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滿心的感動和幸福
高若溪一臉疑惑:“怎麽突然問起他?”
“因為這個人……今天也過來呀。”
“啊?”
高若溪還未反應過來,突然嘣地一聲,頭頂一大片彩帶瞬間傾瀉而下,而麵前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男人手裏正拿著彩帶筒,一臉笑眯眯的朝她走來。
“高若溪,生日快樂!”
高若溪眨眨眼,想要證明麵前突然出現的男人是不是幻覺:“你……你怎麽在這?”
“當然是來為慶祝生日的,你的生日我,我怎麽敢忘?”葉呈軒一手把她攬進懷裏,心情甚是不錯。
而易夫人和易楠見此,便笑道:“好了,今天是小溪的生日,也算是你們年輕人的時間,我們兩個老人就想回房間了,你們先玩。”
易夫人說完就一手拉起易楠的手轉身離開了。
易寒楓沒好氣拍了拍葉呈軒的手臂,道:“差不多得了哈,別以為我爸媽走了,你就可以對小溪為所欲為!”
葉呈軒冷嗤一聲,道:“我跟高若溪名正言順,倒是你,易大哥,我們小兩口秀恩愛,你就行行好,不要在這當燈泡了好嗎?”
葉呈軒話音剛落就遭受高若溪一拳胖揍:“葉呈軒,這裏是我家,你在亂說,信不信我哥把你趕出去?”
“沒錯!”易寒楓連忙附和,“還是小溪懂事!葉呈軒,這裏是我家,我就願意當這個電燈泡能怎樣?要不是我這個電燈泡答應你跟小溪的婚事,你以為你還能在這嬉皮笑臉跟我說話?”
“行,這事我還得謝謝大哥了,您能答應我,那就說明是對我這個人的信任,以後我一定不會辜負高若溪,辜負整個易家!”
“別以為你說好話我就心軟!”
“你讓我過來不就是心軟了嗎?”葉呈軒嘴角噙著淡淡笑意說道。
易寒楓:“……”
葉呈軒拉起高若溪的手,看了易寒楓一眼,道:“大哥,今天是高若溪的生日,既然她已經跟你們過了,那剩下的時間您就留給我們吧。”
說完立即拉著高若溪的手撒腿就跑,根本不給易寒楓拒絕的機會。
易寒楓無奈,隻能在他身後氣急敗壞道:“葉呈軒你這小子,要是把小溪教壞了,我唯你是問!!”
“這不是還沒壞嘛。”
易寒楓:“……”
最後易寒楓被葉呈軒趕出了房間,隻剩下他們兩個單獨時間。
自從安靜雅跟葉呈銘兩人取消婚約後,安家一直都在另尋目標,一直不斷給安排相親的機會。
雖然明麵上說認識新朋友,但實際都是為了讓她多物色幾個有錢的公子哥,如果能聯姻的話,以後安家又有了新的依靠,不會再受到葉家的威脅。
“安安,這是歐陽叔叔,這是歐陽煜,快跟他們打下招呼。”
安靜雅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但也還是勾唇微微一笑,道:“歐陽叔叔好,歐陽大哥好。”
歐陽家,也算是名門世家,主要經商,主要的是海上貿易。企業龐大,要論家世來講的話,安家確實有點算高攀歐陽家。
不過這些安靜雅都不關心,本來她現在能來參加這場飯局,也隻不過是拗不過安母才過來而已。
跟歐陽家成不成,不是她考慮的範圍之內。
“好好,小靜真的很懂事,我們也很滿意。”
“真的嗎?”安母滿是驚喜,“小煜一表人才,而且還聽說現在跟您一起管理公司,把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益日輝煌,想必也是一位商業奇才啊。”
歐陽父笑眯眯回道:“過獎了過獎了,他確實很多方麵的能力都不錯,就是對感情方麵,到現在還是一片空白。”
兩個父輩的人在那互相吹捧,安靜雅本來就煩躁,抬眼看向對麵的男人,卻猛地跟對方視線相撞在一起。
對方從最開始到現在,就一直坐在那裏,一直不苟言笑,要不是看到他一直盯著她的視線,安靜雅一頓還以為對方是一座雕像。
安靜雅一愣,隨即迅速轉開視線,突然站起身,還在滔滔不絕的安母微微一怔,仰頭一臉不解看她。
“我,我去一下廁所,失陪了。”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包廂,徒留怔愣的他們。
在廁所裏,她連續用水拍了好幾下自己的臉,整個人這才放鬆了一些。她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上不斷有晶瑩的水珠緩緩滑落下來。
剛才那個男人視線太陰沉,仿佛要將她內心窺探個一幹二淨一樣,任何東西在他麵前都變得透明,毫無秘密。
她的視線隨之落在自己那跟斷掉一般的小指上,隨即眸色越來越冷……
直到現在,她還時而夢見那次被葉呈銘硬生生被切斷手指的場景,那是她一輩子的夢魘,也是一輩子的痛和仇恨!
她如今要做的事,就是一定要查出葉呈銘的底細,掌握他的把柄,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所以她不想把自己的家人牽扯進來,也是一直沒有跟家裏人說斷半根手指的真正原因,她隻想一個人解決,為自己報此仇!
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後,她才抬步走出了女廁所。
可當她剛走出時,突然看到麵前不遠處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身旁還有一名女子跟著。
她的身體下意識就往旁邊的角落隱去,心髒開始瘋狂跳動。
剛才那個人居然是葉呈銘??
而且他身邊還跟著一名女子!
她再次探身想要再看清楚的時候,發現他們早已沒有了身影。她二話不說立即跟了上去。
果然又看到了他們的聲音,他們時候在說著什麽,那個女子身材高挑,穿著一件很普通的連衣裙,長長頭大披在肩上,給她本就有些姿色的臉增添了一些女人的柔情和嫵媚。
難道這是他的新歡?
但是,那個女孩看他的視線雖然帶著尊敬,但更多的是膽怯。
膽怯?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緒?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並非她心裏想的那般簡單?
很快,他們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葉呈銘不知道跟那個女孩說了什麽,隻看到她低垂下頭,像是做了什麽大決定一樣,緩緩點了下頭。
葉呈銘嘴角微勾,隨即伸手推開門,讓那個女孩走了進去。
就在葉呈銘的手正要推開門的時候,突然猛地一滯,隨即迅速轉頭看向安靜雅這邊的方向。
那裏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難道他看花眼了?
男人眸子微眯,隨即收回手,轉身,往這邊方向一步一步緩緩走來。
安靜雅躲在角落暗處,嚇得心髒提到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手心迅速布滿了一層細汗。
但是那道清晰的腳步聲逐漸朝她逼近,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
安靜雅的雙腳也開始不斷往後退,就算現在要逃走也逃不了了。
就在她滿臉絕望,以為會被葉呈銘發現的時候,突然一隻寬厚的手掌猛地捂住她的嘴,一手勾住她的腰身,把她拉到懷裏,下一秒就退到旁邊的一間房內,隨即順序關上了門。
葉呈銘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他的視線直直看著麵前那間房門傳來一陣晃動,眸色越來越深,直到深不見底。
房間內,安靜雅等外麵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的時候,她懸著的心這才放鬆了下來。
歐陽煜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雙腿交疊,嘴角微微勾起,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道:“安小姐,這莫不是你以前的舊情人吧?”
安靜雅怔愣了一下,才想起剛才是他突然出現救了她。
她淡淡睨了他一眼,道:“是,像煜總這般聰明嚴謹的人,想必在跟我見麵之前有查過我了,現在還問我這個問題,不覺得可笑嗎?”
歐陽煜噗嗤一聲笑開,眸色露出一抹讚許:“安小姐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
“不過謝謝你剛才救我。”
男人突然站起身,抬步朝她走來。隨即執起她的柔荑,低眸看了看她那跟斷了半截的手指,最後直視著她,問:“你這根手指也是被他切的?”
安靜雅瞳孔微微大張,迅速從他手中抽回手,道:“這不關你的事。”
她話音剛落,腰間突然襲上一隻手,未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跌入他懷中,男人俊逸的臉微微低下,湊到距離她的臉不到一厘米處,薄唇勾起,似笑非笑:“安小姐,你是聰明人,自然不會不知道今天你我兩家這場飯局是什麽意思。當然,不可否認,我對你很滿意,說不定你很快就會成為歐陽家的人。”他的眸子緊緊盯著她,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告訴我,你的手指是不是他弄的?”
安靜雅奮力掙紮了幾下,發現這個男人力道大的驚奇,她根本掙脫不開。
她突得冷笑一聲,直眸回視他:“煜總,不要告訴我,你隻是單純見我第一次麵,就說喜歡上了我。”
“有何不可?”男人依舊笑著,但語氣滿是肯定。
這著實讓安靜雅有些沒想到。
“像煜總這樣身份的人,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您說這話,我可以當做逢場作戲嗎?”
安家也是上流社會的人,她安靜雅從小到大,耳聽目染了很多豪門富貴子弟的花花腸子和逢場作戲。如今見到麵前的男人說喜歡她,她除了一絲驚訝,更多的就是諷刺。
她原本還以為他會跟其他那些滿腦子都是色*欲的男人不一樣,但目前看來,也相差無幾。
“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不過我也不是隨便之人,跟誰都能逢場作戲。”
不可否認,他見她第一眼就覺得她很不一般,倨傲冷淡,對誰都沒有任何興趣。再加上剛才她那一臉害怕剛才那個男子的樣子,他隱隱就感覺出,這個女人身上……藏著很多事。
安靜雅微微驚訝,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難纏。
“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你,你會幫我?”
她突然覺得麵前的男人家世龐大,如果單純憑借她自己或者安家,根本無法跟葉呈銘抗衡,但是,如果是用麵前這個男人的勢力對抗葉呈銘的話——
那就不一樣了。
“你想要我幫你?”
該死,這個男人是在跟她繞圈子嗎?!
“是。”
“好,我可以幫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他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想被讓人利用的人。
安靜雅迅速推開,一臉猶疑看著他:“什麽條件?”
“跟我結婚,我現在需要一個歐陽夫人。”
歐陽家可不止他一個孩子,所以自然少不了爭奪家產的情況。而他是作為首要繼承人一直跟隨父親經常公司,但是要想這條路走的長遠,他必須成家立業,這樣讓那些覬覦他這個位置的人得以死心。
所以,他需要一個女人,跟他結婚,鞏固自己的多年經營的產業。有沒有感情,這不是他所考慮範圍之內。
安靜雅驚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道:“煜總,您說笑的吧?”
“不瞞你說,我需要找一個女人結婚鞏固我在歐陽家的地位。”
安靜雅眸色一冷:“你要利用我?”
利用她穩固自己的利益,並非是互相喜歡才會結的婚。
男人低笑一聲,抬眸看向她時,微微冷峻:“安小姐不是也打算利用我嗎?我們這也算是……各取所需,您說是吧?”
他居然知道她心裏所想的是什麽?
安靜雅頓時感覺自己在這個男人麵前,就像是涉世未深的小白兔,而他是深沉老練的老鷹,她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最恐怖的是,這個老鷹有一個會窺探人心的能力。
安靜雅隱下震驚之色,過了半響,才再次抬眸看他,問:“你真的會幫我?”
“你如果答應我的條件,我自然不會食言,況且……”他微微側頭,俊臉湊近她脖頸間,呼出的氣息輕輕撲散在她脖子上,帶著一絲絲曖昧的癢,“我也不會讓人欺負歐陽夫人的機會。”
安靜雅:“……”
她深深看了他半響,想要在他臉上找出一絲絲虛假的氣息,但這個男人隱藏的太深,她根本找不出他臉上一絲破綻。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