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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氣死人是不用償命的

  夜。


  明月院內,容昀一襲黑衣,無奈的看著手握折扇的蘭溶月。同樣蘭溶月也正在等著前來做賊的容昀。


  “一把扇子而已,小叔的本事漸長。”折扇輕輕的敲打著手心,嘴角含笑,三分玩趣,兩份探究,她這小叔還真愛做賊,本來隻是想試探一下,沒想到竟然成真了。


  “丫頭不是在等著我來嗎?我若不來,豈不是讓丫頭白等了。”


  容昀心中無奈,本以為蘭溶月隻是調戲他一下而已,沒想到還真設下陷阱等他跳下去,想想那一係列的不平等條約,容昀就忍不住頭皮發麻,他堂堂一個江湖逍遙公子,如今不得已要為自己晚輩所‘驅使’。


  哎,命苦啊。


  “看來小叔倒是為了體諒我而來的,溶月在此多謝小叔了,不過…”蘭溶月用眼神在說,你懂的。


  看著蘭溶月的眼神,容昀的心更加累了,昔日他曾聽說過鬼門,沒想到短短十年間,蘭溶月真的培養了不少江湖一流高手,高興的同時又心痛,高興的是蘭溶月有如此勢力,足以自保,心痛的是他的未來一片黑暗,連一點星光都瞧不見。


  “丫頭,你吩咐吧。”


  “小叔真識趣。”蘭溶月直接將手中的折扇遞給了容昀,白天,她不過是想戲弄一下容昀,這把折扇並非是交易的籌碼,“其實,我隻是想看看小叔對顏卿能在乎到什麽程度。”


  容昀略帶驚訝的看向蘭溶月,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她接下來的話會格外沉重。


  “丫頭,我對顏卿是認真的。”


  情之一字,容昀同樣淡薄,或許有一類聰明人對情感天生淡薄吧,容昀在乎家人,卻從不會表現出來。就如同蘭溶月在乎身邊的人,卻從不表示一眼。


  “世俗、家族門楣,你跨越得了嗎?你知道顏卿的出生嗎?奶奶那一關你過得去嗎?”


  長袖中,蘭溶月的手握緊了幾分,風無邪的信中寫明林巧曦派人去了邊境,目的隻怕是因為九兒,她派九兒去邊境目的是為了保護容澤,隻是容澤身邊留一個女人難保不會讓他人多想,最重要的是厲雪是見過她之後逃婚離開的,容家其他人至今不知道厲雪的下落。


  容昀眼神冷了幾分,蘭溶月略帶失望的轉身。


  有些情,若沒有結果,那邊不要開始。


  顏卿從小在青樓長大,她不會輕易動情,一旦動了勢必會和她一樣陷入瘋狂,若是得不到,便毀了。


  眼前也好,容昀也好,都不是她想看的的結果。


  “過不去又如何,我敬母親,出自於愛和孝道,陪我走過一輩子的人卻是我夫人。”容昀的誓言中帶著淡淡的虧欠,這份虧欠是針對蘭溶月的。


  九兒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了一些消息,也明白了蘭溶月今日在大廳的舉動為何。


  “是嗎?為她,你可以放棄整個容家嗎?可以與奶奶鬧僵嗎?林家的地位雖不如長孫家,但在朝中的地位依舊很高,你該知道為了顏卿和你母親鬧僵後的結果是什麽?”


  蘭溶月的話,容昀微微低下頭,眼底的堅定從未變過。


  “我知道,隻要不死,便此心不悔。”


  蘭溶月微微一笑,“你這魄力可比當初二叔好多了,若二叔有你的魄力,便不是如今的結果,我已經傳信調九兒回來,二叔的安全交給小叔了,我不變再幹預。”


  鬼門中的確有不少高手,可是她現在還不想暴露出來,尤其是在軍營中。


  一旦她安排了人,難免會被人議論,說她私自幹涉軍務。


  “好。”


  容昀鬆了一口氣,蘭溶月若是要棒打鴛鴦,他和顏卿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別讓我失望,否則我會棄了。”


  容昀心中一顫,棄了,棄了他還是容家。


  蘭溶月可以給予,可本性卻是一個心冷清冷的人。


  容昀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離開後,容昀去見了容瀲,直到三更時分才從書房走出來。


  “小姐,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紅袖拿起披風輕輕為蘭溶月披上,弱小的肩膀扛下了太過的壓力,京城之中風波不斷,今後的日子隻怕是難以安寧,這樣的境況下,蘭溶月的立場的確十分困難,尤其是蘭鈭來了。


  “紅袖,剛剛那些話我是不是說重了。”


  “小姐隻是說出了事實而已,夫人那邊的確是做的有些過了,其實小姐隻要做自己就好,何須太在乎她人的看法,我記得小姐曾對我說過,人終歸是要為自己而活的。”沒想起這句話,紅袖心中震動都很大。


  九兒的心早就死了,即便是容澤有心,想要打動九兒也十分不易,這段情隻怕短時間內不會有結果。


  “是啊,人終歸是要為自己而活的,嵐明日該回來了吧。”


  “是,明日傍晚應該能到。”


  “豫王那邊可有動靜。”


  宮變之後,豫王以重傷為名留在京城,其目的便是趁機殺了晏蒼嵐,如今的局麵,隻要晏蒼嵐死了,他便能順利登基為帝,隻是在蘭溶月看來豫王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可卻也不得不防。


  “沒有。”


  聞言,蘭溶月眉頭微蹙,明知晏蒼嵐會急匆匆回京,豫王竟然會放過這麽好暗殺的機會。


  “小姐,此事可有什麽不對。”


  “叫顏卿來見我。”


  “是。”


  紅袖這些日子一直跟在蘭溶月身邊,還是第一次見蘭溶月叫顏卿,可見事情可能會向最壞的方向發展。


  明月院內,一盞油燈,直至天明。


  顏卿離開後,蘭溶月輕輕的揉了揉眉心。


  “小姐,去休息一下吧。”


  蘭溶月微微搖頭,“今日有客上門,隻怕沒時間休息了,替我更衣。”


  早膳時間還未到,蘭鈭便遞上了請帖。


  蘭鈭的到來,容太夫人親自接見,沉重的氣息中帶著幾分淩厲,對蘭鈭,容太夫人心中不喜,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蘭鈭是殺害季小蝶的凶手,讓蘭溶月自小孤苦無依的人,這兩點她絕不能容忍。


  “不知王爺到訪所為何事。”容太夫人聲音中氣十足,言語間疏離十分明顯。


  “叨擾太夫人了,溶月在府上打擾數日,我一隻覺得十分過意不去,此次來京城,一來是恭賀九殿下登基為帝,二來是接溶月回家。”蘭鈭是以父親的名義來到溶容家,自從蘭溶月進入容家後蘭鈭便一直查季家與容家的關係,直至今日,得到唯一的答案便是容太夫人本姓為季。


  與此同時,蘭溶月正好走了進來,容太夫人招收道,“丫頭,來太奶奶這邊。”


  “給太奶奶請安。”蘭溶月並未行禮,而是這結上前,握住了容太夫人的手,完全當蘭鈭不存在。


  “乖,早膳又隻吃了一點點。”蘭溶月在容太夫人身側坐下後,看著蘭溶月略顯疲憊的臉色十分心疼,將身側早就準備好的雪蓮羹遞給蘭溶月,“把雪蓮羹喝了。”


  “謝謝太奶奶。”蘭溶月甜甜一笑。同太夫人十分疼愛她,可今日此舉,容太夫人隻是為了氣一氣蘭鈭,她便索性隨了容太夫人的心。


  “好喝嗎?”


  “還是太奶奶院子裏嬤嬤的手藝好。”


  說話間,容太夫人拿起手帕,輕輕的替蘭溶月擦了擦嘴角。


  蘭鈭心中氣急,卻又不好當場發作。


  這完全是當他不存在。


  “等你出嫁的時候,太奶奶將嬤嬤送給你陪嫁可好。”


  容太夫人的話,蘭溶月身體微微震了一下,心想,容太夫人不是想多留她兩年嗎?看來蘭鈭的到來從某個程度上來說是成全了晏蒼嵐。想到此,蘭溶月嘴角的笑容多了一絲甜蜜。


  難怪蘭鈭會如此平安的抵達京城,原來如此。


  用蘭鈭來製衡容家,這招的確不錯。


  相比於被蘭鈭以父親的名義帶回樓蘭,自然是嫁入皇宮好要的多。


  蘭溶月拉著容太夫人的手,輕輕的晃了晃,嬌羞道,“太奶奶…”


  聞訊趕來的容昀在門外看到蘭溶月的模樣,直接打了一個冷顫,這嬌羞,滿含春光的眼神太到位了,看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容昀本想逃走,可蘭鈭已經瞧見了他,不得已,容昀隻好走了進來。


  本來是擔心蘭溶月,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了。


  “奶奶……”


  “這是樓蘭國的王爺,至於封號,人老了,記不住了。”


  可聽在其他人的耳中就變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用記住也沒關係。


  “容昀見過王爺,不知王爺一早前來,所為何事。”


  “他是要接走丫頭的。”容太夫人十分好心的一唱一和回應道。


  “接丫頭,我記得丫頭是東陵的郡主,好像和樓蘭沒有一星半點關係,這位王爺是不是認錯了。”


  容昀一言,差點將蘭鈭氣得吐血。


  蘭鈭逃離東陵,蘭梵對外宣傳蘭鈭病故,並未告知世人蘭鈭離開真正的理由,一個東陵郡主,一個樓蘭王爺,的確是搭不上關係。


  “王爺這臉色不太好,莫非是我說錯了,哎,隻怪我見識淺薄,對天下事隻是甚少。”


  容昀看了一眼手中的折扇,看在扇子的份上,能不讓臭丫頭開口,他盡量代勞。


  “久聞容家三公子是當世奇才,倒是本王眼拙了。”蘭鈭言下之意,天下人都說容昀是當世奇才,可他卻沒看到奇在哪裏,直接順著容昀的話說其見識淺薄。


  “有句話是怎麽說來著,本公子想想…。想想…”扇子合起,敲打著掌心,蘭鈭看向容昀,樓蘭禁地的雪蓮被盜,根據查證似乎與這位容三公子有關,可傳聞不斷,卻沒有絲毫證據。


  “智商…”蘭溶月看容昀想的十分難受的模樣,好心提點道。


  “對,智商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的人是不指望能個互相理解的。”容昀十分認真的說道。


  心想,丫頭,你倒是早點配合我。


  “小叔臉色不好,莫非是病了。”


  雪蓮花被盜的消息,蘭鈭已經懷疑到容昀,當然,這個消息是晏蒼嵐可以透漏出去的,目的自然是然蘭鈭主動上門找茬多了一個借口。


  “你小叔我自幼身體羸弱,需要雪蓮花來調理身體,隻可惜雪蓮花今年似乎格外昂貴,你小叔我囊中羞澀,聽說樓蘭國來了一個王爺,本想樓蘭盛產雪蓮,當不會空手而來才是,倒是本公子高看了樓蘭的禮節。”


  容昀直接說蘭鈭不知禮,順道捎上樓蘭國。“本王思女心切,三公子囊中羞澀,本王稍後派人將雪蓮奉上。”身體羸弱,一舉一動間步履輕盈,皆見功夫不凡,竟然一開口體質羸弱,這位容三公子當真是個角色,聰明且不安常理出牌,看來得小心提防才是。


  “如此就多謝王爺慷慨了,本公子所要不多,極品雪蓮也就十來朵就差不多了。”


  先是慷慨,再是不多,十朵就夠了,要知道今年樓蘭禁地兩次被盜,整個禁地隻怕都沒有十朵極品雪蓮了,至於其他地方的雪蓮都被一個神秘人高價收購,這十朵雪蓮足夠讓人費不少功夫。


  “咳…小叔,我身體也不好。”蘭溶月故意咳嗽了兩聲,再可憐兮兮的看著容昀。


  容昀心中無奈,難道他敲詐的不夠狠,這丫頭,果然心黑。


  “王爺,不介意給我加丫頭再送一份吧,畢竟這見麵禮是要的。”


  容太夫人看著容昀和蘭溶月的模樣,當真有些看不下了,這容家有那麽窮嗎?要知道明月院的冰火蓮如今含苞待放,比雪蓮的功效可是好很多,最重要的是上好的雪蓮花都被蘭溶月泡茶和煲粥了,明月院地下的冰窖中,新鮮的雪蓮隻怕還有上百朵。


  這心,夠黑,不愧是她曾孫女。


  “丫頭,看你手冰的,定是從小被人虧待了,以後太奶奶疼你。”容太夫人借機道。


  雖為罵人,蘭鈭臉色上卻有些掛不住。


  先來一個抵死不承認,再來一個被人虧待,最關鍵件的是這些問題蘭鈭都無法解釋。


  他無法親口告訴所有人他便是東陵的康瑞王爺,更無法說他不曾虧待的過蘭溶月,畢竟蘭溶月一住廟堂就是十年,這十年,天下皆知。


  “嗯,還是太奶奶最好。”她很想知道氣死人又不用償命的滋味,蘭鈭不會輕易死,說明她又有得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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