她不記恨他,那麽眼前一切是該怨還是該淡然處之,無論怎樣選擇她都是心痛。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她該疑嗎?

  天空中瓢潑大雨劈頭蓋臉下了起來。“王妃,您慢點走。啊,王妃,您哪裏摔痛了?”水晴哭聲在雨夜中悲戚飄蕩,聽得人鼻酸眼熱,遠處巡查侍衛驚詫望著雨中跌跌闖闖的主仆二人。


  腿軟腳酸雲汐被水晴攙扶著離開清音閣,絲毫沒感受到淅瀝的雨水打在臉上冰涼感覺,眼前所有景物模糊一片,臉上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你放心,我不會讓除了你任何一個別的女人靠近我”不過數月前的承諾啊。而今……


  密集雨簾掛在漆黑的天幕,雨夜顯得尤為暗黑,象無底深淵隨時都可能吞嗜雨霧中那道孤寂清影。


  回到怡心居,雲汐無力癱軟在地上。水晴嚇的手腳顫抖,叫來玉鳳和玉蓮,三個小丫頭好不容易才將暈倒的雲汐抬到床上。


  “水晴,我去找吳總管給王妃請大夫吧。”


  “我去稟報王爺吧。”


  玉兒走後,水晴成了玉鳳和玉蓮的主心骨。


  “不要去,玉鳳,你去廚房熬點薑湯,玉蓮,你趕緊拿衣衫,我們先給王妃把身上濕衣換下。”水晴忙而不亂吩咐兩人。實在是王妃有交代,沒有她的吩咐,怡心居的事不得向任何人說起,水晴自然是言聽計從,絕對服從。


  黑沉沉的雨夜隻有電閃雷鳴,狂風驟雨的聲音此起彼伏,悠悠醒來的雲汐暗啞聲音如同從九重天外傳來:“水晴,你扶我坐起來。”


  “王妃,您需要什麽?奴婢給您拿。”


  “哦,我隻想坐一會。”胸口悶疼的雲汐甚至感覺躺著都不能正常呼吸。


  “王妃,您先喝了這碗薑湯祛除寒氣。”


  “水晴,從今往後沒有我的許可,不要讓任何進入怡心居,包括王爺在內。”雲汐咬咬牙補充了後半句。


  “王妃,這?”


  “就說是我說的,有事我頂著。”她不再想給任何人解釋這兩件事,或許未必有人相信,也不想任何人再來打攪她逐漸冰冷的心。


  “是。奴婢尊命。”


  雲汐從那天晚上回來後再沒離開過怡心居半步。這些天始終在飛針走線繡著即將完成的鴛鴦錦被,若不是水晴侍候著要她吃飯喝水,雲汐仿佛已經忘了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也不過問有關靖王府任何人,將自己身心徹底的封閉起來。


  怡心居除了小雪兒的歡叫聲,仿佛再沒別的生息。小魏子和水晴三個小丫鬟恪守本份做事外,每天便沉默望著院門口綠茵路徑,他們迫切希望王爺熟悉身影出現。


  遠遠看到大半個月後才出現在怡心居院門口的軒轅奕,水晴還是咬呀牙按王妃說的前去擋駕:“王爺,王妃身子不舒服,歇著呢,您改天再來吧!”水晴跪在地上低聲說道。


  軒轅奕神情陰鬱掃了眼跪在麵前微微發抖的小丫頭,今天他已經第三次被擋在門外了,他竟然如此不招人待見。


  “滾開!”


  屋內聽到吼聲的雲汐苦笑一下,放下針線走了出去,今天幾次聽到水晴爛得不能再爛的慌言,不能難為小丫鬟,他能一日三次來怡心居,想必是有事吧。


  “水晴,你下去吧!”支開水晴,雲汐暗歎口氣,該來的總要來。


  “見過王爺,王爺親自前來不知有何吩咐?”雲汐微微欠身行禮,淡漠語氣無波無瀾。這些天讓水晴打發走了包括總管吳崗在內王府所有來人。


  “你?”一聲“王爺”軒轅奕原本僵硬身軀明顯的抖了一下,幽深黑眸一絲痛楚劃過。


  壓抑著心頭無以言表的恨和憐惜,望著眼前蒼白沒有血色小臉,軒轅奕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淡聲問道:“你身子不好,為何不請大夫診治。”


  “我沒事,不勞王爺掛念。”


  “你一定要這樣說話?”


  “王爺,希望我如何說話?”


  “那你聽好了,本王是來告訴你,三天後,本王納秀鸞為妾,你是王府女主人,希望你到場。”他還有必要憐惜她嗎?


  “我先給王爺道喜了,放心,我會到場祝賀。”淡漠聲音無任何色彩,仿佛是在說別人家的事跟她沒有半點牽扯。他一日三次來怡心居就是親自來知會她一聲,雲汐強忍著眼前一波波黑影重疊。


  一道九重天外的聲音幽幽響起:你說過願得一心人,一世一雙人的呀,何以僅僅數月,一切都要重寫。隻是這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呼聲似乎隻有雲汐自己能聽到。


  雲汐的冷淡神情和微微顫抖的清瘦身姿顯然已經在強撐著不讓自己摔倒,蒼白小臉幾盡透明,清澈水眸中一抹無人讀懂的複雜,軒轅奕把一切盡收眼底。他心中針刺般痛楚再次湧起,隻是眼前的冷漠神情徹底摧毀了他內心微起的憐惜之意。


  “好,你夠絕情!”從牙縫中擠出幾盡心碎的話語,軒轅奕轉身腳步有些踉蹌的離開怡心居。


  難道要他親口說,我不在意你和我皇弟之事嗎?他是在意,他無法抹去那讓他痛徹心扉一幕,至於自己和秀鸞一事,他有歉疚過,甚至在想,如果她反對,他會慎重考慮如何安排秀鸞,既然如此,他無需費心去考濾該怎樣照顧兩個女人的情緒。


  冷眼望著軒轅奕倉猝離開的高大背影,雲汐無力跪坐在地上,淒然慘笑,候門深似海,將來她和她的孩兒也要麵臨妻妾明爭暗鬥,子嗣爭寵奪愛的生活嗎?今天有個秀鸞,明天還可以有個秀鳳。一世一雙人,那隻是癡人做夢而已,曾經的誓言,早已風輕雲淡。


  淚無聲滑落在慘白臉頰!“王妃!”水晴哭叫著托住暈倒在地上的雲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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