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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心甘情願被嫁禍

  雲顥駕崩的消息席卷諸國,京城內亂成一片,容靖與容昀剛回京便聽到了這個消息,容靖還來不及回府,便策馬向兵部的方向走去。


  “大哥,你等等。”容昀神色凝重,昨日顏卿傳信給他,雲瑤趁夜進宮,當時他心中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沒想到剛回京就麵臨著一個最糟糕的局麵。


  “三弟,有話直接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大哥,大嫂昨夜進宮了,若要保大嫂平安,你最好別去兵部。”


  容靖這個兵部尚書雖不曾執掌軍權,但在眼下的局麵來說,確實至關重要的利刃,若洛盈以雲瑤作為威脅讓容靖臣服於太子,隻怕雲天國還未亂,容家便先亂了。


  “你說什麽?你昨日怎麽不說。”容靖眉頭緊鎖,神情中盡是怒氣,他與雲瑤雖是陛下賜婚,但卻也是兩情相悅。


  容昀神色為難,他雖知曉雲顥處於險境,可去沒料到雲顥會遇刺身亡,本想回京後將雲瑤從宮中帶出來,未曾想卻麵臨兩難的局麵。


  “即便是我說了,又能改變什麽,大哥,別去兵部,不如…”容昀還未說完,容靖憤怒的看了容昀一眼,打斷了容昀的話,“我曾對瑤兒承諾過,此生絕不負她,三弟,若我是個籌碼,犧牲自己可保瑤兒安全,我在所不惜。”


  容昀見容靖已經失去了理智,本想讓容靖稱病,不去兵部,避開這一番爭鬥,他終究還是看清了容靖對雲瑤的愛意,既然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那邊讓他自己選。


  “罷了,你去吧,我先回家了。”


  容靖點了點頭,“三弟,大哥剛剛態度不好,還望見諒,家中就交給三弟了。”容靖口中的家中隻是指容家人的安全,作為長子,他不孝,他或許本能的也在逃避吧。


  蘭溶月與雲瑤,同為家人,容靖選擇了雲瑤。


  “好,我會好好照顧好家人的。”


  容昀匆匆回家,府外已經掛上了白燈籠,帝王駕崩,舉國哀悼。


  容昀回到玖熹院,幾年沒有回來,見容太夫人還是昔日的模樣,隻是今日神情中卻透著濃濃的哀傷,“祖母,我回來了。”


  一聲太奶奶讓容太夫人回過神來,看到容昀,容太夫人既欣喜有驚訝,可哀傷依舊難掩。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容太夫人拉著容昀的手,另一隻手抬手輕輕摸了摸容昀的臉頰。


  “祖母,是我沒用,大哥去了兵部。”


  以情為名,他無從阻止。


  即便是知道接下來麵臨什麽樣的處境,他依舊沒有這個立場。


  “別多想,眼前還不是最壞的結果,這個時間想必已經從圍場啟城,那邊有你父親在,暫且還能控住局麵,你去看看你母親吧。”容家所有人中,容太夫人唯一擔心的便是林巧曦。


  林巧曦的父親與雲淵接觸良多,雖保持中立,但關係甚是親密。


  “孫兒明白,祖母,孫兒有一個疑問,陛下以血留書,傳位於晏蒼嵐,可是真的。”雲淵是太子,晏蒼嵐是下一任帝王,以血傳書,先不論真假,單是此舉就引起無數非議,雲淵誌在帝位,晏蒼嵐也不會放手,若是傳位於雲淵,處境反而不如這般複雜,晏蒼嵐隻要奪帝變好,如今亦真亦假的言論反而不好。


  “是。”


  得知雲顥駕崩後,容太夫人就將那封密信藏在身上,雲顥曾經告訴她,關鍵時刻拿出來穩定大局。如今雲顥駕崩,似乎自己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


  容太夫人不敢拿出那封信,怕一旦拿出來,結果會更糟糕。


  “糟了,我侄女哪兒不知她能不能應付。”容昀雖得知了一些消息,關於雲顥留下遺言,玉璽在蘭溶月手中一事他並不知曉,若是知曉,隻怕早已急得跳腳了。


  “你準備一下,若是局麵太糟糕,想辦法送丫頭離開。”


  玉璽一事,已經是一片腥風血雨,如今容瀲暫且壓製住了局麵,原因則是在禦林軍的令牌上,明陽雖是禦林軍統領,但令牌卻在容瀲手中,容瀲深的雲顥信任,又軍功赫赫,對此無一人不服。


  “好,我先去看看母親。”


  容昀心中無奈,還未見過這個侄女,就要計劃帶著這個長得絕色傾城的侄女逃命,他的命怎麽這麽苦,想想也算不得苦。


  “太夫人,月小姐隻怕未必肯離開。”


  美景上前,扶住容太夫人,太夫人雖然健朗,可身體一年比一年差。美景年紀雖不大,卻深知太夫人將雲顥當做自己的孩兒般看待,疏離也不過是為了保護容家與皇家的周全,想起昨日傷心過度的模樣,如今看上去健朗,也不過是硬撐的。


  “備車,去城外。”


  “太夫人是要去…”迎靈二字,美景沒有說出來。


  容太夫人點頭,神情凝重。


  容瀲親自押靈,隊伍戒備森嚴,女眷的隊伍也不例外。


  “小姐,剛剛從龍帳回來你就怪怪的,可是出什麽事了。”靈宓猶豫了許久,心想,莫非是她惹下的麻煩,若真是如此,她便一力承擔。


  “沒事,別多想,隻是雲顥突然遇刺,如今的局麵有些麻煩。”


  雲顥留下遺言,說玉璽在她手中,字跡宣平侯也看不出異常,起初她覺得是雲顥虛晃一槍,一路上細細想來,以雲顥的脾氣,定不會嫁禍於她,即便是真將玉璽給了她,也未必會告訴其他人。


  如今能肯定的就是玉璽丟了,且下落不明。


  靈宓微微低頭,心想,果然是她昨天殺了老國師報了家仇,給蘭溶月惹下麻煩了。


  蘭溶月回神,見靈宓表情凝重,眼底深處露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別多想,與老國師的死無關。”


  “真的嗎?”靈宓心中表示懷疑。


  “嗯,我何時撒過謊。”


  玉璽如今到底在何人手中,蘭溶月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便是若靈宓刺殺老國師一事真的被人知道了,便有了最佳嫁禍她的途徑,如今老國師的死與雲顥的死凶手歸功於一人,但凡有一絲指向她的線索,雲淵、長孫仲春、平西王等人都不會放棄,一定會坐實了罪名。


  攻擊是最好的防守,可此刻卻不行,還未回到京城,容瀲如今控製了整個局麵,一旦她動作便會給容瀲添麻煩,如今她能做的隻有等。


  “沒有。”


  嫁禍她,眼下是最佳的時機,她清楚,敵人也清楚。


  “寧兒,姐姐有一事要你幫忙,若你不願意,可以拒絕。”蘭溶月握住雲寧的手,不能反擊,唯有將一切安排的滴水不漏,她不想利用雲寧,可眼下除了雲寧之位再無合適人選。


  “我願意,隻要能幫到姐姐,無論讓握做什麽我都願意。”雲寧沒有猶豫,即便是被利用,她也願意。她被父親拒之門外,是蘭溶月給了她一個容身之地,她在宮中處於絕境,是蘭溶月庇佑了她,即便不是本意,但結果就是事實。


  “無論誰問起你,你隻要說你昨日與靈宓在一起便可。”


  零露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與明陽打過照麵,無須人證明,唯一有破綻的便是靈宓,賬外守衛昨夜的確無人見過靈宓,她為靈宓證明,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但雲寧不同,隻要雲寧一口咬定了,誰也不敢拿雲寧怎麽樣,隻是隻怕要吃一番苦。


  雲寧是公主,可身後卻沒有母家可以依靠。


  “嗯,我知道了,靈宓姐姐一晚都和我在一起,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會這麽說。”


  雲寧不好奇昨夜靈宓去了哪裏,從小生於宮中,她很清楚,好奇心會害死她。


  如今,她隻要一口咬定就好,即便是死,也不會違背和蘭溶月的約定。


  “若是危機性命,保命為先,你便說是我的交代就好。”


  “我聽姐姐的。”雲寧低頭,眼底閃過一絲淚花,即便是得知雲顥駕崩,她也不覺得有一絲一毫的傷心,而此刻,她卻覺得很安心。


  蘭溶月抱著雲寧,悄悄拿出銀針,封住了雲寧的昏睡穴。


  “小姐,為何不…”靈宓還未說完,蘭溶月扶雲寧躺好後打斷了靈宓的話,“糊塗,即便不是你,也會有其他的方式嫁禍於我,事情的真相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主子是我,雲淵繼任帝位,嵐便是他的絆腳石,長孫仲春一心想要置我於死地,這麽好的機會他又豈會善罷甘休,無論是我還是嵐,如今的處境都是最為難的,你回京後,立即下令,鬼閣閉門歇業。”


  天涯海閣和傾顏閣暫時不會有人敢動,天涯海閣為天下一商,傾顏閣為殺手組織,前者家大業大,背景複雜,後者高手如雲,無論是誰都不會惹這兩股勢力,鬼閣多為醫者,平日自保有餘,麵對高手便隻能坐以待斃,如今消息傳不出去,希望鬼閣已經閉門歇業了,不然以洛盈的手段,她進城之際,鬼閣便會被控。


  “小姐,要不要…”零露掀起簾子,看了一眼一直跟隨的天羽和九霄,若是兩隻傳信,京城中能攔下的人少之又少。


  蘭溶月微微搖頭。


  如今京城不知有多少陷阱等著她自投羅網,若此刻讓兩隻傳信,隻怕信還未傳,她就洗不清了。


  歸靈途中,空氣寂靜,沉默的氣氛中泛起淡淡冷意,唯獨缺少了哀傷。


  雲顥一生,以武穩住了雲天國萬裏江山,以文治理天下,唯獨沒有用仁慈和情感來對子嗣、嬪妃、大臣,他所有的愛和情都給了一個人,或許也有悲傷,想悲傷之人卻不得不藏起悲傷,穩定即將亂成一團的局麵。


  “主子,他倒是有心,給你留下了一攤亂局,主子可有什麽打算。”從上馬車之後,晏蒼嵐一直沉默不語,周邊的空氣越來越冷,趕車的夜魑都覺得背後發涼。


  “不知溶月那邊如何了。”


  觀蘭溶月神情,玉璽定不在蘭溶月手中,隻是如今玉璽下落不明。或許不是下落不明,隻是藏在一個他如今根本拿不到的地方,既然有言說玉璽在蘭溶月手中,那他便如了這般傳言。


  “主子,昨日那丫頭差點壞了大事,隻怕…”未繆微微低頭,靈宓刺殺老國師他不會多說一句,可卻偏偏選一個最差的時機。


  “莫非昨日還有第三人在場。”晏蒼嵐眉頭微蹙,眼底泛起冷意。


  “我不敢確定,當時隻覺得不對,並未察覺到其他人的氣息,如今冷靜想想,或許還有人也說不定。”未繆的功夫雖高,但不急晏蒼嵐和天絕,若是遇到一個像紅袖般能隱藏氣息之人,或許真有可能。


  “回京後去安排一下。”


  “主子,不可…”若以強硬的手段坐上帝位,弑君弑父之名便就坐定了,未繆身為臣子,絕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若真到了哪一步,屬下願意以你承擔罪責。”


  未繆不可能讓蘭溶月來承擔這個罪名,他與晏蒼嵐相識二十多年,唯有蘭溶月讓晏蒼嵐動心,他不可能讓蘭溶月有個萬一,讓晏蒼嵐遺憾終身,身為臣子,不僅要考慮晏蒼嵐的所想更要維護他的名聲,唯有他的身份還算是合情合理。


  “你想太多了,安排隻是為了防備雲淵。”


  玉璽不在蘭溶月手中,信息或許並非雲顥所留,那麽血字呢?雲顥駕崩讓所有事情都充滿了謎團,他和蘭溶月似乎處於最壞的結果,看似是這樣,可真的是這樣嗎?

  屍體的確是死透了,也並未易容,與雲顥的模樣一般無二,隻是他覺得雲顥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的死了。都說禍害遺千年,雲顥沒那麽容易死,他之所以如此懷疑,還有一點,那就是雲顥死後,阿一和阿二也消失了。


  見過兩人的人雖不多,朝中大臣知道兩人存在的也不超過五人,可兩人卻是實實在在存在過。


  玉璽,莫非……


  沒有證據,便隻是猜測,即便是真的,他也要做兩手準備,既然人死了,這帝位他勢在必得。


  “回京後你親自去查雲淵,昨夜他也曾派人刺殺,若是能找到那些人,局麵就反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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