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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人要臉,樹要皮?

  容澤略帶無奈的看向晏蒼嵐,關於九皇子是國師的猜測雖無證據,但有此猜測的人不在少數,九皇子被囚禁,國師行蹤成謎,這些年洛盈母子沒少想辦法除掉晏蒼嵐,容澤不擔心長孫家和晏蒼嵐相爭的勝負,他所擔心的是帝王心真的能為一個人而跳動嗎?


  “殿下可聽說過一句話。”


  容澤嘴角泛起笑容看向晏蒼嵐,如今想想,晏蒼嵐登基為帝的手段和當年雲顥登基為帝時所用的手段多少有些相似,蒼暝國皇室血脈,幾乎已經被屠殺殆盡。


  皇位與蘭溶月之間,此刻在容澤看來,蘭溶月的勝算極低,容澤可不放心將蘭溶月的幸福賭在江山和美人之間,若有朝一日,麵臨的是天下人的指責,晏蒼嵐會如何選擇,容澤沒有把握,不是不賭,而是輸不起。


  “願聞其詳。”晏蒼嵐能猜到容澤想說什麽,或許是因為與蘭溶月有關,晏蒼嵐的性子很好,對於晏蒼嵐來說,蘭溶月就是底線。


  “人要臉,樹要皮,以殿下的身份,不要在纏著溶月,那才是她的幸福,陵王殿下也一樣,容家的女兒絕不和親,還請殿下不要再纏著我家丫頭。”


  一句我家丫頭,足以說明的一切。


  晏蒼嵐嘴角含笑,沒有說話,他不急,對他而言,要得到容家人的信任,他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就好,不過容澤後麵的話,晏蒼嵐心中卻很高興,比起蘭溶月親人的認可,眼下除掉情敵才是最重要的。


  樓陵城握住折扇的手緊了幾分,素來聽聞容澤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說話從來不留情麵,沒想到會這麽說。


  “容將軍似乎忘了,蘭小姐血脈中流的是樓蘭皇室的血脈,蘭小姐的父親是樓蘭的王爺,蘭小姐遲早是要認祖歸宗的。”此事很多人都心知肚明,若非麵臨容澤的挑釁,樓陵城也不會將此事公開說出來。


  樓陵城此言,容澤眉頭微蹙,很多話他想說,可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是嗎?溶月自由在廟堂長大,陵王真的能確定我是蘭鈭的女兒嗎?”從離開東陵的那一刻起,蘭溶月就不打算認這個父親,不,正確來說從季小蝶死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有了父親,他不殺蘭鈭,隻是因為她想起了季小蝶的遺願。


  季小蝶不希望她弑父,她做到了。


  樓陵城看向蘭溶月,十年的事情,蘭鈭與蘭溶月沒有接觸,若蘭溶月真的不認蘭鈭這個父親,消失的十年,的確可以將所有的關係皮撇得幹幹淨淨。


  “蘭小姐,為了一個男人,你當真甘願做一個不孝之人嗎?”樓陵城說完,心中後悔了,他的確可以威脅蘭溶月,可是今日的場合,所有人都聽到了,此舉他損了蘭溶月的名譽,氣急之下,他唐突了。


  樓陵城心中一緊,他自負冷靜,可是麵對蘭溶月的事情,她做不到真正的冷靜。


  “陵王慎言,我容家的女兒輪不到陵王這個外人來評論,溶月不孝,她怎敢領監軍之名,在我受傷之際,雞腿北齊大軍,溶月對我這個二叔尚且如此,更換可是對其他的家人,倒是陵王,我聽說陵王與北齊皇子拓拔野勾結在先,聽說拓拔野的失蹤是陵王置之不理的緣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容澤在見到樓陵城的那一刻就知道,此人心機很深,此招雖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過區區八百,他損失得起。


  樓陵城看向容澤,心中評價著,此人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再看看一直不曾說話的晏蒼嵐,此刻和蘭溶月打的火熱,壓根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唇槍舌戰。


  樓陵城壓根沒有想到,容澤會將此事直接說出來,拓跋弘的秘密,幾句話,他就多了一個敵人。


  “倒是我誤會蘭小姐了,蘭小姐對這些親人尚且如此,對自己的父親想必不會置之不理。”樓陵城心想,樹敵了又如何,隻要想辦法讓蘭溶月會樓蘭,蘭溶月就是他的王妃。


  “天絕,陵王似乎有些熱了,讓他涼快一下。”


  晏蒼嵐語畢,天絕不知從哪裏出現,一掌襲擊想樓陵城,樓陵城飛快閃躲,天絕突然出手,圍觀的感歎的是樓陵城的身手,對於天絕這個人眾人的關注倒是少了。


  “沒想到陵王的身手這麽好,無戾,去討教一下。”蘭溶月看向身邊喝完果汁的無戾,無戾眼底閃爍著好鬥的光芒。


  “姐姐,贏了有獎勵嗎?”無戾滿腹期待的看向蘭溶月,心中早已躍躍欲試。


  “有。”


  “姐姐,我一定會贏的。”


  無戾加入其中,無戾和天絕都善使長劍,兩人並未用兵器,倒像是刻意纏鬥樓陵城,打鬥十分精彩,晏蒼嵐、蘭溶月、容澤三人看戲,九兒則在偷學。


  千幻劍法雖然突破了第八層,觸摸到了第九層的屏障,可總感覺差一點。


  “蒼帝、蘭小姐,以多勝少,未免有些勝之不武。”樓陵城一邊還擊,一邊開口道。心中想的卻是,那個叫天絕的人他多少知道一些,此人出生神秘,一直跟隨在晏蒼嵐身邊,倒是無戾的功夫,著實讓他覺得意外,小小年紀,竟然有一甲子的功力。


  “我才十四歲,是陵王你自己太弱。”無戾露出無害的笑容,兩個小酒窩格外惹眼。


  其實,無戾還差幾天就十五了,也不小了。


  “溶月,再來一杯。”容澤一邊喝著果茶,一邊欣賞著打鬥,喝完後,將杯子十分自覺的遞給蘭溶月。


  未等蘭溶月伸手,晏蒼嵐就接過容澤遞過來的杯子,重新添上一杯果茶,與此同時,琴無憂也湊了過來,目光中帶著幾分興奮的看向蘭溶月。


  蘭溶月十分理解琴無憂眼底的含義,未等琴無憂開口,蘭溶月直接說道,“問無戾。”


  琴無憂帶著三分糾結的點了點頭,讓他問無戾,看來他又免不了去討好一番,弄不好還要被無戾奚落,懶散的主子,苦命的屬下,哎,明明他賺的錢都是被主子花了,帶著絲絲甜味的茶,此刻卻泛起幾分苦澀。


  “琴無憂,要不我親自教你。”


  讀心術除了修煉之外,更有一部分是血脈的傳承,見蘭溶月似乎聽到了他心中所想,琴無憂頭皮發麻,鼓起勇氣開口,“主子,讀心術還能後天練成嗎?”


  明明有一個無戾就夠可怕的了,如今還多了一個零露,眼下又多了一個主子,他的命好苦,比苦瓜還苦。


  蘭溶月直接忽略了琴無憂這個白癡的問題,繼續看三人交鋒。


  容澤接過晏蒼嵐遞過來的花果茶,心想,不是嗜血帝君嗎?冷酷呢?這人是不是太過於自來熟了,“多謝殿下。”


  “都是一家人,容將軍不用客氣。”晏蒼嵐握住蘭溶月的手,嘴角微微上揚。


  容澤喝著茶,差點被晏蒼嵐的一句話給嗆著了,什麽叫做一家人,明明不是。


  “天絕,看膩了。”


  一句話,讓天絕招式瞬間大變,出手的速度飛快,幾乎看不到天絕如何出手,樓陵城已經跌入水中了,四周的人驚訝,沒想到晏蒼嵐真的會對樓陵城大舉出手,要知道樓陵城此次來雲天國的目的就是為了彰顯兩國的和平。


  看著跌入湖水中的樓陵城,蘭溶月十分中肯的說道,“湖水中缺少點寵物。”


  “嗯,溶月說的有道理,月光湖是活水,養寵物還是要注意一下,溶月若是希望,養在府中可好。”蒼暝國臨海,晏蒼嵐自然指點蘭溶月所說的寵物是什麽。


  “姐姐,要不讓張伯送點過來。”水中的寵物,無戾和蘭溶月消失的兩個月,再東海十三島可沒少見。


  “也好。”


  隨機興起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自此蘭溶月居住的地方,都有一汪清澈的池水,與清澈湖水相伴的是特殊的寵物,殺人後毀屍滅跡必備。


  幾人的對話,樓陵城看了蘭溶月一眼,上岸後轉身離開,眼底深處多了許多勢在必得。


  看著樓陵城離開時的神情,蘭溶月總覺得樓蘭與雲天國即將兵戎相見,“你說今日如此對樓陵城,樓蘭女帝是否會兵發雲天國。”


  “樓蘭女帝不會,不過樓陵城會,樓陵城蟄伏多年,樓蘭幾乎已經在樓陵城的掌握之中,原本樓蘭女帝的繼承人選是樓星落,不過似乎出了一點事情,樓星落下落不明。”


  容澤聞言,心中多了幾分警惕,“樓蘭一向排外,就算安插了人,消息也很難傳出來,此事殿下還需多加注意。”


  雲天國的帝君,向來都是在眾多皇子中,強者為勝,雲顥的子嗣眾多,可是眼下字剩下四人了,從局麵上看,雲淵占據優勢,但從能力上來說,晏蒼嵐占據優勢,或者說最終的勝利絕對會屬於晏蒼嵐。


  “自然,今年之內,樓蘭不兵發雲天國。”說話間,晏蒼嵐握住蘭溶月的手緊了幾分。


  容澤看向晏蒼嵐,樓陵城走了,他來月光湖是為了護住蘭溶月,此刻看來,他可以功成身退了,最起碼今日陪在蘭溶月身邊的人晏蒼嵐遠比他要好。


  “既然如此,我先走一步了。”


  “慢走。”晏蒼嵐隻差奉上不送兩個字,他好不容易能和蘭溶月獨處,自然不希望有攪局的人存在。


  容澤嘴角抽了一下,心想,這人是巴不得他快點走。


  容澤離開後,晏蒼嵐毫不客氣的看向琴無憂,“琴公子,你也可以走了。”


  晏蒼嵐的公子二字說的特別重,琴無憂看了一眼晏蒼嵐,聳了聳肩,飛身離去。


  一番打鬥後,天絕順利的拐走了無戾,美其名曰:探討一番。


  九兒奉上點心後,走進了船艙。


  “溶月,終於隻剩下你我了。”晏蒼嵐攬住蘭溶月的腰間,將蘭溶月整個人都抱在懷中,在蘭溶月耳邊輕聲道。


  “這算是老謀深算嗎?”


  她能說晏蒼嵐變了,最起碼在對容澤的時候顯得寬宏大量了些。


  “溶月這是在誇我嗎?”


  “你說是便是。”


  “今日之後,你隻怕要失去國師府的勢力了。”國師和長孫文錦大婚,按照時辰,眼下應該是禮成了,沒有意外的消息傳出,就說明國師和長孫文錦大婚十分順利。


  “溶月覺得,國師府有存在的必要嗎?”


  晏蒼嵐這個問題有些問倒蘭溶月,國師府十分有存在的必要嗎?為鞏固帝王自身的權勢,國師府存在是必要的,國師府的立場如同與曆史上明朝的錦衣衛,是帝王手中的利劍,但以百姓的立場來說,國師府沒有必要存在,國師府的國師將會直接影響到帝王的決策,太過於依賴那些莫名的勢力,一個朝代的發展很難源遠流長。


  細細想過後,蘭溶月微微搖頭。


  “權力集中,並非上策。”


  “其實,國師源於前朝的天族,天族能觀星象,預測風雨,為造福黎民,故此才有國師的稱謂,如今雲天國和蒼暝都延續了國師的傳統,蒼暝國是因為我需要一個替身,至於雲天國則是仿前朝,但卻失去了根本的意義,如今的國師府多謀略之輩,亦是帝王手中的利刃。”


  靜靜相擁,這些國事,晏蒼嵐從未何人商議,但對蘭溶月,他從未有絲毫的隱瞞。


  “你手中需要這把利刃嗎?”蘭溶月擺弄著晏蒼嵐修長的手指,蒼暝、雲天兩國一旦合並,利刃對於晏蒼嵐來說是必不可少的,兩國合並,北齊,東陵,燕國,南曜國,樓蘭,五國勢必會聯手,到時候利刃不可或缺。


  “不需要,這雙手想要握住的已經握住了。”晏蒼嵐握住蘭溶月的手,聲音很輕,卻很認真。


  他有野心,可卻沒有那麽大的私心,更不想打著國師府的名義,背後卻做盡了肮髒的事情。


  “說正經的。”


  “溶月,我是認真的,認識你之後,我終於明白,你最重要。”


  此刻,晏蒼嵐沒有告訴蘭溶月,他的野心其實隻是因為她,他想要統一七國最大的理由是讓天下所有人無人覬覦他。


  “今日之後,你失去了國師府的勢力,長孫家的勢力也一並失去了,容家從不參與奪帝之爭,為我,值得嗎?”蘭溶月靠在晏蒼嵐的胸前,麵對他的時候,她似乎一直都很任性。


  在東陵的時候,看似是為了他體內噬魂蠱,而她卻單方麵的決定了,她從不想依靠任何人,因為她所奉行的是除了自己之外,誰都靠不住。


  他明明了解她卻從不多說,有時候她不想讓人插手,他卻從不違背她的心意。


  如今他不娶長孫文錦,明明知道會失去手中的勢力,他甚至一點都不在乎,他若以國師的名義迎娶了長孫文錦,既保住了國師府的勢力,又得到了長孫府的勢力,一舉雙得,遠勝於雲淵,可是他全部放棄了,看上去似乎完全處於被動的地位。


  “溶月,沒有值得與不值得,我願意,便那麽做了。”


  蘭溶月微微閉上眼睛,嘴角泛起了難得的真心笑容,再華麗的承諾,終究敵不過一句我願意。


  “溶月,我從未將你與任何勢力之間衡量,若我依靠其他勢力得到了一切,將來我也未必守得住。”晏蒼嵐不用這些是你最重要的一個因素便是蘭溶月,因為他從不以他和蘭溶月之前未來的矛盾為籌碼,以前他不不需要是因為不想被製約,現在他不需要是因為他不想他與蘭溶月之間有任何障礙,既然寵了,那就寵到極致。


  “我很高興。”


  “溶月,你怎麽看長孫文錦。”


  晏蒼嵐一句話,蘭溶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與她不是自幼相識嗎?”


  “有嗎?”晏蒼嵐語氣略帶疑問,“她好像是經常隨去世的老太師去國師府,不過,我好像對她沒什麽印象。”


  蘭溶月聞言,心中略感無奈,她都懷疑若晏蒼嵐預長孫文錦相見,會不會認出長孫文錦,虧得長孫文錦對晏蒼嵐一往情深。


  “我與她隻見過兩次,了解的並不多。”


  “溶月,小心長孫文錦。”


  晏蒼嵐沒有將派人毀長孫文錦容貌的事情告訴蘭溶月,明明成功了,此事太過於蹊蹺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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