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個女人的身材這麽有料
給那個女人清理身體,不就是要脫光她的衣服嗎?
想到那個女人的身體將要被其他的人看光,靳修哲的心裏頓時生出一股說不清的不悅。
不行,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子,怎麽能被別人看光?就算是家裏的女傭,也不行!
他應付的胡亂衝洗了一下身體,穿著寬鬆的浴袍就大步跨了出去。
外麵,被管家叫來的女傭剛放好水盆,正掀開夏夢曼的被子。
“你出去!”靳修哲忽然命令。
女傭一愣,有點沒反應過來。
靳修哲不耐煩的加重了嗓音:“我叫你出去!”
“是!”女傭嚇得一縮,連忙點頭,飛快的退出了房間。
她前腳剛出去,正要就碰見過來了管家。
管家疑惑道:“不是叫你去伺候夏小姐嗎?怎麽出來了?”
女傭還有些後怕,小聲回答:“是少爺要我出去的……”
管家一頓,少爺把女傭趕出來,難不成,是要親自給夏小姐清理身體嗎?
他可是從小養尊處優伺候著長大,現在竟然要為了夏小姐,破例去伺候她了嗎?
那少爺對夏小姐……到底是怎麽個想法?
如果真的討厭得要死,又那現在豈不是在意得過頭了?
房間裏,趕走了其他人,靳修哲卻盯著水盆,犯起了難。從小到現在,他可從未幹過這種事。
眸光一轉,看了看床上那個麵色蒼白的小女人,晦暗的眸光一動。
他還是彎下了腰,從水盆裏擰出了毛巾,從女人小巧的臉蛋開始,一點點的溫柔擦拭。
先是臉,然後……解開她的上衣,褲子……
女人曼妙嬌嫩的身軀,一點點的顯露出來。
他眸色猛然一暗,他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女人的身材這麽有料。
留戀的欣賞了好一會,靳修哲才深吸了一口氣,搓洗毛巾,仔細而輕柔的將夏夢曼的身體清洗幹淨,最後換上嶄新的舒適睡衣。
大功告成,靳修哲冷硬了一整天的嘴角,情不自禁的輕輕勾起來。
指頭摩挲過女人柔嫩的側臉,那股壓鬱在心底的浮躁,終於消失無蹤了。
……
夏夢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幾乎睡了一整天。
身上很清爽幹淨,已經是被人清理過了。
她撐著身體坐起來,想下床去倒杯水喝,動作一大,腦中就一陣眩暈,她連忙扶著床停下動作休息。
臥室門剛好也在這個時候被推開,靳修哲高大修長的身形,走了進來。
“你起來幹什麽?給我回去躺好!”他皺眉,帶著怒意的語氣十分不客氣。
醫生才說了她腦震蕩不能亂動,這個女人現在一醒了就要下床,還真是一點也不安分。
他幾步走過去,按著夏夢曼的肩膀,硬是將她又壓回了床上。
夏夢曼力氣抵不過他,隻好開口說:“我想喝水……”
“我去給你倒!你不準下床!”他凶著說完,回身親自去給夏夢曼倒了一杯溫度剛好的熱水,遞了過去。
這個突然轉變的態度,一時間讓夏夢曼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男人,不是對她恨之入骨,連見她一麵都覺得惡心的嗎?怎麽現在還會……親自給她倒水?
眨了眨眼睛,夏夢曼仰頭呆呆的望著他,忘記了伸手去接水。
她眼珠子幹淨明亮,清晰而明澈的倒影著靳修哲的身影。
靳修哲垂眸一對上她的視線,心髒頓時一緊,像是被人捏了一把,跳動得有些失控。
他連忙移開視線,毫不溫柔的將杯子硬是往夏夢曼的手裏一送,“愣著幹什麽?傻了麽?”
夏夢曼連忙伸手接住水杯,杯身上溫熱的溫度順著她的掌心,緩緩的燙進了她的心髒,她怔愣了好一會,才慢慢的喝起了水。
等她剛喝完,麵前立馬就伸了一隻修長幹淨的手過來,夏夢曼疑惑的看了一眼那手,又迷茫的抬起頭瞧著靳修哲。
不明白他伸手是什麽意思,要什麽東西嗎?
靳修哲最受不了這個女人這種無辜又迷茫的眼神,她那雙眼珠子本來就大,再這麽瞧著自己的時候,像是要勾走他的魂。
“杯子給我!”他擰起眉頭,故意一幅惡狠狠的模樣,用來隱藏起自己心底那份說不出的悸動。
夏夢曼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他這是要倒水又幫忙放杯子……靳大總裁何時做過這樣的事情。
她隻覺受寵若驚,連忙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少廢話,給我!”靳修哲好似喪失了耐心,直接從她手裏拿過了杯子,重重的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
夏夢曼抿了抿唇,小心又疑惑的繼續拿大眼睛瞅他。
靳修哲不習慣那眼神,冷硬著麵龐側過身,繃著嗓音冰冷道:“你別以為我這麽對你就是不討厭你了!我隻是還你昨天救我的那份人情!等到你傷好,孩子懷上之後,你一樣要給我滾蛋!”
夏夢曼的睫毛輕輕一顫,心底的深處,那一份剛剛萌芽出來的隱晦期待和欣喜,瞬間被無情的狠狠的踩碎了。
是了,靳修哲怎麽可能會真的對她好,在意她。
她是在做什麽夢呢……
夏夢曼慢慢垂下眼睛,一片死灰般的平靜,“我知道了,到時候,我一定不會再多糾纏你。”
靳修哲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一收,這個女人的話,足夠識相,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反而覺得不滿意。
煩躁了扯開了領口,他冷哼道:“你知道就好。”
夏夢曼垂著頭,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靳修哲瞥了她呆板的模樣,薄唇抿緊,眸色裏滿是凜冽的寒光,他不喜歡這個女人的這種死魚反應。
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似的。
他很想說點什麽,可腦中轉過無數念頭,又沒有一句可以拿來說的話,站了一陣之後,他隻幹巴巴的丟下一句“真是麻煩”後,快步的摔門離開。
又是震耳的關門聲。
夏夢曼聽著那決絕無情的離開聲音,本來早應該習慣和麻木的心髒,還是澀澀的泛起了幾分疼來。
她抬起眸子,看著對麵那個剛剛喝過的水杯,苦澀的無聲笑起來。
靳修哲出了房間,心底的煩躁反而加劇了,他來回在走廊上踱步了幾次,竟然有種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麽的迷茫感。
腦子裏總是想起那個女人蒼白而平靜的臉,低低的咒罵了一句,他粗暴的推開了書房的門,坐在辦公桌上,盯著桌子愣愣的出神。
桌麵上,是那份被他揉得爛皺的離婚協議。
屋子裏,一時靜謐,直到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靳修哲回過神,側眸看向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備注--顧依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