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120章 所以意思是和嬪自導自演?
第120章 所以意思是和嬪自導自演?
胤禛聽到知愉腹中皇嗣無事,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
也沒理會旁的,只輕拍著她的後背,以做安撫,
烏拉那拉氏等人,倒是暗中打量了知愉一番,
默契的想:這都沒能讓她落了胎,這賤人還真是好福氣。
那邊知愉還伏在胤禛肩膀處,咬唇啜泣著,
「皇上,臣妾好害怕!」
「臣妾自有孕以來,便三番五次的被謀害,看您給賜了嬤嬤,暗的不行,這又開始來明的了,」
「臣妾簡直不敢想,接下來還有什麼等著臣妾和皇兒,」
「若是萬一,萬一哪日,被人刺殺於宮中,也未可知……嗚嗚嗚,臣妾實在害怕!」
這一句一句的,簡直像是恨粗硬的針,在往胤禛的心裡扎,
作為皇帝,
他的女人在他的後宮,卻要時刻為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安全擔憂,
怎能讓他心裡舒服?
感受著肩膀處的濡濕,胤禛邊拍著知愉背,邊開口溫聲安撫道:
「愉兒不必擔心,朕必會查明此事,給你和皇兒一個交代。」
「嗯,臣妾相信皇上。」
她自然不信他這話,
但作為向來乖巧懂事、委曲求全,一心戀慕皇上的和嬪,必須要信,
也唯有如此表現她的態度,胤禛才會更加對她心懷愧疚,
等真揭示幕後之人時,才會更加憤怒!
二人在這邊溫情脈脈,
後面烏拉那拉氏等人的神色,便有些嫌惡了,
同為女人,她們又怎會看不出知愉是真害怕,還是假害怕?
這屋子裡,
恐怕也就皇上一人,看不出和嬪那矯揉造作的演戲。
「皇上,延禧宮這邊是被人動了手腳,那蘇常在處,恐怕亦是被動過手腳,」
烏拉那拉氏見二人遲遲不分開,還一直在那郎情妾意的你儂我儂,
覺得有些刺目,便出聲打斷了二人,
「皇上您看,是不是要查上一查?」
胤禛又拍了拍知愉的背,緩緩鬆開了她,
轉頭看向烏拉那拉氏,渾身散發著冷氣道:
「自然要查,朕倒要看看,是何人這般大膽,都敢明目張胆的戕害妃嬪了!」
知愉原本在捏著手帕在旁邊側頭啜泣,聞言,低聲詢問:
「臣妾方才只顧自己這裡,不知蘇常在如何了?可還好?」
這一句話,
讓胤禛頓時又想到蘇常在凄慘的模樣,冷著臉,沒作聲,
烏拉那拉氏為她解惑道:
「蘇常在不像和嬪你,是真真切切摔了得,雖然在太醫聖手下,險險保住了龍胎,但直到皇嗣出生,就只能卧床靜養了。」
「唉,蘇常在真是受苦了,」
知愉抬手擦了擦眼角,又看向胤禛,
「可見這背後下手之人心思歹毒,就是沖著要害臣妾和蘇常在滑胎來的,下手這樣的狠……」
胤禛板著臉,不停的摩挲著手上的扳指,
「蘇培盛,你去,把今兒晨起,延禧宮、啟祥宮兩宮內的、來往的奴才都篩個遍。」
「嗻!」
蘇培盛的動作也很快,
再說這也好篩,
不消一個時辰,就查完回來了。
冬菊能查到的,蘇培盛自然也能查到,
聽著蘇培盛稟報,是蘇常在命人在延禧宮前灑的油后,
胤禛眉頭皺的好似能夾死蒼蠅,渾身冷氣冒個不停, 蘇培盛弓著身,腳下也是直打擺,心裡哀嚎一聲:
哎喲這是什麼事兒啊!
一個有孕的常在,要害另一個有孕的嬪主,最後給自己整的見了紅!
「那這就有意思了,」
熹妃挑唇道:「按蘇公公查出來的看,蘇常在想要害和嬪,
「結果和嬪無事,蘇常在自己卻真摔了一跤,差點把皇嗣摔沒了,可真是世事弄人啊!」
熹妃嘖嘖稱奇,
後面順答應聽完,就忍不住開了口,「這,會不會是……」
說著,順答應把目光投向了還在床榻上啜泣的知愉。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
順答應話中意思,眾人也都明白,也紛紛看向知愉,
胤禛也想到了這一層,面色是愈發冷了,
知愉卻只當沒看見,繼續低聲哭她的,
看什麼看?會不會是什麼?
她可聽不懂她們什麼意思,
她只是個被算計的受害者!
眾人見知愉不應聲,互相對視一眼,視線又轉回到了順答應身上,
順答應見此,明知道眾人想推她出來,
但也無法,誰讓她方才第一個開了口,
只能咬了咬牙,繼續把話挑明,「嬪妾也沒旁的意思,只是聽熹妃娘娘分析,」
「推測是不是和嬪娘娘,早就知道了蘇常在要在延禧宮門前做手腳,」
「便將計就計,將同樣的手段,用到了蘇常在自己身上,」
「回過頭,又裝作被謀害一般,假意滑倒,」
「以此、以此掩人耳目,既摘除了自己,又讓蘇常在自食惡果!」
順答應一言一句,分析的倒是有模有樣,語句說的也清晰,連個磕巴都沒打,
可見是真的懷疑到了知愉身上。
此話一出,胤禛也懷疑是不是她真有這般深的城府,
自導自演,搞了這一出,
看向知愉的眼中,都帶了幾分審視。
話都說明了,眾人又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瞧著她,
知愉也無法繼續裝傻了,
抬頭盯著順答應嗤笑一聲,
「好沒道理的話,難道就因為蘇常在真摔倒,差點失了腹中龍胎,
「便認定臣妾這同樣滑倒,卻沒能動胎氣的人,自導自演不成?」
「難道非要臣妾真的滑胎,才能洗脫自己的嫌疑嗎?」
胤禛見知愉語氣有些過激,立即開口道:
「你莫急,有朕在,必不會冤枉了你。」
言下之意,不是她做的,不會冤枉了她,
若真是她做的,絕不會輕饒。
順答應默默垂著頭,也不言語了,
烏拉那拉氏見一旁胤禛態度,有了些鬆動,便立即開口道:
「好了和嬪,順答應不過是推測之言,無需這般激動。」
知愉心中冷笑一聲,
面上擺出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語氣強硬道:
「臣妾自問在蘇公公查出之前,對此事毫不知情,」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相信清者自清,皇上願意聽信順答應一人之推測,不信臣妾,臣妾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