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娘娘大喜

  第95章 娘娘大喜

  而蘇常在雖然同樣有孕,但由於位份低微,皇上和皇后看起來是不怎麼在意的。


  知愉眸光微動,只一眼就看出了冬菊的想法,


  「別太把蘇常在不當回事,她如今到底懷著個龍胎,」


  知愉舒展了下身子,把頭上為了不失禮插上的兩隻釵拔下來,隨手丟到旁邊的矮桌上,繼續道:

  「有時候不打眼,反而會讓她能私下好好養胎。」


  冬菊恍然,側頭小心問道:「娘娘說的是,那咱們可要……?」


  「不必,」


  知愉搖了搖頭,「到底是懷著龍胎,不過一時不顯眼罷了。」


  眾妃嬪私下裡的動作沒準只是沒表露出來而已,


  且不說旁人,就說烏拉那拉氏,一準在暗裡盯著她呢!


  還有後宮這些女人,相信她們不會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蘇常在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的,

  所以,哪怕現在真的不在意,但屆時蘇常在肚子一天天大起來,

  視覺衝擊下,那群女人也肯定會忍不住出手,

  又何必髒了她自己的手。


  「你這幾日把底下的人手收攏一番,之前的產業和安排先不必做了,沉寂一段時間。」


  冬菊點頭,「是,不過外面經營著幾個鋪子,沒什麼大事,其他也就朝堂上的一些不起眼的小布置,娘娘放心,很快就能收斂好的。」


  「嗯,」知愉點了點頭,對於冬菊的安排,她還是放心的,


  思索一番,又道:


  「把之前本宮讓做的一切痕迹擦除乾淨,寧可錯殺,也絕不要放過一點,」


  「尤其也要看看內部的人,若是發現有任何不對之處,立即處理了。」


  她此時無比慶幸沒有和瓜爾佳一族外面的人有什麼牽扯,

  從前只想著處理完烏雅氏,便跟胤禛坦白,


  吩咐下去的事,雖然一直在暗地裡不動聲色的做,但到底沒顧及太多,想必她露的馬腳也不少,

  旁人查起來是困難,


  但胤禛作為皇帝,又有著血滴子、粘桿處這樣的頂端暗衛組織,要是起了心思想查,那肯定是一查一個準,


  只不過如今他還沒起這個心思而已。


  日後……可就沒準了,


  知愉握了握拳,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所以一定要以最快的時間,把這些痕迹清理乾淨。


  「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冬菊看出知愉面中的疲態,上前為她掖了掖被角,

  「您身子還沒好,不宜太過操勞,還要多歇息才是,娘娘您放心,奴婢一定辦好此事。」


  知愉拍了拍她的手,「你辦事,本宮放心,你去吧,這裡讓金盈和周全喜先盯著。」


  「是。」冬菊應聲退下。


  知愉一陣困意襲來,也漸漸睡去。


  另一邊,

  烏拉那拉氏回到景仁宮后,就立即給總管太監黃德祥下了令,


  讓他去查知愉說的暖轎被動手腳一事。


  「這樣的事,發生在後宮,本宮竟然不知,反而叫和嬪先一步拿住了人,給御前知道了,本宮這個皇后,做的和個睜眼瞎有什麼區別?」


  上好的金絲楠木桌被拍的啪啪作響,

  景仁宮的奴才跪了一地,個個垂著頭,不敢吱聲,

  烏拉那拉氏簡直要被氣笑了,「過去這麼些時日了,人都被送去御前了,竟然一點風聲都沒聽見,本宮要你們這群奴才到底有何用?」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茱萸壯著膽子,小心抬頭看了一眼,低聲道:「許是、許是和嬪故意隱瞞也未可知。」


  「哦?」烏拉那拉氏輕笑一聲,一雙鳳眼緊緊盯著茱萸,「你這意思是,和嬪故意隱瞞,本宮就該被她瞞了去?」 「不,娘娘恕罪,奴婢萬不敢有如此作想,」


  茱萸聽出了烏拉那拉氏語氣中的不對,立即連連磕頭求饒,「請娘娘恕罪,奴婢知錯了。」


  此時,端著一盞茶的芙蓉挑帘子進來,


  面色如常,好似看不到這跪了滿地的奴才,


  只悄聲上前,把手中的茶放於烏拉那拉氏手邊,


  而後行至眾宮女太監身前,撩起衣裳下擺跪了下去,朗聲道:


  「娘娘息怒,此次是奴婢等人的疏忽,讓景仁宮失了威嚴,日後定當謹慎小心,為娘娘分憂。」


  說著給身旁的茱萸使了個眼色,茱萸立即會意,


  「奴婢等定當吸取此次教訓,不敢再犯。」


  後面眾人也反應過來,齊聲重複道:「奴婢/奴才等定當吸取此次教訓,不敢再有絲毫差錯。」


  烏拉那拉氏沒好氣的瞥了她們一眼,但到底沒再說什麼,

  端起手邊的茶杯,掀開蓋子吹了吹升騰而起的熱氣,輕抿一口。


  底下眾人見此心底不由鬆了一口氣,靜靜跪著等待黃德祥回來。


  延禧宮,將近午時,


  知愉是被餓醒的,

  醒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起前一日的情形,不免自嘲一笑,

  身體倒是比她心裡要誠實許多。


  「金盈!」


  輕喊了一聲,房門就被打開,


  金盈步子極快的湊到床前,「娘娘您醒啦,可要傳膳?」


  知愉點頭,「傳吧,冬菊還沒回來嗎?」


  「是,冬菊姑姑還沒回來,」


  金盞讓後面跟著的小宮女去傳膳,自己則一邊小心扶起知愉,一邊稟報道:「您睡著時,景仁宮那邊的黃公公傳了周公公去問話。」


  「嗯。」看來烏拉那拉氏已經開始查探此事了。


  知愉沒再多想其他,只專心用了午膳,又喝了一大碗苦澀的安胎藥,


  才去了書房,用紙筆一邊梳理心緒,一邊琢磨著如何才能救金盞出來。


  去跟人渣胤禛求情,是一定要去的,


  不過上次二人不歡而散后,不提她能不能過的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去求情,


  現在的情況是,就算她去求情了,只怕胤禛也不會見她,


  知愉在宣紙上狠狠劃了一道,隨後把紙張團作一團,隨手丟在地上,


  為避免被有心人拿了去,做文章,


  知愉都是畫的簡筆畫,且用是那種不會被旁人看出來的、極具現代特色的畫風,所以不必擔心被人看了去,


  知愉也就沒費力氣去燒它,

  抬手揉了揉眉心,她正想著要不先派人去給胤禛送點東西,示示弱,


  外面周全喜突然著急忙慌的小跑進來,朗聲道:「娘娘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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