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礁石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
“喂……喂……是哪位啊！”
“王赭一，你去玩也會睡懶覺？”
電話那頭傳來了恐怖女孩的謾罵聲，那聲音，可以震爆王赭一的手機。
王赭一定睛一看，8點整，又是遲到半小時。
小家夥立馬飛身，五秒之內就消失在房間裏，五分鍾後一聲奪門聲傳來，王赭一趕向了車店。
“王赭一，你又遲到了，你怎麽回事，本姑娘真要受不了你了！”
曉靈兩眼又放射出毒辣的火光，那麵容，像極了要吃人的饕餮。
“不好意思，待會請你們喝水!”
王赭一搔首踟躕，喃喃地對著眾人說著。
“你除開水之外還有不有點別的，真受不了你！”
這小家夥魂不開竅，懵懂得無可救藥，弄得曉靈一臉無奈。
“趕緊上車，待會晚了大塞車可就不好了！”
曉靈連忙召喚隊員上車，車頂上架著三輛亮眼的公路曉靈油門一加，飛速離開了北市，駛向了南鎮。
……
傍晚方廣寺山頂。
“哦豁，你這貨又把豬蹄子燒糊了，你到底會不會烤！”
烏風一臉嫌棄，對著王赭一指手畫腳，沒有一絲好麵孔。
“這家夥，隻有在公路車上才正經一點，其它的時候，就沒正經過！”
一旁的忍希也是一臉嫌棄，看著王赭一受傷燒焦的豬蹄子，不忍直視。
“來，幹一個，為了新家夥入隊，為了車隊擁有更加輝煌的明天，我們幹杯。”
曉靈突然站了起來，打開了一瓶車手們最愛喝的百事，舉起酒杯，激勵車手。
“好，你這貨也少有正經，一起幹杯，為了夢想！”
“為了夢想！”
“為了夢想！”
“為了夢想！”
“幹杯！”
四瓶百事在夕陽的印襯下碰撞出燦爛的火光，透著斜陽，一飲而盡。那無比朝氣的四個黑影在這方廣寺的山巔放浪青春，帥氣無比。
夜深，四個帳篷矗立山巔，火光逝去，山林又重新回歸寂靜。
“這王赭一，真有趣，昨天的比賽他閃耀著非同尋常的光芒，他會帶領車隊走向巔峰嗎？”
曉靈躺在了睡袋裏，滿腦子都是昨日王赭一奮力直追前方對手的畫麵，便久久不能入睡，輾轉反側。
在她翻過身來的那一刻，帳篷外透著一個黑影，那黑影站在那山巔的礁石上，在月光照耀下，顯得無比高大。
曉靈出於好奇，直起了身子，穿上了外衣，拉開帳篷，朝著黑影走了過去。
……
“王赭一？你大晚上不睡覺恢複，站在這石頭上幹嘛？”
曉靈湊近了過去，在皓月朦朧的月光下，站在礁石上的便是北山一新隊員王赭一。
“我在看下麵啊？”
王赭一輕聲細語地回答，那雙俊美的大眸子一直注視著礁石的下方，若有所思。
“這下麵有什麽啊？”
曉靈一臉茫然，不知這黑乎乎的礁石下方到底藏有怎樣的秘密。
“上來看看吧！”
王赭一的聲音突然富有磁性，本來就充滿好奇地曉靈此時便更想爬上這礁石，看看王赭一眼中的世界到底是什麽樣的。
“哎呀！”
曉靈剛一準備爬上來，左腳便一滑，身子一斜，一個踉蹌，徑直朝著礁石撲去。
曉靈此時完全失去平衡，下意識地眼睛一閉，任憑自己的身軀向堅硬的礁石飛去。
突然，曉靈被一隻手牽住，身體立馬又站了起來，曉靈定睛凝視，王赭一緊緊牽住了自己的手，男孩那身體的微熱立馬從曉靈的手心傳向心間。
“沒事吧，來！上來！”
王赭一一個寸力，竟將曉靈一下牽上了礁石，那王者的力量瞬間襲滿曉靈全身，此時曉靈的心髒“砰砰”直跳，臉色緋紅，俏皮的臉蛋現出一絲羞澀。
“哇！”
那矗立山頂的礁石之下，從山腳到山巔的那條蜿蜒盤旋的山路在皎白的月光下盡收眼底，氣勢如虹。
“哇！好壯觀！”
曉靈被眼前這盤旋的公路所震撼，雖說這方廣寺的山道自己已經帶領車隊來過無數次，但是好像從未見過他的全貌，今日居然和這個認識不到一星期的王赭一一起矗立山巔，俯瞰著熟悉的方廣寺山道。
“曉靈，你知道這條路的意義嗎？”
“嗯，不太清楚，你說是什麽？”
“曉靈，我每次晚上來到這裏，一覽這崇山峻嶺中穿梭的山道，我就想起了那些無數車手在這山道上竭盡全力，揮灑汗水，奮力而上，那種驚心動魄，隻有你踏上自行車，攀登於這峭壁懸崖之間才能體會得到，那是年輕的火熱，不羈地狂妄。”
此時，曉靈突然覺得身前的王赭一變了，在夢想麵前，那個搔首踟躕，懵懂不語的王赭一變了，王赭一骨子裏透出的熱血使得他青春朝氣，意氣風發，曉靈不覺感到王赭一變得有一絲的帥氣。
“那你有沒有失敗呢？”
曉靈問道。
“競技運動，誰會沒有失敗，就算世界冠軍，我想要我是從失敗一步步摔過來的，我從7歲開始學騎車，經曆過無數失敗，質疑、嘲笑接連不斷，矮小，瘦弱……這些無理由的謾罵聲整天縈繞在我的耳邊，我都已經習慣了！”
王赭一輕聲細語，似乎內心平靜，不泛波瀾。
“那你是如何堅持下來的？我看那些個半吊子都是別人罵幾句就不見人了，很難組建一支好的隊伍！”
“車是我自己的，這份對公路競技的熱愛也是自己的，與別人何幹，我隻騎著我的自行車，我相信，隻要我不拋棄夢想，夢想總總會想起我的，或許，上帝今天會把你忘記，但是隻要你不忘記他，他總有一天會記得你！”
王赭一輕聲細語，內心依然平靜，不泛波瀾。
但是曉靈此時覺得王赭一這句話震山崩林，響徹山間，此時，這個小女孩眼前的王赭一不再是瘦瘦弱弱的小家夥，而是變得無比高大，像一座山一樣矗立眼前，透著帥氣，彰顯青春，他知道，這一回，隊裏來了一位可能影響整個車隊甚至自己一生的家夥。
”你真帥，讓我們一起來用自己的力量實現夢想吧，說就讓他們說去吧，我們隻追尋我們的夢想，你一定會成為王者的！”
曉靈麵容堅定，他相信，眼前這位小家夥一定能在世界級比賽中第一個衝破山巔，傲視群雄。
“謝謝你，一起加油吧！”
這一晚，兩人在這小礁石上矗立一晚，兩人看著山路，聊著夢想，不料，一縷晨曦劃過枝頭。
……
“喲！你們在幹啥，在這石頭上！”
烏風爬出了帳篷，那眼睛跟個熊貓似的，不知道晚上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夢，或許是上輩子欠了風流帳，被哪個女鬼找上門打的。
“哦……哦……沒……沒幹什麽！”
曉靈結結巴巴的說著，立馬跳了下來，準備回帳篷收拾東西。
“既然起來了，就趕緊開始訓練吧，三趟方廣寺，記時，超過各自時間一分鍾就多爬一趟。”
曉靈邊收拾東西，便命令道。
“我在瞭望，月亮之上！”
“喂！您好！嗯，是是，哦，這樣啊！好的，我明白了，我這就安排！”
曉靈接到了一位神秘人的電話。
“都過來，今天的訓練取消！”
“哦豁！太好了，回去調戲良家婦女去！”
烏風那兩個嘴角整個笑到了眼睛上，兩眼咪咪地望著曉靈，麵若桃花，春光乍現。
“來大事了，剛剛市裏打電話來了，明年的4月份將舉行本省省運會，我們北市要求選出6名隊員參賽，這是四年一屆的重大比賽。”
頓時，烏風和忍希麵容嚴肅，兩眼放光，沒有了一絲放蕩。
“我們是預選隊員吧！”
烏風跟忍希問道。
“別自戀了，這次的對手可不比冠峰山這偏僻小鎮的芝麻比賽，這次高手如林，我們北市也會進行隊員選拔，你們別以為是車隊的就穩拿省運會資格，北市還有一批向你們這樣優秀的車手，你們要經過層層選拔，方能取得資格，大家努力吧！”
“在北市，沒人騎得過我們，現在開始，我們正兒八經訓練，省運會，一定是我們的菜！”
“好好努力吧！隻要你們追尋夢想，夢想一定會記得你的，是吧，王赭一？”
曉靈將目光移向一旁的王赭一。
王赭一撓撓後腦，看看曉靈，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弱弱地問道：
“那個，省運會是個什麽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