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第171章 陽光好暖和,能治癒一切沒有愈
第171章 陽光好暖和,能治癒一切沒有癒合的傷口
溫導皺著眉,他心動啊。
天知道他多想把姜樂依留下來,尤其在受了蘇冉帶資進組的氣以後,更加想念上進肯努力的姜樂依。
只是薄總說了,這次投資是因為蘇冉,她想要什麼就按照她說的去做。
雖然娛樂圈不乏有金主捧女明星的,但是這個薄晏還是頭一次這麼捧一個人。
「可是薄總他……」
姜南書看他這猶豫不決的樣子,知道他顧慮的是什麼。
沒忍住笑了一聲:「溫導,你也是個老導演了,你的劇哪部成績差了?不投資你才是他們的損失,就算失去了薄家,京圈這麼多豪門,沒人會嫌錢多的,而且……」姜南書微微眯眼:「我賭薄晏不會撤資,因為蘇冉需要這部戲。」
溫導嘆了一口氣,他個人倒是不怕什麼,只是他鑽研藝術這麼多年,也害怕薄晏一聲令下資本們都不投資他的劇。
但姜南書說的沒錯,人才跟努力不應該被埋沒,他應該給姜樂依一個機會。
於是鄭重點頭:「我答應你,就算被撤資也無所謂,我會重新拉人投資,這部劇我籌備了三年,無論如何都要拍下去。」
然後對著姜南書道:「一定要來啊,別放我鴿子。」
不就是個武術指導,畫幾幅畫,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
姜南書搗著腦袋,溫導心滿意足的離開。
他先鍾楷一步搶到了人,嗯,挺爽的。
許兮抱著一捧向日葵興沖沖的跑來:「姜姜,恭喜你演出順利,那個表演真的好好看,我好喜歡。」
向日葵花束被塞在姜南書的手上,她抬頭對上許兮的小臉跟徐星晚無奈的表情。
嘴邊的笑容清淺:「謝謝你們,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的花。」
許兮笑得燦爛:「跟我們客氣什麼,對了……」她眼睛里有些迷茫:「姜姜,剛剛那個姓鐘的什麼院長把你畫的畫拿走了,校長還恭恭敬敬的送他走,他真是那什麼華國書法協會的院長?怎麼會屈尊來參加這個晚會?」
姜南書聳了聳肩:「不認識,也許跟溫老頭認識吧?」
許兮:「……」
人家大導演怎麼到你嘴裡就一口一個老頭了。
徐星晚嘴邊帶著笑意:「你的演出真的很出人意料,也讓我對你有了全新的認知,外面的人都忙著打聽你呢,蘇冉的演出都沒空看了。」
姜南書早就猜到了。
所以她的節目特意要求排在蘇冉的前面,只要她足夠吸引眼球就能把溫導引走,至於蘇冉要表演的節目,溫導自然沒時間看咯。
她目光轉向徐星晚,齜著一口大白牙笑:「我剛剛聽溫導說蘇冉是帶資進組的,投資人是薄晏,你哥對誰都這麼大方嗎?」
徐星晚的笑瞬間退卻,她從來不關心薄晏工作上的事,因為她討厭他。
但在聽到他這麼大力捧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胃裡翻湧著噁心。
她綳著一張臉:「他不是我哥,我跟他沒關係,我遲早有一天會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說完,似乎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她就先走了。
許兮目露擔憂:「晚晚她怎麼了?她哥哥不是放她回來讀書了嗎?」
姜南書作為擁有知道劇情金手指特權的人,此時捧著瓜上躥下跳還無法訴說,整一個挺難受的。
她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沒事,不用管她,等會兒她哥要來接她回家了。」
就薄晏這反派的控制欲,徐星晚想離開的京城幾率為零。
但是這條劇情跟她半毛錢關係沒有。 姜南書眯著眼睛笑,她只是想知道薄晏會在妹妹跟蘇冉之間選誰。
場中傳來一陣悠揚的鋼琴聲。
姜南書聽見這熟悉的音律愣了一下。
許兮驚喜的看過去:「哇,是《Komorebi》,這首曲子超級治癒的。」
「姜姜。」許兮回頭:「是陸清衍彈的,他的鋼琴造詣真的很厲害。」
姜南書走上前,她有很多年沒有聽過這首曲子了。
自從周言敘死後,就再也沒有聽過。
她站在樹底下,月光從葉隙間鋪灑在她的身上,她這個位置能很好的看見舞台上的情況。
陸清衍黑髮微垂著晃動,白襯衣柔和了他清冷的氣質,看上去很溫柔,他的手指在琴鍵上彈出優美的音符,很溫柔治癒的一首歌,就連名字也很治癒。
葉隙間灑落的陽光。
姜南書不自覺地又想到了周言敘。
那是她被救下,住進大別墅的第一天,周言敘成了她名義上的監護人。
冬日的陽光灑在他俊逸的側臉上,他一雙漂亮的眼睛彎得柔和,連帶著那白凈的五官都變得模糊:「陽光好暖和,能治癒一切沒有癒合的傷口,小南南不要再害怕過往,以後哥哥就是你唯一的家人了,讓所有的傷痛都遠離你。」
她從出生就未享受過家人的疼愛,但這個才把她接進家門第一天的陌生人,說要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她當真了,本溢滿絕望的眸子再次充滿了希望。
才八歲的她第一次紅了臉。
那年周言敘二十二歲。
一首曲子彈完。
掌聲熱烈。
姜南書從花束中抽出一朵向日葵,對著許兮道:「又到我上場的時候了,借我一枝花?」
許兮從音樂盛宴中回過神,她鼓起腮幫子,不情不願:「嗯,好吧。」
「我覺得他不在乎你,姜姜,你能不能……能不能對自己好點。」她越說越低。
心裡為姜南書抱不平。
姜南書這麼好,為什麼要被這個婚約束縛住,她並沒感覺到陸清衍有多喜歡姜南書。
同時也知道姜南書追了他很多年,怕好不容易建立的友情破裂,就沒敢說話了。
姜南書也愁啊。
革命尚未成功,她還需要努力搞砸。
陸清衍對她沒感情,巧了,她也是對他別有所圖,她得多在他面前刷刷存在感,以前原身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待命的作態她是真的學不會,所以只能蹭一點算一點。
而且陸母好像也在呢。
嘿嘿,一起噁心了。
於是保持著自己的人設,對著許兮惆悵,目光里那深情恨不得天下皆知:「許兮,你根本不懂愛一個人的感覺,我去了,心誠則靈,他一定會被我的愛意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