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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不可能的

  “是他?他為什麽要那麽做?”沒想到會是北漠堯直接命鳳舞做的,雲汐挑了挑眉,看了眼明顯對北漠堯言聽計從的鳳舞,她才意識到事情遠比她想象中的要複雜得多!


  “我,我也不知道。他昨晚來找我的時候,就給了我一粒藥丸,並要我伺機引誘你,還說若是我完不成任務,他就要對我和軒兒下毒手。”鳳舞說到此處,垂頭猛吸了幾口氣。


  “他居然威脅你!”聽完鳳舞的話,雲汐眸中閃過一絲寒光,下一刻又挑眉問道,“閆明雲知不知道北漠堯威脅你的事?”倘若閆明雲知道,雲汐相信他絕不會讓北漠堯這麽肆意妄為。


  鳳舞輕輕搖頭:“南宮三殿下不知道,畢竟現在是匈奴一支獨大,我不想給三殿下惹麻煩,就沒告訴他。何況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算我把北漠堯威脅我的事情告訴南宮三殿下,若北漠堯真要取我和軒兒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鳳舞言之有理,雲汐微微頷首,而後又拉著鳳舞的手在桌前坐下,隨即一臉緩和的說道:“瞧我,一見麵就問些這麽嚴肅的事情,真是破壞氣氛。”


  鳳舞搖了搖頭,羞聲道:“是我不好,一見麵就讓臨兒看到那麽不堪的一幕。”


  雲汐安慰式的在鳳舞手背上輕輕拍了拍:“這不怪你,你也是身不由己的。”


  得到雲汐的理解後,鳳舞自然的笑著抬起頭來,臉上的笑卻在目光觸及到雲汐那張陌生的臉時猝然收起,她顫顫伸手摸著雲汐的臉頰,眸中噙著淚問道:“臨兒,你的臉怎會變成這樣?”


  三年前,雲汐被皇上派人追殺的事,她是知道了。雖然不知道雲汐三年前究竟逃過一劫的,但直覺告訴鳳舞,雲汐當時必是九死一生,凶險萬分。


  收到鳳舞那關切的目光,雲汐心裏頓時一暖,笑著開口回道:“三年前,發生了點小意外毀了容,你現在看到的是我被神醫醫治後的容貌。”


  “毀……毀容……”鳳舞臉色瞬間刷白,女為悅己者容,容貌對女人何其重要,她誰都清楚,她猛眨著眼睛心疼的看著雲汐,滴滴淚水如珠般梭梭落下。


  看到鳳舞那心疼不已的模樣,雲汐也紅了眼,卻不是傷心,而是感動,有親人心疼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舞姐姐,不要哭了,事情都過去了。”雲汐便笑著說道,邊溫柔地替鳳舞拭淚。


  雖然雲汐現在安然無恙的,現在這張臉也是美麗萬分,奪人心魄的,但鳳舞一想到她被毀容的畫麵,就心疼的不知所以。


  眼見鳳舞不停抽搐的模樣,雲汐索性起身將鳳舞抱在懷中,一邊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一邊像哄小孩那般哄道:“好了,舞姐姐乖,舞姐姐不哭,之前那張臉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危險,如今雖然是因為毀容而不得不換了張臉,但危險也因此而無疾而終了,這未嚐不是件好事啊!”


  聽完雲汐的話,鳳舞表示讚同的點點頭,而後又像忽然想起什麽似的,一臉緊張地對雲汐說道:“臨兒,你要千萬要小心提防北漠堯那個人,他好像已經知道了你就是鳳臨的事了。”


  聽完鳳舞的話,雲汐臉色一變,轉身神情嚴肅在一旁坐下,隨即疑惑地問道:“他知道?他怎會知道?是你告訴他的?”


  鳳舞猛地搖頭:“不是我,打死我,我也不會把你是鳳臨的事情告訴那個惡魔。”


  看到鳳舞那不像是在說謊的眼神,雲汐納悶地自問道:“那他究竟是怎麽知道的了?”


  鳳舞再次搖了搖頭,緊接著說道:“我也不清楚,他隻是在剛才離開之前突然向我問起,你是不是鳳臨。雖然我當時極力的否認,並再三肯定你絕對是個男子,可他卻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他最後甚至用眼神告訴我,他已經斷定你就是鳳臨,還威脅我說,若以後再不敢違背他的命令,就不單單隻是要我和軒兒兩條命的事了。”


  聽完鳳舞的話,雲汐神色複雜的看了鳳舞一眼:“他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威脅你的?”


  其實,雲汐更想直接問鳳舞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受命於北漠堯的,對於北漠堯的威脅,她有沒有反抗過?

  不知道為什麽,雲汐總覺得鳳舞談及北漠堯的時候,眼神看起來很奇怪,有顯而易見的畏懼,還有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愛慕情愫。那感覺就像鳳舞是喜歡北漠堯的一樣,雲汐皺了皺眉,希望這隻是她的錯覺。


  她定眸看著鳳舞,靜候答案。


  窗外月光微暗,涼風徐徐,正是酣然入夢的最佳時機。可在鳳舞房中,卻有二人絲毫睡意都沒有。


  “是在……是在……”鳳舞雙手緊攥著衣襟,低頭遲疑了一會,說道,“臨兒,還記得三年前,我曾落在北漠堯手裏一夜的事麽?”


  “嗯,記得。”雲汐點了點頭,而後像忽然意識到什麽似地一臉驚詫的看著鳳舞,開口問道,“他在那個時候就開始威脅你了?”


  鳳舞淚光閃爍的點點頭,雲汐心裏頓時一陣火大,她眉頭一挑,大聲問道:“你就這樣一直讓他威脅?”雲汐不是氣鳳舞被北漠堯威脅的事,她是氣鳳舞受北漠堯威脅整整三年有餘,看起來卻沒有絲毫想要反抗的意思,鳳舞的懦弱太讓她失望了。


  聽到雲汐忽然升高的聲音,鳳舞猛然意識到雲汐生氣了,她一臉哀痛的看了雲汐一眼說道:“我不想受他擺布,我想過要反抗,可是他在我身上下了毒,我沒有辦法……”鳳舞說話的聲音輕顫,眼睫毛微濕,神情極為痛苦,她挽起衣袖,一條蜿蜒猙獰的紅線在她潔白的手腕上突顯了出來。


  看到鳳舞手腕上那條醒目的紅線時,雲汐才反應過來,眼底一陣擔憂:“北漠堯對你下了什麽毒,你可有找太醫看過?”


  “看過很多太醫,可太醫都說瞧不出這毒的症狀,無法解毒!”鳳舞回想起每每看完太醫後,他們大同小異的說辭,就一臉神色黯然的垂下了頭。


  難道,是匈奴秘製的獨門毒藥?聽完鳳舞的話,雲汐的臉色徒然一變,眸中的擔憂更甚。匈奴人好醫術,身為匈奴皇太子的北漠堯亦是如此,不過與醫術比起來,他更擅長用毒。曾聽軒轅奕說過,這天下間,北漠堯的用毒之術若要稱天下第二,就沒人敢稱天下第一。若鳳舞身中之毒真是北漠堯的獨門毒藥,除了北漠堯之外,這天下間到底還有誰有可能破解他的毒?

  楚淮安,電光火石之間,雲汐的腦海裏忽然飄過楚淮安的模樣。對哦,還有楚淮安啊!他可是號稱天下第一有妙手回春之術的神醫,她怎麽能把這號人物給忘了呢?


  回神,雲汐一臉欣喜地看向神色黯然的鳳舞,安慰道:“舞姐姐別擔心,我認識天下第一神醫,或許他會有法子的。”


  “天下第一神醫?臨兒說的可是楚淮安,楚神醫?”鳳舞抬頭,一臉驚詫的看著雲汐問道。


  “是啊。”雲汐點點頭,眼見鳳舞一臉驚詫神情,接著問道,“舞姐姐也認識楚淮安?”


  聽完雲汐的話,鳳舞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雲汐,半晌之後才定神笑著回道:“臨兒忘了嗎?我們是深宮女子,自幼出宮機會甚少,哪來與他結實的機會?不過,這天下第一的楚神醫,就是想不知道也難啊?”


  雲汐隻知楚淮安醫術高明,卻不知他名聲如此之大,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楚淮安的名聲居然有這麽躁動?”


  鳳舞見雲汐難以置信的模樣,抿嘴笑了笑,再次開口說道:“臨兒有所不知,這聞名天下的楚神醫有個怪癖,這怪癖與他醫術比起來,更讓人津津樂道。”


  “這麽牛!”雲汐一臉好奇的問道,“什麽怪癖?”


  鳳舞看了眼一副好奇寶寶的雲汐,暗自歎息,若不是臨兒三年前在逃亡途中傷了腦部,丟失了記憶,這些家喻戶曉的事情哪用得著她來告訴她啊!

  懷過後,鳳舞牽起雲汐的手走至桌前坐下,一邊替雲汐倒熱茶,一邊解說道:“楚神醫醫術高超,不但有讓人起死回生之術,還有令女子容顏不老,青春永駐之方。也正因如此,他成了天下聞名的香餑餑,每天想求著他看病,要丹藥的人,多不勝數。可他了,卻是個出了名的怪人,看病得瞧人。對於瞧得上眼的人,無論貧窮富貴,他都願意出手相助,慷慨解囊。若是瞧不上眼的人,哪怕你貴為一國之君,他也不會理你半分。”說到此處,鳳舞停下來喝了口茶。


  嘖嘖嘖,沒想到楚淮安那廝還有這等氣節!雲汐在腦海裏回想著楚淮安那表麵斯文儒雅內裏腹黑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裏嘖嘖了幾聲,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看不出來!

  “所以,你剛才說你認識楚神醫的時候,我才會表現得那麽驚詫。”鳳舞放下茶杯,繼續說道。


  雲汐以示了解的點點頭:“舞姐姐放心,我這張臉就是經楚神醫之手醫治的,我和他算是舊識,倘若我開口求他幫你解毒,他一定不會推辭的。”


  雖然三年前,雲汐出了仙塵穀後就再也沒去過仙塵穀,但她卻一直和楚淮安有書信來往。不僅如此,楚淮安每年都會抽時間來帝都探望她,不過他每次都會被軒轅奕以各種理由打發回穀。


  每每想到楚淮安匆忙與她告別的模樣,雲汐就忍不住想笑,不過現在卻不是該笑的時候,她一臉嚴肅的看向鳳舞,鳳舞正好應聲回說道:“借妹妹吉言,希望楚神醫願意出手相救。”


  鳳舞微笑著說著,臉上卻無過多的喜色,就算楚淮安看在雲汐的麵子上,願意出手相助解了她身上的毒,她就能順利擺脫北漠堯的控製嗎?想起北漠堯那些陰險狡詐的手段,鳳舞的眸中頓時有暗光閃過,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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