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115王爺莫名的煩躁
是夜,繁星點點,房間裏燭火跳躍。
“小火你說怎麽辦啊!我是不是該盡早地離開這個地方啊?”南宮影心離開凳子,直接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碎銀子,卻一臉無奈,“可是現在才有這麽一點銀子,連盤纏都不夠。就算現在要偷偷離開軒王府,估計連皇城都走不出去!”
“嘰嘰……”小火抬眼看了南宮影心一眼,叫了一聲,然後小小的爪子繼續把碎銀子當成玩具玩著。
南宮影心看著小火玩得不亦樂乎的樣子,微微托腮:“當隻狐狸其實也挺好的,什麽都不用想,多輕鬆啊!”
開著窗,窗外一片寂靜,南宮影心看了看僅有的銀子,不禁微微蹙眉攖。
“小火!”南宮影心想了想,突然一把將火狐抱起來,看著那雙淡藍色的眼睛,“你說我出去賣藝怎麽樣?反正現在隻要完成白天的工作就可以了,晚上我偷偷溜出去賣藝,這樣就可以賺到錢了呢!這個點子不錯吧!”
“嘰嘰?”火狐看著南宮影心,淡藍色的眼珠轉了轉,帶著鄙視。你又不會噴火,又不會耍大刀,這樣行得通嗎償?
“咦,你這是什麽眼神啊!不相信我的能力嗎?”看著小火的反應,南宮影心不高興地戳了戳火狐眉心的白點,“有本事,你這小家夥就給個好點子啊!居然敢取笑我!”
“嘰嘰!”小火掙脫了南宮影心的懷抱,直接跳到了地上,然後鑽到床底下的角落裏,過了一會兒,又跳回到了南宮影心的床上,對著她搖了搖尾巴。
“咦,怎麽又是這個破牌子?小火你到底從哪裏撿來的破東西啊!”看著小火叼上來的東西,南宮影心一臉嫌棄,“這個破牌子又不是銀子或者金子做了,而且還不能換錢,要它幹什麽!”
“嘰嘰!”聽著南宮影心的抱怨,小火衝著她叫著,而且還不停的搖尾巴,仿佛在抗議南宮影心說它叼回來的東西沒有。
不過,南宮影心似乎還不知道,這個牌子並不是小火撿回來的,其實這個不知名的牌子是南宮影心自己帶回來的。
從鬼魅森林裏回來的那天,南宮影心正在洗澡,這個牌子恰好從衣服裏好掉下來,小火好奇就拿來玩了。所以,南宮影心一直以為這個牌子是火狐不知道從哪裏帶回來的,並不知道這個牌子是她自己帶回來的。
“好啦!小火你就別鬧了!”看著一直吵鬧的小火,南宮影心一把抓住小火亂晃的爪子,同時將那個牌子放好,“我把你這個‘寶貝’收好可以了吧!行了吧!”
“嘰嘰!”小火晃著尾巴,滿意地點點頭。
風吹著,南宮影心望了望窗外的天空,若有所思。
來到軒王府已經一個多月了,在這裏遇到的事還真是有些讓人不可思議。從戰場回來,莫名其妙地成了王妃,然後又莫名其妙地成了王府裏的下人,更可笑的是“她”居然在皇上的聖殿上幫自己的夫君爭取了迎娶“新夫人”的機會。這是一個怎樣的混亂局麵啊?
抱著小火想著那些問題,看著微微跳躍的燭火,南宮影心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窗外,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看著房間裏睡著的南宮影心,微微搖了搖頭。
軒王府的另一邊,孟軒風抱著懷裏的歌姬,看著翩翩起舞的舞女,卻依舊打不起精神。過幾天就是柳媚兒進府之日了,為什麽他心中卻總覺得空落落的呢?
“既然王爺喜歡柳媚兒姑娘就讓他帶回府裏吧!反正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而且如果臣妾阻止王爺納妾,豈不是會被天下的人指責沒風度?這樣大的帽子,臣妾一個弱小小女子可戴不起來呢!”那日一襲粉衣在大殿上,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大度而風趣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
當日,那女子的舉止沒有一絲緊張,甚至帶著幾分從容和調皮,不僅化解了大殿上的尷尬,還消除了一直存在朝堂上的凝重氣氛。雖然達不到所謂的穩重,卻也沒有絲毫的矯情。在大殿上,看到南宮辰如此維護南宮影心,孟軒風心裏卻實帶著幾分不滿,不過看到她對南宮辰並無異樣的表現,他也算安心。
可是今日的一切,卻讓他心裏帶著幾分異樣。
“王爺說的是,在下與心兒自小一起長大,感情必是旁人不能比的。不過這些都是在下與心兒之間的事兒,自家人的事兒實在不宜與他人相混。所以,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南宮辰今日所說的話,此時也不失時機地跟著環繞在孟軒風耳邊。
荷花池畔,兩個相依的身影立即浮現在眼前。身後美麗的夕陽下,碧葉連天旁,兩人緊緊相擁的唯美畫麵,讓孟軒風有些煩躁。
殿上,舞女那曼妙的身姿晃動在眼前,美妙的歌曲和歌姬那甜膩的歌聲繞梁三繞,杜康純美迎麵而來。
孟軒風瞄了瞄這熱鬧的景象,卻沒有什麽興致。晃眼間,居然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在大殿上跳著舞,不過,孟軒風眨眼間,卻發現那不過是自己的幻覺而已。
孟軒風無趣地看了一眼那曼妙的舞姿,拿起放在旁邊的酒,一飲而盡,便離開了大殿,身後留下了一群錯愕的紅粉。
“孫伯。”孟軒風踏出大殿,輕喚一聲。
“屬下在,不知道王爺有什麽吩咐。”那個臉色千年不變的中年男人瞬間出現在孟軒風身後。
“讓南宮影心搬回穎心閣。”孟軒風話語中沒有半點感情。
“那身份呢?”孫伯似乎早就料到孟軒風會讓南宮影心搬回去一般,沒有半絲驚訝。
“依舊是貼身丫頭!”孟軒風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中年男人,“如果不是看在南宮將軍替媚兒保守秘密的份上,如何會讓她回到穎心閣?這已經是給她的恩賜了。”
“是,屬下明白了。”孫伯微微行禮,便轉身離去。
孫伯前腳剛走,孟軒風微微拂袖,吩咐道:“備馬車,去煙雨樓。”
夜深,微風輕吹,長廊上的燈籠微微搖晃。
王府牆頭,一個人影晃過,消失在黑夜中。
月落半影,清水微波。雖然已是夜深,但何以宵一身紫衣斜靠在酒樓上,手拿著酒杯,遠眺著燈火闌珊的遠方。
馬蹄聲噠噠,一輛奢華不已的馬車,飛馳而過。
“不遠處依舊燈火輝煌的地方就是享譽東陸的煙雨樓吧?”何以宵輕輕抿了一小口酒。
身後執劍的白衣女子聽著主子的話,隻是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