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奪帝:氣壞雲淵
雲淵看著對麵邪魅俊俏公子手中的‘免’金牌,心中揣測著其身份。
“好大的膽子,竟然偷仿免死金牌,來人,給我拿下。”如今雲顥駕崩,先不論眼前的公子是什麽身份,決定直接將其拿下。
明陽等人聽到吩咐,遲遲不動,免死金牌上的龍紋雕琢細致,絕對是出自於皇家,皇家之物豈是輕易能夠偽造的,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是得罪了人,事情一旦鬧大,他便成了雲淵的替罪羊,他本不忠於雲淵,又為何要為他做這代罪羔羊。
“明統領,還不將人拿下。”
明陽低頭沉默不語,一副等雲淵降罪的模樣。
“太子殿下,看來一個小小的禦林軍統領都比殿下識貨,若這萬裏山河交到殿下的手中,隻怕也會被殿下這本有眼無珠遲早給弄丟了。”她要的就是雲淵進去搜,若不搜這出戲不久唱不下去了。
雲淵心中氣急,心想,好放肆的公子,究竟是什麽身份。
丹書鐵券除謀反之外,可保全族安泰,而眼前的免死金牌,手持金牌者,即便是見了陛下,亦可不行禮。
“本宮可不記得陛下什麽時候贈過你免死金牌,單是偽造免死金牌,就夠你死傷一千回了,還不給本宮讓開。”雲淵心中氣急,卻有不敢奪過其手中的金牌親自查看。
燭光下,他所看到的金牌的確像是真的。
“本公子怎麽覺得太子殿下心虛了,看來殿下也覺得這金牌是真的,看在剛駕崩陛下的份上,太子要進去搜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隻能太子親自進去。”蘭溶月嘴角微微上揚,邪魅妖異的笑容讓人禁不住心中發寒。
明陽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眼前的小公子來者不善,他究竟是誰。
京城若是有這麽一號人物,他不會不知道。
“還不進去搜。”雲淵對身後自己的貼身侍衛吩咐道。
侍衛正要去搜,蘭溶月一個跨步擋在了侍衛的麵前,手中還晃動著免死金牌,嘴角的笑意更濃,眼底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侍衛不知該如何反應之際,一把匕首,瞬間刺破了他的心髒,血腥味傳遍了整個房間,眾人均露出詫異的神情。
“本公子的房間也是一個小小侍衛能搜的,太子未免也太看不起本公子,即便是陛下在世的時候,也不敢如此對我。”
狂妄中充滿了霸氣,雲淵身子瞬間冷了好多,房間的空氣便隨著血腥味慢慢凝結。
雲淵一時間有些拿不住眼前的公子,手持免死金牌,即便是將他抓了,到時候他也不得不放,弄不清這公子究竟出自於那股勢力,雲淵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蘭溶月坐在桌邊,端起茶杯,小抿一口,不就不忙道,“血腥的味道真好聞,好久沒有聞到這樣新鮮的味道了,這鮮血的顏色可真美,還是紅色最耐看。”
明陽手持長劍,握住劍柄的手下意識緊了幾分。好一個狂妄不羈,邪魅妖異的公子,當真是個狠角色,陛下駕崩,他竟敢當著雲淵的麵殺了他的侍衛,隻怕雲淵此刻心中又驚又怕,頂著寒冷刺骨的北風全城大搜索,這一趟還真沒白來。
明陽看著一雙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很冷,不過卻好美,邪魅妖異的眼睛,當真世間少有。
“請殿下為大局考慮,眼下冷靜為上。”明陽被那雙眼睛盯著有些按耐不住,走到雲淵身邊,小聲提醒道。
這麻煩雲淵惹不惹他不在乎,可他不想惹。
“太子殿下這是要親自進去搜嗎?如果不搜,那就慢走不送。”蘭溶月故意挑釁雲淵,讓雲淵不搜不安心。
看著眼前男子的模樣,雲淵不禁想起了洛盈的交代,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
“看來太子是膽子小,區區一個侍衛而已,竟然把太子的膽給嚇破了,有趣,真是太有趣了。”看著雲淵臉色的變化,不得不說很有成就感,她一直以來都壓抑著自己的性子,如今隨性而行感覺真好。
雲淵氣急,直接推開房門,屋內裝飾簡單,一目了然,幔帳放下,賬內,一個小小的聲音縮在角落。雲淵心想,莫非眼前的男子與他尋找的刺客有關,不,先不論真的是否有關係,敢得罪他,如今他說有關係外麵的人自然逃不了。
雲淵鼓足勇氣,穿過幔帳,一手將角落的人拉了出來。
“公子,救命…嚶…嚶…”委屈中伴隨著嚶嚶的哭泣聲,小露香肩,一舉一動惹人憐愛,低著的頭,看不起其真實模樣,“公子…救命…有人調戲奴家。”
蘭溶月起身,不急不忙的走了進去,看著那香豔的畫麵,一個柔弱女子被雲淵挾持著,那模樣倒有幾分像是雲淵要霸王硬上弓的感覺,蘭溶月咽了咽口水,掩飾自己藏在心底深處的笑意。
明陽帶著幾個侍衛一同走了進去,看過後,明陽立即低下頭,身邊的屬下倒是毫不避忌的欣賞這香豔的畫麵。
“原來這才是太子殿下的目的,莫非太子殿下是看上本公子這侍女了,若太子喜歡,不如本公子今日便讓人將其送到太子殿下榻上,與太子殿下共度良宵,看來這便是太子殿下要找的人。”蘭溶月移開目光,不得不說那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隻可惜她怎麽感覺到了一絲狂暴的氣息。
雲淵回過神來,推開了懷中的女子,傳過來的馨香讓雲淵差點失神。他剛剛竟然忘了推開她了。
“來人,給我將刺客拿下。”
雲淵決定咬死不認,這是越是這樣就越洗不清自己的嫌疑。
“殿下,這女子絲毫武功不會,隻怕連進入圍場都難。”明陽也算是習武行家,從剛剛的畫麵來開,這女子的確不會絲毫功夫,隻是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對,卻又說不出不對在什麽地方。
究竟是哪裏錯了?
“太子殿下莫非是奪人不成要栽贓嫁禍,太子殿下這樣,當真好嗎?”
最後四個字,玩趣正濃,笑意肆意,慢慢的玩味讓雲淵氣得差點吐血。
“殿下,先走為上。”明陽走到雲淵身邊,小聲提醒道。
其實明陽心中更擔心惹怒了眼前的邪魅公子,除了七國之外,隱世家族很多,若真是將其得罪了,未免有些得不償失,最重要的是他怕給晏蒼嵐惹麻煩,心中猜疑,此人為何會出現在君臨閣中,莫非是針對他家主子而來。
以眼前這邪魅公子的性子完全有可能。
“我們走。”雲淵不想在繼續糾纏下去,他看光了一個女子的身子,若是在此時傳出去,他名聲盡毀,對奪帝而言又諸多不利。
一行人離開君臨閣後,蘭溶月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蘭溶月的笑聲剛好讓走出君臨閣的明陽和雲淵聽到一絲絲,若是兩人還不明白他們被戲弄了,那就是真傻子了。
“風無邪,你這身子骨還真是讓人噬魂銷骨,我見猶憐。”蘭溶月看著頂著一張黑臉走出來的風無邪,肚子都笑疼了。
風無邪心中對自己承認這感覺是還可以,可是被一個人男人摟著想想他都頭皮發麻,恨不得直接殺了雲淵,最可惡的是他眼前的這個主子,竟然還不忘開懷大笑。他不能對主子動手不表示不能對雲淵動手。
他一定讓雲淵生不如死。
“其實我倒是覺得主子的模樣更好……”
風無邪不敢繼續說下去,蘭溶月便直接裝不懂。
“你這話倒實在,論容貌我的確勝你,不過這雙丹鳳眼真的很勾人。”蘭溶月拿起桌上風無邪原本放著的折扇,挑起風無邪的下巴,風無邪身體消瘦,今日這般還真超出他的想象。
風無邪嘴角一抽,他怎麽有種被流氓調戲了的感覺。
“主子,靈宓、顏卿、傾城、初晨誰都可以,為何要我犧牲色相。”風無邪直接吐糟道。
“很簡單,靈宓和顏卿做不出你這般模樣,若真是她們,隻怕會一刀割破雲淵的喉嚨,至於傾城和初晨,兩人身在風塵中,容易被明陽看出破綻,再說是為了毀雲淵的聲譽,我自然不會讓她們丟了自己的清譽。”
風無邪越聽越傷心,她們不能丟了清譽,難道他的清譽就能丟嗎?
他怎麽這麽慘,才到主子身邊就被坑了。
早知道他晚一步來,晚一點點就好……不對,語氣讓主子犧牲色相,還不如他來…不…這也不對……。
風無邪苦著臉,越想越委屈。
“主子,您能別笑了嗎?”風無邪看著蘭溶月滿是笑容的臉,他這還真是傷己以娛樂她人,而且還是內傷。
“噗…”蘭溶月咽了咽口水,“有消息了嗎?”
自在東陵分別後,風無邪就一直沒有楓無涯的下落,如今突然出現在京城,的確惹人懷疑。
“小姐,剛剛查到,楓無涯在京城。”
“嗯,我知道,他可受傷了。”
見楓無涯時,他的傷勢較重,雖然掩藏的很好,她還是看出來了,傷從而何來,蘭溶月並不知道。
“受傷?我的人沒敢靠太近,不過臉色的確有些蒼白。”風無邪心中諸多疑問,照理說楓無涯應該是最不用質疑的人,楓無涯是巫族的人,照理說不會對蘭溶月不利,可有時候越是最不可能的人往往越可能,風無邪是這般猜想,可是越是查下去,倒像是洗清了楓無涯的懷疑。
“其餘的人呢?”
“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鬼門有人背叛,他竟然連一點線索都沒查到,風無邪微微低頭提議道,“小姐,要不要讓無戾去查。”
讓無戾查背叛者,無疑是在清理鬼門看,這樣下去會導致人心不穩,無戾曆來隻是懲戒,而非查證。
此事,風無邪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能,有些辜負了蘭溶月的期待。
蘭溶月微微搖頭,無戾是最後一步,如今她還不用走到最後一步。
“傳令鬼門——靜默。”
靜默是蘭溶月在創立鬼門之初仿效前世特工組織的方式設定了命令,靜默之後,除了自己的上級,將封鎖鬼門內部的消息流通,情報不共享自然會有損失,隻是此舉對於蘭溶月來說工作量大了很多,作為鬼門門主,她必須親自出麵統領鬼門七閣。
“是。”
雖然加大了蘭溶月這個甩手掌櫃的工作量,風無邪心中還是很高興的,甚至還有些懷念。
風無邪似乎被蘭溶月虐待慣了,染上了受虐者的氣息。
“你去告訴琴無憂,讓他探析北齊的動向。”
國之大事,琴無憂的身份還是很好用的。
北齊可汗不缺子嗣,即便是丟了拓跋弘和拓跋準亦不缺繼承江山之輩,此事,萬不可選有能者繼任江山。
“是,主子可還有其他吩咐。”
“這個玩具給你,去把你這身衣服換了,你也不覺得冷。”蘭溶月看著風無邪一身薄紗,平坦的胸部,沒有了佯裝來的柔弱,還真是怪異的緊。蘭溶月將免死金牌丟給了風無邪,雖然是個假的,但出自於姬長鳴之手,比真的還真。
風無邪冷著臉,奪過蘭溶月手中的折扇,轉身走進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後消失在君臨閣中。
與此同時,雲淵闖入君臨閣調戲一絕色女子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
雖有謠言止於智者一言,可天下間,智者有幾人。
皇宮內,晏蒼嵐聽到消息臉瞬間就冷了。
眾人看著晏蒼嵐冰冷的臉色,隱約泛起的怒意,似乎讓這初冬的天愈發嚴寒了。
“主子…”夜魑在晏蒼嵐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晏蒼嵐聞言後眉頭緊蹙,未繆似乎聞到了寒冷的空氣中夾雜著的酸意。
“無須理會。”
夜魑匯報的正是明陽傳過來的消息,而晏蒼嵐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於蘭溶月的手臂,明陽匯報的時候明確的說了從君臨閣傳出來的笑聲,晏蒼嵐愈發無奈了,多想去看看蘭溶月的笑容。
“是。”
夜魑離去時,與明陽擦肩而過。
“主子說:無須理會。”
明陽一愣,好在旁人並未察覺。
明陽心中擔憂,一日未曾查明那個公子的身份,他便一刻也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