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134上當了,再次當“三陪”
南宮影心呆坐在馬車裏,馬蹄的噠噠聲悠悠傳來。
這次算是“光明正大”出軒王府了,不過這次卻是帶著“軒王妃”這個頭銜出來的,南宮影心可打不起興致,而且……
“請問王妃有何吩咐?”南宮影心剛微微掀開窗幔,一個聲音帶著幾分寒意便從耳邊傳來。
看著那一張和聲音一樣冰冷的陌生臉龐,南宮影心帶著幾分好奇:“你是?”
“屬下俞夏,是王爺的近身侍衛,今天主要負責保證王妃的安全。”那人騎馬跟上馬車的速度,直視馬車裏伸出半個腦袋的女子。
“王爺有心了。”南宮影心點點頭,心裏卻是另一番想法。孟軒風那家夥會這麽好心?派人來保證她的安全?那是孟軒風不放心她,故意派人來監視她才是真的吧償!
俞夏手握馬韁,看著馬車裏的女子:“請問王妃有什麽要吩咐的嗎?”
“沒有。”南宮影心瞥了一眼俞夏,沒有理會那人,隻是無趣地掃著窗外景致。
這孟軒風偷懶不說,為了和柳媚兒出去遊玩,不僅設計讓她莫名其妙地成為“苦力”,當起了“三陪”王妃,而且居然還美其名曰“保證王妃安全”地安排了幾個侍衛“監視”。看來,那個一臉冰塊般臭著臉的男人的俞夏就是孟軒風監視隊伍的頭頭。
“既然沒事,請王妃不要隨意掀開窗幔。”俞夏策馬跟著馬車,“王爺吩咐過,王妃是軒王府的王妃,不該輕易拋頭露麵,而且王爺說過王妃露臉容易造成不安,所以請王妃配合屬下。”
“哈?”南宮影心聽著俞夏的話,微微一怔。
“這是王爺特地為王妃準備的。”俞夏沒有理會南宮影心的反應,從袖子裏拿出一條粉色絲巾,徑直遞給將腦袋伸出馬車外一臉驚訝的南宮影心,“王爺還叮囑,為了避免驚擾皓月來使,請王妃等一下務必要戴上這個。”
“驚……驚擾皓月來使?”南宮影心仿佛聽錯一般,盯著騎著高頭大馬,一直跟在馬車邊的一身黑色勁裝的男人。
孟軒風說她露臉易造成不安?這是什麽意思?而且那句“為了避免驚擾皓月來使,請王妃務必戴上這個”又是什麽意思?孟軒風居然拐著彎取笑她長得“寒磣”?雖說本姑娘長得確實沒有柳媚兒標致,但也還不至於“驚擾”到別人吧!
“這些都是孟軒風親口說的?”
“回稟王妃,這些都是王爺讓卑職轉述的。”俞夏臉上依舊沒有半絲表情變化,依舊冷冷地看著南宮影心,手依舊筆直地伸向她,“請軒王妃配合屬下。”
“如果本王妃就是不配合呢?你會如何?”馬背上的男子,那人皮膚黝黑,但眉宇間英氣十足,看起來帶著幾分難以相處的感覺。南宮影心上下打量著俞夏,突然反問一句。
俞夏聽著南宮影心的話,一直冰冷沒有變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變化,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驚訝。
看到眼前男子臉上出現的波瀾,南宮影心嘴角微微揚起,直接接過俞夏遞來的絲巾,鑽回到了馬車裏。
風吹著,馬車繼續往前,平生第一次被耍的俞夏愣在原處。
阿福客棧。
簡陋的客棧,在陽光照耀下帶著幾分懶散。
一襲桃色坐在客棧大廳裏,兩個長得十分標致的丫頭站在那襲桃色身後,一輛低調而不失華麗的馬車停在客棧不遠處。
“這……這位姑姑……”
聽著來人的話,大廳裏的女子微微抬眼看了看站在自己麵前的掌櫃。姑姑?
“姑……姑……姑娘……請喝茶!”掌櫃結巴了半天,才把嘴裏的話吐出來。
“小姐先喝杯茶吧!”跟著出府伺候的丫頭機靈地接過掌櫃的手中的茶壺,幫南宮影心倒了杯茶。
“對……對……姑娘請喝茶!”阿福客棧的掌櫃點點頭,臉上露出憨厚老實的笑容。他身後的幾個人也跟著傻笑。
南宮影心看著眼前的一幕,嘴角微微抽搐,這是怎麽樣的景象啊?她又不是老虎,更不是母老虎,他們有必要怕成這樣子嗎?
不過這也不能怪阿福客棧的人啊!這位頭發有些花白,留著小南宮子的中年男人就是阿福客棧的掌櫃,他身後的胖瘦高矮是這個小客棧的跑堂、主廚、幹雜活的人。今天一大早,那掌櫃就接到軒王府來人的通知,說有“貴客”要悄悄地來。這可嚇壞了客棧掌櫃一幹人等。
阿福客棧沒有一絲名氣,就隻是一家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小客棧。客棧小自是不用說的,與煙雨樓、緣來居、運來客棧相比,這些裏簡直就是廣廈和茅屋的對比。這樣的小地方居然要迎來軒王府貴客,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啊。他們怎能不激動,害怕?一個不小心,伺候得不好,他們可是要腦袋搬家的。而且雖然不在皇城裏,但他們也聽過有關軒王的傳聞。雖然這次不是軒王親自來,但他們還是不敢怠慢。
雖然來人並不多,可他們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眼前的這個女子雖然蒙著麵,看不清麵貌,但按照衣著來猜測,定是身份高貴之人,所以掌櫃嚇得舌頭都打結了。
“讓他們都下去吧,不用在這裏伺候的。”南宮影心看著不遠處一直在抖著的幾個人,無奈地搖搖頭。
俞夏聽著南宮影心的話,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一揮手,阿福客棧的幾人就像是得到特赦一般,一溜煙兒地消失了。
一襲桃色長裙的南宮影心坐在凳子上,而她身後跟著兩個暗綠色衣衫的丫鬟。
或許因為客棧位於皇城三裏外,這裏的客人少得可憐,除了趕路的過客外,基本沒有什麽客人了。整個大廳空空如也,出了幾張帶著曆史痕跡的桌子和凳子,再無其他過多的東西。
雖說這個客棧不是很差,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可聽聞皓月來使身份地位極其高貴,那樣住慣豪宅廣廈,吃慣山珍海味的人居然能在這裏了差不多一個月。
南宮影心不禁帶著幾分好奇,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明明是使者,可以住到驛站或者條件更好的客棧,可那人為什麽遲遲不肯進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