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年貴妃出山
第23章 年貴妃出山
「年貴妃娘娘到!」
隨著這一道尖細的唱喝聲,
一位身著藕粉色旗袍,珍珠披肩,梳架子頭的貌美年輕女人,
扶著貼身宮女的手,緩步踏入殿內,
柔中帶剛,氣質清冷,又帶了病西施的姿態,
是,是個男人都會喜歡的美人類型,
知愉不禁感慨,這小年糕的容貌果然名不虛傳,
怪不得能盛寵多年。
眾嬪妃看到她的身影,立即再次起身,
知愉餘光瞥見齊妃不屑的翻了白眼,卻又不得不咬牙起身行禮,
「臣/嬪妾等,給年貴妃娘娘請安!」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烏拉那拉氏虛抬了抬手,
「免禮賜座!」
年氏起身,轉頭先道:
「眾位妹妹起來吧!」
而後才坐到了,齊妃剛才坐的左首位置,
知愉明顯感覺齊妃周身氣息,又降低了一個度,
心中不由暗笑一聲,
這齊妃還真是……
年氏不在時,齊妃不是和皇后對上,
就是和熹妃,或者她對上,
年氏來了,就又立即和年氏暗暗較上勁了,
可見齊妃,才真是後宮斗的最積極的人。
知愉重新坐好,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
後宮向來如此,
胤禛在誰那歇了,第二日眾嬪妃必定酸言酸語一陣,
她方才只承擔了一會,眾人的嘴仗,就略有些吃不消了。
幸虧年氏來了,
這下,這些人估計就不會全沖著她來了,
再加上齊妃剛才的反應,
知愉心裡頓時,升起了看好戲的想法,
果然,
剛坐下沒多久,
齊妃就開了口,
「許久沒見年貴妃妹妹了,本宮這心裡還惦念呢,可巧妹妹今日就來了。」
按理說,後宮姐妹之稱,一向照位分來,
位分高的為姐,反之為妹,
可齊妃就按曾經雍親王府中的來,喊著人家位分也要叫妹妹,
年氏壓根就懶得理她,
輕掀了下眼皮,淡聲道:
「許久不見齊妃,本宮也甚是思念,這幾日睡得都好了。」
齊妃一噎,
「噗!」後面李答應沒忍住,笑出了聲,
齊妃立即丟過去個狠厲的眼神,嚇得李答應一哆嗦,
看得知愉心中一樂,
沒想到年氏,看起來病殃殃的,說起話來,卻這麼直白,
倒是有點林妹妹那味兒了,
正想著,
沒想到下一刻年氏的目標,就對準了她,
「郭貴人小產後,身子可養好了?」
知愉面上一僵,
這都過去多久了,怎麼還拿她小產說事?
「托皇上和皇後娘娘的福,嬪妾身子已經養好了。」
年氏看到知愉僵硬的表情,心裡滿意了,但也不忘再插上一刀,
「那就好,養好了,才能繼續為皇上綿延子嗣。」
知愉抿了抿唇,
這話術怎麼這麼熟悉,她記得之前好像聽過一次了,
這後宮嬪妃的嘴仗技能,莫不是都從一個地方培訓出來的?
就這,
還想戳她心窩子?
呵!
「是,嬪妾自當向貴妃娘娘學習,多多為皇家開枝散葉。」
齊妃嗤笑一聲,
然後生一個死一個?
年氏別的本領沒有,就生孩子快,死的也快,
這點她李月如是佩服的,
畢竟一般人,還真沒這本事。 「郭貴人還是歇歇心思吧,年貴妃妹妹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學會的。」
……
這話真是拿刀子,直往年氏心口上扎啊!
知愉覺得與齊妃相比,自己還是太溫柔了。
果然,
年氏一聽這話,儀態都顧不上了,一雙美目狠狠瞪向齊妃,
齊妃也不甘示弱。
就像……兩個烏眼雞!
知愉連忙用護甲划拉了兩下手心,止住自己的想法,和笑意。
「好了,時候不早了,今日請安就到這兒吧。」
烏拉那拉氏看著兩人的模樣,面色一黑,
她叫人刺激年氏出來的目的,是期望她整治郭氏,分寵的,
不是希望看她,和齊妃二人,打嘴仗的,
於是連忙叫散。
出了景仁宮,知愉沒理會旁的,也沒留下來看戲,
直接就告罪一聲,率先回了延禧宮,
畢竟她可沒忘記,剛才眾人全部把炮火對準她的情形,
再晚走一步,等眾人想起這茬,又開始了,她就難走了。
延禧宮,
知愉一回來,就發現有些不對,「咱們宮裡的奴才?」
金盞一拍腦袋,懊惱道:
「瞧奴婢這腦子,主子恕罪,早上皇上走後,汪公公帶來一批太監宮女。」
「說是奉皇上之命,給您重新送來伺候的奴才,之前的人,都帶回去了。」
「早上太過匆忙,奴婢就忘了稟報,還請主子責罰。」
這都是小事,知愉並不太在意,她在意的是——
「那這些人是誰挑的?」
她都還沒醒。
「回主子,是、是冬菊姑姑代勞。」
說著,金盞小心翼翼的看向知愉,彷彿生怕知愉發怒,
知愉卻點點頭,揭過此事,
「那就好!」
她還是信冬菊的,
既然人是冬菊選的,
那應該大部分是家世青白,或者,是瓜爾佳一族的人,
比那些背後另有主子的強多了。
她本以為小年糕出來了,胤禛就會去翊坤宮了,
還想趁夜深人靜,與冬菊合計一下,如何報太后毒殺之仇,
結果沒想到今日,
胤禛又來了延禧宮,
然後一連五日,
胤禛都來了延禧宮。
每多來一日,就多賜下許多首飾衣物,
讓知愉的庫房,肉眼可見的豐厚了起來。
知愉,包括延禧宮,
一下在後宮炙手可熱起來,
份例不僅早早送來,連么內務府、御膳房都時不時的有孝敬,
同時,也成了眾嬪妃的眼中釘,肉中刺!
不僅請安時,酸言酸語多了起來,
連知愉的吃食物件,都多了些不該有的東西,
也幸好如今冬菊在身邊,帶著新來的人手,
小心的篩查了一遍又一遍,這才沒讓她著了算計。
這日午後,
知愉正拿銀叉叉果子吃,
「主子,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金盞在一旁猶猶豫豫道。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副做派了?」
知愉抬頭,看了她一眼,「有什麼直說便是!」
「是,那奴婢便直說了,」
金盞應聲點頭,看向知愉,
「不知您有沒有注意,您的衣著打扮,與之前的風格所差甚遠,」
「奴婢一開始也沒發覺,只今日翻庫房,才猛的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