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 上吊
「真的?」嚴舒一臉的震驚,這若是放在之前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姜荼歌點點頭,「不是真的,我還能騙你不成?」
嚴舒此時眼含熱淚,能去孫貢士家讀書這可是這附近多少人都一直想的事。嚴樂能得孫貢士教誨,她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姜荼歌才是。
「姜嫂嫂,同樣的話我說了許多次了。可我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感謝你,你的恩德,我嚴舒做牛做馬也要報答。」
「不必這麼見外,只要嚴樂這次能夠考上童生已經是對我最好的報答。還有你,這雙面綉不能荒廢了。」
姜荼歌臉上雲淡風輕的,似乎這件事對她而言都是很正常的。但她其實也有自己的私心,如果這一次嚴樂考上童生,那麼他的名聲一定會超過劉風。
若是劉風運氣不好,此番沒有考上秀才,那麼他們二人便會在同一起跑線,或者嚴樂要先比劉風考上秀才。
關於姜荼歌的想法,嚴舒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姜荼歌對於他們家的恩德。
日後她要成為姜荼歌身邊最得力的人,姜荼歌說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姜荼歌跟嚴舒又隨意說了幾句,把皮毛交給嚴舒后,便離開了嚴家。這些日子她的事情太多,除了昨日給小寶清洗眼睛時,她並未在裡面多待。
現下這裡面的草藥還是和之前一樣,至於進貨單還是那個樣子。
但她也很知足,現在她已經在葉大夫那裡學了許多醫術,加上空間里可以隨意進的藥品,假以時日她一定能成為一位名醫。
姜荼歌越想越覺得心裡美滋滋的,她把空間里的雜草清理之後,看準時機跳了出來。
「喲,這不是司家的那個敗家媳婦嗎?」
聞聲,姜荼歌回頭看去,「張婆子,怎麼哪裡都能看見你,你也不嫌煩人。」
張婆子臉上滿是譏諷的笑意,「我要是你,我可是沒臉出門了。為了一個畜生,白白丟了五兩銀子,你還不如上吊了算了。」
「上吊?張婆子,我憑什麼上吊。還是說,如果換作是你,你就上吊了?」姜荼歌冷笑,她看著張婆子臉上的笑意,撇撇嘴。
「那可不,我若是你直接少吊一了百了。」張婆子仰起頭,反正現在有這五兩銀子的是她,她可是很有底氣。
姜荼歌微微挑眉,「那我還真的沒辦法如你願了,你想上吊是因為在你眼裡,你就值五兩銀子。」
「但是可不一樣,我的命很寶貴,即便給我銀子、黃金的,我也要好好活著。」
「你……」張婆子被姜荼歌氣的直翻白眼,「你這個小蹄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說罷,張婆子罵罵咧咧的往姜荼歌這邊走來。
姜荼歌並沒有移動,算算時間那錠銀子也該發揮作用了。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婆子,但偏偏是她這樣的神情,惹得張婆子更加不滿起來。
「小賤人,你看看你的樣子。就你這種張牙舞爪,惹人嫌的女子,司大郎早晚有一日要把你休了。」
「到時候,你一個被休的婦人,誰還敢要你。」
就在她快要靠近姜荼歌時,下一刻身上癢的讓她忍不了。她的手在身上上上下下的,動作滑稽的如同猴子一般。
姜荼歌很滿意的點點頭,一切都跟她計劃的不差分毫。 「張婆子,你這是怎麼了?你看看你這樣子,就跟個猴子一樣。」姜荼歌臉上滿是嘲諷的笑意。
張婆子咧著嘴,「小娼婦,就你伶牙俐齒的。哎呦,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癢!」
姜荼歌故意走上前,裝模作樣的捂著鼻子,「癢?張婆子,難道是你身上生了跳蚤?」
「也是,你一年到頭也擦洗不了一次身子的,身上生蟲了也是應該的。」
張婆子本來就癢的難受,她一聽姜荼歌這話,豈能忍得了。可是身上的癢卻又讓她做不了別的,手臂上的皮膚都快要被她抓爛了。
「張婆子,你要不然回家把衣服脫了,洗一洗?這麼大年紀了,站在這裡也不嫌丟人?」
「這裡人來人往的,若是哪個不識趣的把這件事告訴張老爹,估計你又難逃一頓打了。」
張婆子臉頰一紅,也顧不得再去罵姜荼歌,扭頭就往家裡跑去。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姜荼歌一路哼唱著歌往家裡走去。
今日只是一個開頭,再過一個時辰,只怕她的癢會更加嚴重。很快,她就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回到家中,姜荼歌帶著兩個孩子讀起書來。
「司家的,你在嗎?」晌午過後,宋嬸子站在院門外喊著。
姜荼歌勾起唇角,趕忙走了出去,「宋嬸子,你怎麼滿頭大汗的,發生什麼事了?難道又是田鼠?」
宋嬸子擺擺手,「不是,是張家。」
「張家?」姜荼歌臉上帶著些疑惑,「張婆子家嗎?她家怎麼了?」
「你不知道,張婆子她出了事。」宋嬸子一下來來了勁兒,「她也不知道得了什麼病,一直說身上癢。」
「這不過半天的功夫,她的兩隻身上被挖的鮮血淋淋的。聽說挖的還很嚴重,張老爹請林大夫去了。」
姜荼歌微微挑眉,「真的?嬸子,你說的我倒是好奇起來了。」
「要不,咱們去看看?我也是聽人說的,萬一是誇大其詞,豈不是不好。」宋嬸子臉上一副看戲的樣子。
姜荼歌點點頭,「好,那咱們就去看看。」
轉身跟兩個孩子交代了一聲,姜荼歌便跟著宋嬸子一同往張家走去。她確實要去看看,她要看看自己的成果如何。
臨走時,司謹看著說道,「娘親,早些回來。宋奶奶,再見!」
宋嬸子一聽是司謹的聲音,臉上滿是驚訝,「司家的,我瞧著這孩子膽子比上次還大了些。」
「看來你確實有些本事,現如今哪裡還能看出這是之前不敢開口說話的娃娃。」
姜荼歌臉上閃過一抹不好意思,「嬸子你謬讚我了,我不過是多給他了些信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