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114章 索綽羅氏之死,年氏身子這般差
早上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去景仁宮請安,
縱使眾妃嬪依舊如往常般冷嘲熱諷,說些酸言酸語,
知愉只要想起早上看到胤禛那泛青的黑眼圈,心頭就忍不住的想笑,
「怪道皇後娘娘要選新人充盈後宮呢,這滿後宮竟無一人能得皇上心,皇上還要去有孕的和嬪娘娘宮中歇息。」
順答應瞥了眼知愉,又討好的對烏拉那拉氏笑笑。
惹得眾人忍不住皺眉瞪她,
要說就說自己,你順答應沒本事籠絡皇上的心,捎帶上她們做什麼?
年氏最聽不得這話,作為盛寵了好幾年、至今依舊有寵的寵妃,沒人比她更有發言權,
「這宮中得寵的人可多了去了,順答應不得寵,可得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周圍也投來許多看好戲的眼神,順答應臉上的笑容瞬間一僵,慌忙看向上首的烏拉那拉氏,
可烏拉那拉氏喝著茶,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順答應只能僵著笑,唯唯諾諾道:「是嬪妾失言了。」
「順答應的話是過了些,不過和嬪確實得聖心,有著身孕還能讓皇上留宿宮中。」
熹妃端起茶盞,掀開蓋子抿了一口,
隨著她的話,眾人紛紛轉頭望向知愉,
知愉視若未聞,捋了捋手中的帕子,沒作聲。
見此,立即就有人坐不住了,
「和嬪娘娘怎麼不說話?可是覺得咱們姐妹不配同您聊天?」
知愉挑眉望去,
是蘇常在!
知愉露出一個玩味的笑意,「蘇常在此話怎講?」
蘇常在氣結,努力維持著唇角的微笑道:
「嬪妾倒也沒旁的意思,不過是看不論是順答應,還是熹妃娘娘說話,您都沒理會罷了。」
「哦~原來熹妃娘娘的話,是同臣妾說的,瞧臣妾,看您話中之意不是詢問臣妾,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知愉看向熹妃,抿唇笑道:「熹妃娘娘過譽了。」
過譽?
熹妃皺眉盯著知愉,
心中暗道:這和嬪怕不是還沒睡醒吧,本宮何時誇讚她了?
蘇常在面色也極為難看。
知愉見此,又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蘇常在,
「蘇常在還有何要教導本宮的?」
「瞧和嬪娘娘您說的,嬪妾怎敢教、教導您?」
蘇常在面色一白,
這後宮,除了皇后,誰又能,不、誰又敢談得上教導嬪妃。
蘇常在被知愉的話嚇得不輕,慌忙解釋著,「嬪妾不過是提醒一句罷了。」
說著,還小心翼翼的看了上首的烏拉那拉氏。
知愉輕哼一聲,轉回頭去不再理會。
年氏見此不由抿唇一笑,
其餘眾人見順答應、熹妃、蘇常在一個個敗下陣來,也不敢再輕易去惹知愉。
烏拉那拉氏見無人開口,便揮手讓眾人散了。
「臣妾/嬪妾等告退。」
眾嬪妃有序離場,
烏拉那拉氏端著茶杯,慢悠悠的抿了口,瞧著眾人的背影,內心很是平靜,
左右不日新人就入宮了,
現如今皇上去何地過夜不重要,
只待新人一來,旁的不論,她就不信憑藉武氏那張臉,會能不得寵!
她還巴不得近日皇上都去和嬪那裡,反正和嬪有孕侍不了寢, 也好過再多個復寵的老人同新人爭。
「娘娘!」
耳邊傳來芙蓉的呼喚聲,烏拉那拉氏回過神,看向芙蓉,示意她有話便說,
「索綽羅格格去了!」
烏拉那拉氏一驚,「何時的事?」
芙蓉垂頭低聲道:「昨夜三更的事,今早才傳出消息,說是夜裡吹了風,發高熱,沒及時發現,就去了。」
烏拉那拉氏眯著眸,眼中冷光一閃而過,
怎麼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何況,因為吹風發熱去的?還沒能及時發現?
大家族的格格,若發現身子有恙,哪裡不會先去尋大夫?
還有,別說是滿洲姑奶奶了,就是尋常人家的千金身邊,那個沒有些守夜的奴才,怎麼就會沒「及時發現」到人去了的程度?
還恰恰就在出宮后的沒幾天日子裡……
「當」的一聲,烏拉那拉氏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擱在桌子上,
「給本宮查!」
芙蓉小心抬眸,直接對上烏拉那拉氏那冷峻的面容,心頭一驚,連忙垂下頭去,「是。」
另一邊,
知愉回了延禧宮,正巧碰到蘇培盛來送胤禛的賞,
看著眼前無數的金銀首飾、錦緞擺玩,
知愉勾了勾嘴角,
「辛苦蘇公公親自跑著一趟了,」
知愉說著,親手拿了兩個做工精美的金元寶遞了過去,「本宮的一點心意,請蘇公公喝茶。」
蘇培盛也沒有客套,躬身笑著對知愉道:
「還是娘娘想著奴才們,不過相比這些身外之物,奴才還是更惦記您宮裡的糕點,上回僥倖吃過一次,味道之精美,讓奴才十分難忘啊!」
知愉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這有何難,能讓蘇公公惦記,,才是那點心嬤嬤的幸處,金盞快去小廚房讓平嬤嬤做些來。」
金盞應聲而去。
「奴才多謝娘娘。」蘇培盛見此,臉愈發笑得像朵菊花。
打發走了蘇培盛,知愉隨意瞥了桌上這些東西一眼,
「錦緞拿去繡房裁衣裳,擺玩看有符合規制的,便擺上,其餘的,清點好入庫。」
金盞:「是。」
胤禛雖是氣消了,但不知是有了陰影,還是前朝事務繁忙,
一連幾日都沒再進後宮,皆是在養心殿歇息。
胤禛都不來,一眾嬪妃自然消停不少,
烏拉那拉氏又忙著查索綽羅氏真正的死因,以及新人入宮的事,
自然也沒有工夫給知愉等人找事,宮中難得真正清凈了幾日。
這日,冬菊摸著衣袖,步履匆匆的進入殿內,
「娘娘,查清了!」
說著,冬菊呈上手中的紙張,
知愉接過一瞧,神色不由一凜,
年府倒是沒什麼異常,年羹堯一如既往的囂張跋扈,倒是年氏的身子……
她著實沒想到,年氏的身子如今已經差到了這個地步,
可這才雍正二年,歷史上年氏明明雍正三年十一月份才逝世,
難道……這其中還發生了什麼她不清楚的事?
知愉眼眸微眯,
不論是或不是,她都要做些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