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第181章 回憶
第181章 回憶
【為什麼、為什麼呀！】
孫悟空的拳充滿了憤怒，炙熱、滾燙的拳頭將情緒傳遞出去。
林克沉默不語，只是在不斷的接招、拆招，並且用儘力氣還手，他的拳冷如寒鐵，上面沒有絲毫的熱愛與衝動。
勝、便只有勝者才能決定一切。
冰冷與炙熱在茫茫宇宙之中交織，恆星、衛星、行星、中子星、星雲、星團……就算是黑洞都無法阻了他們。
【你便愈發軟弱了。】
林克忽然收回踹出去的腿，看著徒弟的拳頭停在自己的面門前，他冷漠的說著。
隨著永恆決鬥場的作用，孫悟空已經漸漸發現倆人被大宇宙力量包裹，不會死亡、不會受傷，心中的戰意沒有褪去，殺意卻逐漸消減，他望著師父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中萬語千言無法訴說。
【強者註定只有一個——】
【悟空，你要擊敗我，殺死我！】
【你要走上最強的路——】
「彭！」
「呱~」
拳頭印在林克的臉上，他身體螺旋飛了出去，口中鮮血噴涌，鮮血在空中化作一顆顆血珠遊盪。
孫悟空舉著拳頭，氣的渾身發抖，【便是為了這不知所謂的東西，師父伱便要與我廝殺？】
【不知所謂？！】林克穩住身形，莫名的狂笑，【沒有力量，沒有一切，倘若你沒有力量，你便又如何了。】
他看著眼前的徒弟，心中無比失望，沒有一顆純正的、無敵的心，又怎麼能踏上無敵的路，突破單體宇宙的界限，成為擊敗那狗種的關鍵？
失敗了、失敗了。
林克笑聲之中充滿了癲狂，他本以為自小培養出的徒弟，能夠毫不猶豫的殺死自己，覺醒至強的大宇宙力量，他便能帶著對方一同回去碎片世界，與那狗種決一死戰，哪怕是犧牲自我，也要與那狗種同歸於盡。
可惜、可惜。
一切果然還是我自己呀，從頭至尾，我信任的，便只有我自己了。
林克轉身離去，他的意志已經崩到極限，倘若不是他足夠強大，此時應該已經昏迷過去，直到百年之期，一場持續三年的戰鬥，足以將他被捏造出來的靈魂外殼出現裂痕，如果不沉睡，那麼他連最後存在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重新變回一團意識。
而一團意識，顯然是無法與那狗種對抗的。
【唏，即便是到生命的最後，也只有我了】
林克無悲無喜，身影漸行漸遠，很快消失在星河之中。
孫悟空雙手握拳，渾身顫抖，麵條粗的眼淚掛在臉頰上，在極度壓抑著自己哭泣的動作，臉皮擠在一起，牙齦露出，他壓抑了許久的力量悄無聲息的釋放。
他原本力量略低於披著外殼的林克，卻在這一刻迅速攀升，數秒之後已經來到了林克最巔峰的狀態，隨後毫無阻攔的突破單體宇宙的極限，抵達了玄之又玄的地步。
那一刻，他的意識高過整個宇宙，看到了遙遠的宇宙中沉睡的貓，還有那足以和這一瞬間的他媲美的藍色小孩子……過去、未來、平行時空，一切的一切映入眼帘，他彷彿是個無所不能的上帝。
卻在一切的餘燼之後，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回歸平凡，勁增的力量驟然跌落，他望著已經遠去、不見蹤影且心生死意的林克，許久未語。
「悟空！」布爾瑪從遠處飛來，臉上寫滿擔憂，撲入他的懷中后，緊緊的抱住他的腰。
孫悟空並未說什麼，只是摟著妻子離去。
【老師，你錯了，絕不是最強，力量便不可能是一切……】
——
陌生的、荒涼的一顆行星上。 林克靠著一塊數百米高的石壁，仰望狂風怒號的天空，長滿羽毛的怪鳥呼嘯著沿著狂風掠過，他身上的風衣獵獵作響，刀劈斧砍般硬朗的臉龐如此冷漠。
犬夜叉世界給他最後的溫暖，他全部都給予自己的徒弟，也將自己的意志傳承給了對方，可惜事與願違。
只要孫悟空超越他，他便放棄戰鬥，撤銷永恆決鬥場，坦然赴死，送徒弟踏入至強，然後用意志釋放最後的真念一直線，與悟空的投影一同戰死那狗種，便是永生永世的泯滅也無妨。
但為什麼會失敗……他不懂，明明已經將練體術修行至極限，卻還是沒有那麼多的戰意與殺意。
換位思考，讓他在那個位置上，無論選擇多少次，他都會理所當然的轟出一拳，成全自己的老師，可偏偏……
「沒有靈魂的人，能夠存在嗎？」
林克如此自語著——
已是時候了。
是我要死的時候了。
許是這一次沉睡，再醒來時，便要與那狗種死斗，也許我便是時候回憶一下自己的人生。
我便從不是什麼穿越者，人生的起點是那孤兒院的雨夜。
是了，我的父母從來只存在於我的幻想之中。
冰冷的雨夜，惶恐的我放聲哀嚎，生存與毀滅……嘻，仔細想來，我竟在嬰孩時便開始做著抉擇了。
一次、兩次……
死亡無論幾次，心中都是那般痛苦與折磨。
我存在的意義，便是那狗種取樂嗎？
便都無所謂了。
我殺死了很多人，將死亡平等的賦予他們，隨心所欲，殺便殺了，我從不後悔。
便是如此自我、如此邪惡的我，也會有人給予我的溫暖，如今，我便還回去了。
以愛為名，我改變一顆星球的全部命運，或許不止，那破碎的時代樹又破壞了多少個世界呢？
罪孽深重也好、萬劫不復也罷，我從來都不會後悔。
愛……嘻，我便是連自己都不愛。
不過……那真是美好的東西呀。
林克伸手抓住旋風之中無力掙扎的幼鳥，放到風衣之後，與石壁交錯的縫隙中，他微微勾起嘴角。
但，只有愛，我便什麼都做不到……
「咔嚓！」天空中雷電交加，雨水傾盆而下，彷彿是老天爺在哭泣，悲傷於那滿是鮮血、痛苦與死亡的大地，悲傷於那冰冷的世界，冷漠的世界……
便是哭泣在此刻也顯得如此無力。
林克不知何時已經閉上雙眼，沉睡……便是等待一切的終焉，等待那真正死亡的時刻。
本來還有一章寫交戰之後的事，但好像有點水，既然已經決定馬上完結這本失敗的作品，就不去水什麼東西了，擠一擠乾貨，我刪掉了多餘的水貨，今天一更，明天應該會更兩到三章完結，我再刪一刪多餘的比較水的內容。
新書我也發了，是格鬥遊戲的綜合世界，和這本第一卷的風格類似，大體上不會有太多港漫風格吧。
實在很抱歉這本書這麼失敗，不過第一卷很完整，而且也沒有拖到上架，講了一個完整的故事，在我心裡，自己這本書的目的其實就達到了，只是對不起追訂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