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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五 失心(柒)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嬴季說出來極其俗套的台詞,繼續前進了一步,淡淡地說道:“重要的是,你認識杜江潮,不是嗎?


  “我,我不認識……何訓安準備逃跑,卻發現隻是看著這個女子的眼睛,自己竟然一步也走不出去,隻能任由這個人一步步逼近,自己卻無處可退。


  “你,你要做什麽?他隻能無助地加大了聲音,讓自己能夠股起來一些勇氣。


  “我隻是想要知道,年前那一場大火的事實罷了,你放心,我不會去誣蔑任何一個無辜的人的,但是如果凶手真的是你,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何訓安一聲聲喊著,像是自己已經承受了什麽了不得的恐懼,但是事實也就是這樣。


  看著不遠處的房子,她笑了笑說道:“或者我們去另一個地方聊聊?

  “你,要去那裏?何訓安臉上的驚恐已經不是能夠忍受得了得了,下一秒,或者再下一秒,他就會崩潰了。


  嬴季看著周圍已經漸漸有注意到她們的人,微微蹙了蹙眉說道:“抱歉,我真的需要這個真相,如果你已經是被懷疑了的人,洗脫下來自己的罪名又有何妨呢?

  何訓安看了嬴季好一會兒,又動了動身子,卻發現依然沒有辦法逃脫,隻好點了點頭,他現在也沒有其他選擇了,隻不過他臉上的表情讓他看上去說的這話一點也沒有說服力罷了。


  嬴季挑了挑眉,手指在他的麵前轉了一圈,露出來一個可怕的笑容,輕聲說道:“你要是敢騙我或者逃跑的話,我就讓你也體會一下在黑屋子裏被火燒死的感覺,嗯?

  “你……何訓安本來真的都是有著一輕鬆下來就立刻逃跑的想法的,隻不過現在被嬴季一嚇,再加上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自己的身體好像是被這個女人控製著的,這讓他覺得恐怖而驚慌。


  嬴季一路帶著他來到了一個巷子的角落,才做出來有些像是大姐頭的一樣的表情,抬眼問道:“所以,我想知道如果你不是凶手的話,那你為什麽會被懷疑成是犯人?

  “我,我真的隻是碰巧那天在附近溜達,所以才……何訓安欲哭無淚,我每次心情不好都會去那裏溜達,怎麽知道那一天突然就會起火的。


  “為什麽會經常去哪裏?嬴季有些好奇。


  何訓安的表情一瞬間就變得有些猶豫起來,囁嚅著說道:“因為,因為我喜歡的女生,住在那裏……


  “哦……嬴季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托著下巴看著麵前的人,緩緩說道:“那你想,擺脫嫌疑嗎?


  “當然!

  “我可以幫你。嬴季突然說道,其實這種事情如果通過她的各種能力很容易就能夠辦到,比如她可以直接通過尋找《茂林遠岫圖》來找到凶手,但是因為是這件事,所以她隻能盡可能的不是用自己的能力。


  原因很簡單,如果使用,尤其是和追蹤相關的能力,必然會地府中的人感受到,尤其是如果被崔玨知道了,那她肯定免不了一頓責罰。


  所以她一也能夠這樣子做了,看著一臉不解的何訓安,她想了想說道:“其實也很簡單,我記得你的父親是一個收藏家吧?

  “是又怎麽了?何訓安更加不解,這跟他的父親是一個收藏家有什麽關係?

  “是的話,那麽能不能請你幫我找一個東西?嬴季想了想,緩緩說道。


  “不可能的,隻要是他的那些收藏品,沒有一個是我能夠碰得到的,絕對不可能找得到的。何訓安擺了擺手說道。


  嬴季皺了皺眉,突然伸手握住了何訓安的手腕,後者嚇了一跳,連忙將手縮回去,這個女生手上冰涼的溫度讓他覺得不安,但是手上雖然並沒有傳來疼痛,卻還是讓他無法掙脫。


  嬴季的點著何訓安的手腕,盯著他的眼睛,冷聲問道:“你敢保證,那場火不是你放的?


  “不是!盯著嬴季的眼睛,何訓安覺得自己的大腦都被人看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而自己看到了一抹亮金色,但是他卻也更加坦蕩起來,沉聲說道。


  “是這樣嗎?嬴季擺了擺手,點了點頭離開,眼中的思索夾雜著些許陰鬱。


  再回到地府,再出現的時候,她在一處樓房的走廊裏麵,一隻手帖著牆壁,閉上了眼睛,整個樓房的構造漸漸在她的大腦中顯現出來,最後凝聚到一個地方,停住不動。


  幾天後,地府,嬴季偷偷摸摸地拿著一張報紙,來到杜江潮的院子裏,將報紙交到了他的手上,在後者疑惑地目光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打開來看。


  上麵左下角一騙報道的標題,赫然寫著:多年好友,為了一幅畫燒死好友之子,最終被送上法庭,收回屬於國家的國寶《茂林遠岫圖》。


  “何叔叔……杜江潮將手中的報紙緩緩攥緊了拳頭裏麵,咬著牙說道。


  “雖然這個答案,很遺憾,但是,不管對方是誰,這已經是你想要了的不是嗎?嬴季勸慰道。


  “可是他是我曾經最尊重的人!杜江潮大叫道:“他是我父親最好的朋友,他竟然為了一幅畫,就做出這樣的事情嗎!我們明明就像是親人一樣啊!他難道就沒有心,難道心不是肉做的嗎?


  “就像是……嬴季抬頭看著他說道:“我是不是沒有告訴你,殺了我的人,曾經是我父親最最寵愛的一個孩子,而他殺我,也僅僅是為了毀滅和好玩而已,甚至都沒有任何利益存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樣不可想象,無理取鬧,好像鐵石心腸的人存在不是嗎?

  杜江潮突然沉默起來,過了好久才問道:“那我,應該原諒他嗎?


  嬴季抿了抿唇道:“了結仇怨的意義從來都不在於原諒,而是你必須要學會接受新的生活。


  “你花了多久做到的呢?


  嬴季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來秦慎的模樣,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兩千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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