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72章 我方顯，絕望的文盲！
第72章 我方顯，絕望的文盲！
「我叫池與君，人大新聞學專業的畢業生，擔任過校宣傳部部長……」
這是曹梨花今天面試的第五個求職者，一個相貌中等偏上、穿著樸素、扎著獨馬尾的女生。
這個女生剛一露面，就讓曹梨花眼前一亮。
有時候人身上的某種氣質，是語言和文字描述不出來的，只能去感覺。
就好像人們常說的女人味或男人味，到底是什麼味道呢，除了那些泛泛而談的文字，很難具體進行文字呈現，但只要你親眼看到，心裡就能感覺到。
曹梨花從眼前這個女孩身上感受到的是真誠和踏實。
「你老家哪兒的？」心裡有了傾向後，問的問題也更接地氣了。
「皖省。」
「那咱們還是老鄉啊，方顯也是皖城的，你哪個市的？」
「中江。」池與君微笑答。
「我和方顯是珠城，也不遠。」曹梨花道，「做這個工作的話，是沒有固定上下班時間的，這個伱能接受嗎？」
「有心理準備，新媒體工作本身就不是朝九晚五類型的工作，藝人工作室的話應該……彈性更大。」池與君道。
曹梨花點點頭，笑道：「有時候還要刻意避開上班時間。」
「嗯。」池與君也是會心一笑。
明星藝人發布重磅消息，比如官宣分手離婚或官宣在一起，並不都會選在上班時間。
至於網上突然爆發負面輿論，更不會選時間了，什麼時候出現輿情，就要什麼時候處理。
曹梨花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讓她回去等通知，承諾兩天內給答覆。
後面又面試了幾個，最終確定了池與君，然後把結果跟方顯同步了下，方顯回復五個字：「花姐，你定吧。」
表達了充分的信任。
……
「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呢？」
京城某酒店，某豪華套房，程圓圓穿著睡衣坐在床上，淚眼婆娑地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臉冷笑的褚子維。
「我怎麼信你？你當初怎麼拋棄的他，又是怎麼勾引的我？還需要給你復盤嗎？
「現在他人氣起來了，又演了待爆的劇，又成了音樂才子，眼見要出大名，你後悔了，不是很正常的邏輯嗎？很符合你的人設啊。」
褚子維語帶嘲諷。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程圓圓泫然欲泣。
褚子維冷笑一聲，道：「偷偷聽他的歌，偷偷看他的採訪，偷偷看他的節目，再過段時間，是不是要偷偷地去找他複合？」
程圓圓聞言，一下愣住了，她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難道他在監控自己？
褚子維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情緒：「程圓圓，我警告你，我之前能給你的東西，就能從你身上拿回來，你想吃回頭草，我不攔著，但你要記住，你想什麼時候吃，需要由我說了算。
「不要忘了，當初你拚命向我撲過來的時候，我並沒有嫌棄你是個二手的，要資源給資源，要人脈給介紹人脈，你起碼的感恩應該有吧？」
程圓圓聽著這些話，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出自褚子維之口。
縱然是沒公開，她也是他女朋友啊，他竟然用「二手的」來形容自己？
沒錯，他是喜歡在親熱的時候說一些髒話，用那種低俗的稱呼來稱呼自己，但那都是為了助興，是在荷爾蒙衝擊下的胡言亂語，做不得準的。
此時此刻，他對自己人格的侮辱和踐踏卻是發自內心的。
褚子維站起身，朝床邊走去，表情帶著嘲弄的冷酷：「現在你還是我女朋友，還是照常履行女朋友的義務吧。」
「你，你不要過來！」程圓圓帶著哭腔說道。 「你說什麼？」褚子維面色可怕。
「你不要靠近我，現在。」程圓圓抬頭看著褚子維，眼中噙著淚花，眼神複雜至極，有憤怒、失望、抗拒以及恐懼。
「你拒絕我？」褚子維不敢相信，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拒絕。
「我現在沒有情緒，也不想跟你親近，你不要過來。」程圓圓拒絕的話說出口后，像得到了某種勇氣，語氣也漸漸冷靜下來。
「我不用你有情緒。」褚子維繼續靠近，程圓圓的拒絕，莫名增加了他的動力。
像打開了他越反抗越興奮的開關。
「你要強暴我嗎？」程圓圓擦了一下眼淚，臉上突然閃過一抹決絕。
褚子維一愣，猶豫了，笑意略顯扭曲，點著頭道：「好，好，好，你很好。」
說著，憤憤離開套房。
褚子維剛走不久，程圓圓可憐兮兮地抱腿而坐，然後低聲哭起來。
哭了好一陣，情緒反而穩定下來，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
曹梨花招聘到合適的新媒體運營，心情大好，而且在面試過程中，還獲得了一絲頗覺得意的成就感，那就是她這次面試的求職者，幾乎全是名校畢業的學生，甚至還有研究生。
她以前做銷售、後來開酒吧，都當過面試官，偶爾也遇到過那麼一兩個名校畢業生，但像今天這樣一下遇到這麼多，還是感覺比較奇特。
初次做面試官的人都知道，如果面試到一個畢業於自己曾經的夢想大學的求職者，都會產生那麼一瞬莫欺少年窮的奇妙感覺。
還有很多小公司老闆或公司小領導特別喜歡說一句話，名牌大學很了不起嗎，我公司/手下就有某某大學的員工，能力也沒有比那些大專生強多少嘛。
實際上，如果真的做個統計的話，就會發現這個世界上那些有權有勢有錢甚至對文明進程起到過推動作用的人物，大多還是出自名校。
再往小點說，那些大廠、大公司的招聘條件，不也在強調985和211嗎？
正當曹梨花腦子裡胡亂轉著這些念頭，她突然在微博上看到一個營銷號「飯圈焦點」發博嘲諷方顯接受《登徒子》採訪時，樹立學霸人設翻車。
這條微博一看就是黑公關的手筆，針對性很強，故意歪曲事實，指出方顯引用的「羅曼·羅蘭」是個不存在的人，說他當初吐槽洪智深喜歡引用外國名著，現在自己也成了那樣的人，結果還引用個不存在的外國人。
這個話題還被買上了熱搜，下面一堆有組織的水軍在跟帖嘲諷。
倒不是說有多大的破壞性，但就這麼噁心你一下，還能在路人網友們心中留下一個負面印象，在有意向合作的品牌方那裡減你1分。
至於是哪家乾的，曹梨花也沒太多頭緒。
反正娛樂圈是這樣，一個新人的崛起總會引起各方的警惕，不知道哪家就出手遏制你一下。
最煩的是，這種由營銷號帶起的話題還不好官方回應，只要回應，就等於是給他們加熱度，他們會更興奮，跟你來一通胡攪蠻纏。
如果團隊有公關，可以私下組織人手去撕，但曹梨花的公關還沒招。
所以，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不理會，讓話題自己涼下去，反正自有粉絲會去回擊。
如今的方顯，在網路上，也再不用孤軍奮戰了。
然而，出乎曹梨花意料的是，稍晚些時候，方顯自己發了條微博：
「都影視學院畢業的，沒正經上幾天文化課，就不立學霸人設了，望周知。」
這句自嘲式回應，一下刺激到了幾個立學霸人設的藝人的粉絲，他們紛紛去留言反駁方顯：
「你自己翻車，不要拉著別人，謝謝。」
「聽你這麼說，你是清北畢業的了，羅曼·方·羅蘭·顯？」
後面這個留言也很快被點贊到前三。
方顯順手回復：
「不是啊，我就影視學院畢業的，德爾塔公式是啥都不知道，堪稱絕望的文盲，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