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第171章 發現了

  姜荼歌點點頭，接著說道，「其實這件事說起來也不算是什麼光彩的事，這幾日天氣熱得厲害，所以我便賣起了涼茶。」


  「一來防止大家中暑昏倒，二來也想賺一些錢補貼家用。可沒想到，你娘………」


  姜荼歌雲淡風輕的將整件事告訴了這夫婦二人，兩個人一聽臉上都紅了起來。張二郎，他恨不得一頭鑽進地縫裡。


  蘇芊芊更是覺得太丟人了，平日里她對張婆子的印象可不是這般。


  張二郎一陣兒尷尬的笑聲過後，說道，「姜娘子，實在對不住。」


  「沒什麼，其實這件事我也沒放在心上。只不過你也知道令堂的為人，我是怕她以後會因為這件事尋我的麻煩。」姜荼歌說著，一臉的無奈。


  「姜娘子放心，我娘還是懂得些體面。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她不會來尋事的。」張二郎連忙保證著，畢竟現在姜荼歌能治好蘇芊芊的身子，他不會輕易的與她撕破臉面。


  姜荼歌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你的人品我是相信的，只是你娘我實在信不過。」


  「這些日子她前前後後尋了我不少事，若是再有一次怕是我也招架不了了。」


  張二郎聽著姜荼歌說的這些，越發不知道該怎麼替張婆子解釋。他緊了緊眸子，又看了看蘇芊芊，說道，「姜娘子，你放心不下，也是應該的。」


  「我現在回家跟我娘談一談，她平日里最聽我的話，只要是我說的，她一定會辦到的。」


  姜荼歌點點頭，「你這個主意不錯，既然如此我也跟著去吧！有些話，說開了總歸是好的。」


  話音落下，張二郎扶著蘇芊芊與姜荼歌一同往自己家中走去。不知為何，這一路他總覺得走的特別漫長。


  而此時張家院子里，張明珠顫抖著身子站在那裡。面前張婆子一手叉腰，一手拿著棍子。


  「你這個賠錢貨，這盤子可是我花了好些銀子買回來的。平日里，我都不捨得拿出來。」


  「如今可好，竟然被你摔碎了。你給我等著，看我不打死你！」


  說罷，張婆子拿著棍子朝著張明珠的身上打去。


  張明珠生生受了兩棍子，昨日司家嬸嬸已經告訴她今日自己肯定會吃一些骨頭，可為了離開這裡，她甘願受著。


  張婆子看張明珠站著沒有反應，伸出手就要揪她的耳朵。或許是自幼被揪耳朵揪怕了，她看著張婆子伸過來的手，連連忘記退了兩步。


  「奶…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後不會了。」張明珠邊哭邊說，看的張婆子直窩火。


  「呸，不是故意的？」張婆子朝著她臉上啐了一口，「你少在這裡跟我狡辯，我可是親眼看著你把盤子摔到地上。」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張明珠繼續解釋著，「奶奶，我平日里吃不飽飯，我根本就沒有力氣去端盤子。奶奶，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張婆子氣的直翻白眼，今日也不知道張明珠搭錯了哪根筋，平日里自己就算是把她打的鼻青臉腫的她也不敢說一個字。


  「反了天了，你這個賤蹄子還在這裡怪我。怎麼？我給你的飯你吃不飽是嗎？那麼從今日起，你就別吃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餓死。我告訴你，你娘還要半年才能回來，沒人能救得了你。」 聞言，張明珠一下就哭了起來。她雖然害怕自己接下來說的話會繼續挨打，但想起司家嬸嬸說的那些，她還是哭著喊道，「奶奶，我說的沒錯。都是怪你，你不讓我吃飯，還總是打我、嚇我。」


  「你這個下作的賤蹄子！」張婆子被氣的徹底失去了理智，眼下她也顧不得旁人的眼光，她今日不打死張明珠，她就不是張婆子。


  她的目光在院子里四處尋找著合適的工具，最後她把視線停留在了那些被張明珠摔碎的盤子上。


  張婆子勾起唇角，露出瘮人的笑意。隨後她來到張明珠身邊，拉著她就往碎瓷片那裡按去。


  張明珠驚聲尖叫著，不停的轉頭看向門外。直到看見一會兒身影，她趕忙喊道，「娘親，救救我。我要娘親、我要娘親！」


  門外，一行人聽著裡面的聲音都愣了下來。蘇芊芊更是手不停的在發抖，裡面的聲音應該是明珠的。


  姜荼歌緊了緊眸子，故意提高了音調，「這院子里怎麼會有哭聲？難不成又是那個孩子？」


  蘇芊芊愣了一下，趕忙催促著張二郎進去。


  張二郎也不敢有所耽擱，讓身邊的丫鬟扶著蘇芊芊后，大步的推開門朝著院子里走去。


  當他看見眼前的一幕，整個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張明珠的身上可是那些碎瓷片，而張婆子正要把她整個人按上去。


  張二郎一把將張明珠拉回來護在懷裡，看著張婆子說道，「娘，你這是幹什麼？那可是瓷片，傷了明珠怎麼辦？」


  蘇明珠看著許久未見的爹爹，整個人撲到張二郎的懷裡，哭的更痛了。


  張婆子看著自己的兒子，整個人愣在了那裡。張二郎此時不是應該在上村嗎？怎麼突然間跑了回來。


  「二郎，你怎麼回來了？你這孩子也是，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說？」門外，姜荼歌走了進來，「他若是提前告訴你，怕是就不能知道自己的女兒受到了這樣的虐待。」


  「今日幸虧他來得及時，否則自己的女兒怎麼被你打死的都不知道。」


  張婆子抬頭看向姜荼歌，眼中露出惡狠狠的目光，「你這個賤人，這是我們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還沒去找你的事，如今可好你倒是找上門來了。你來的正好，我今日連你一起打了。」


  她拿起剛剛放下的棍子，便準備朝著姜荼歌身上打去。張二郎眼疾手快的攔下，隨後將棍子扔到了一邊。


  「婆母，你不能這樣對待姜娘子，她是我的恩人！」蘇芊芊在丫鬟的攙扶下進了院子。


  由於她身子弱走得慢，所以並不知道先前的一幕。但是她還是看見了地上的碎片，她緊了緊眸子。


  張婆子本來以為是張二郎一人回來，沒想到蘇芊芊也回來了。她眸子一轉，趕忙說道，「芊芊，都是姜氏這個小賤人。」


  「剛剛就是她要傷害盼弟，你可一定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