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相見恨晚(一)
厲總竟然害怕牛!
梁天怡止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仿佛這些天來所有的煩躁還有不安,都隨著對厲天鐸漸漸的明晰而拋諸腦後,他和她,真的要融為一體了麽?
厲天鐸的形象,在她的眼前越來越明晰,如果先前,她還覺得他撲朔迷離的話,那麽現在,他再也不是了!
他有著自己的弱點,有著自己的權限,還有因為她的母親,他曾經被別人取笑。
忽然內心深處生出一根溫柔的觸角,好想把他包裹在裏麵。
“停車!”她說道。
現在,厲天鐸的車正在一條山路上走著,有些崎嶇。
顯然,厲天鐸已經忘了剛才他說過的話,並不知道梁天怡心中這些萬水千山。
卻是聽了她的話,把車停下了!
梁天怡轉過身去,抱住了厲天鐸,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前,仿佛他是那個讓母親疼愛的孩子,而自己,卻是他的母親。
“怎麽了?”厲天鐸的聲音溫柔極了,她撫摸著梁天怡的胳膊,說道。
“以後,讓我疼你吧!”梁天怡說道。
厲天鐸笑笑,不得不說,她的說辭非常動人!
兩個人在夕陽即將落山的午後,在崎嶇的小山路上。
他和她,擁抱著,感受著彼此身上的溫暖,隻是為了他和她,貼得越來越近的心!
他們應該算得上是一見鍾情吧。
在他們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她已經進入了他的心底!
熟悉是慢慢的,慢慢地了解!
他了解她,她也了解他。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會不斷地摩擦,不斷地誤會。
可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這才是愛情,不是麽?
梁天怡現在忽然明白了,為什麽她和詹諾揚之間的愛情,雲淡風輕,卻沒有和厲天鐸在一起時這麽多的磨難!
也因此沒有和厲天鐸在一起時這麽的刻骨銘心!
兩個人什麽也沒有說,仿佛她的心意已經流淌到了他的心裏,他的也一樣。
“走吧!去客家的少數民族,在晚上了趕不上好戲了!”厲天鐸從梁天怡的懷裏出來,淡淡地說道。
“你說什麽?去客家?”梁天怡一直不知道他要去哪的,現在才聽說他要去的地方原來是客家,客家梁天怡一千經常聽說的,隻是從來沒有來過。
到達客家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一大群人圍在篝火旁邊正在跳舞,這是梁天怡第一次見識這種場麵。
“你知道今天這裏有活動?”問到厲天鐸。
“不知道,這裏的少數民族經常走活動,快走!”他催促著梁天怡。
怪不得他今天穿的這麽休閑呢,原來早就有準備了!
兩個人加入了一群人中央,在跳舞,看起來厲天鐸的精神蠻好的嘛,笑容映在他的臉上,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高興!
可是看周圍的人們都穿著民族服裝,很明顯的異域風情,隻有梁天怡和厲天鐸穿的是漢族衣服,顯得比較突兀。
“天鐸,天鐸——”梁天怡拉拉厲天鐸的衣服,“我們的衣服是不是太——”
“這個你不用管,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你沒看見今天有人要結婚麽?”厲天鐸對著梁天怡說道。
有人要結婚?梁天怡沒有看到啊!
過了一會兒,有兩個新人站到了篝火旁邊!
“原來,今天有人結婚啊!”梁天怡驚呼。
現在的他們,都圍坐在篝火旁邊,厲天鐸笑著說道,“這沒什麽好奇怪的,少數民族本來平時就很熱鬧,你隨時來都可能趕上一個節日,今天我們很幸運,趕上結婚了!”
厲天鐸一語雙關。
梁天怡怎麽聽不出來他是什麽意思,還趕上結婚?
都不知道他們兩個的婚禮在哪裏?
想到前途,又是一陣擔憂!
新郎新娘唱了一首當地的民歌,閩南語,梁天怡聽不懂是什麽意思,不過從新娘的表情中看得出來,應該是說兩個人繾倦情絲長,舉案齊眉的樣子吧,看著別人如此幸福美滿,也是一種幸福啊,不是嗎?
此刻,梁天怡,似乎已經不是本來的那個人了,她的心在少數民族的廣闊天空裏跳躍,這裏,隻有她和厲天鐸。
真好啊!
新郎和新娘唱完了歌,給父母敬了酒,新娘然後要把桌邊擺著的花環扔給人群裏的人。
“他們這是要幹什麽?”梁天怡問道厲天鐸。
“測試誰是下一個準新娘!”厲天鐸好像很有心情,可是梁天怡卻沒有心情啊!
低頭想的功夫,花環已經落到了梁天怡的手裏。
就那麽不偏不倚,落入了她的懷中。
厲天鐸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並不奇怪,隻是歪頭看著一臉奇怪的梁天怡。
梁天怡本來隻是個看客啊,以為一切都和自己沒有關係的,從來沒有想到這個花環會落入自己的手中。
有些為難地看著厲天鐸。
“下麵,這裏的村民會邀請你去唱歌了,準新娘!”厲天鐸一臉的笑意盈盈,看起來有著對梁天怡很包容的心,似乎一切他盡在掌握!
看起來客家除了仍花環這個事情和漢族很像以外,還多了一個程序——請人唱歌。
新娘已經半蹲在梁天怡的麵前,用客家話說著什麽,可惜梁天怡聽不懂。
“她讓你去唱歌!”厲天鐸翻譯。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麽?人家都還沒有準備好麽?
梁天怡本來不想上去的,麵對著這裏這麽多不認識的人——,不過也好,反正這裏的人都不認識她的,多好啊,她唱成什麽樣也沒人管的!
想想唱什麽歌呢,隱約記得彭佳慧有一首《相見恨晚》,應該很符合她和厲天鐸的心境吧。
你有一張好陌生的臉;
到今天才看見;
有點心酸在我們之間;
如此短暫的情緣;
看著天空不讓淚流下;
不說一句埋怨;
隻是心中的感慨萬千;
當作前世來生相欠;
當地好多的男孩子都背著自己的女朋友,在河邊玩耍。
可是這個要求梁天怡卻不敢提,因為厲天鐸好歹也是地產公司的總裁啊,怎麽可能在這個地方背著她,有失身份的。
走神的空兒,厲天鐸已經蹲在了她的前麵。
“要幹嘛啊?”梁天怡問道。
“你沒看見當地的小夥子都背著自己的姑娘麽,我也背著你啊!”厲天鐸淡然說道。
一陣溫熱襲過梁天怡的內心。
她心裏的想法,他都知道麽?
梁天怡趴在了他的背上,厲天鐸走得很慢!
別人都興高采烈的,隻有厲天鐸和梁天怡,似乎有一種更加深刻的情緒在他們之間流淌。
“以前有人背過天怡麽?”
“沒有!”
“我是第一個?”
“嗯!”
梁天怡的頭往厲天鐸的脖頸邊靠了靠,和他之間再也沒有距離。
就像他們此後的人生,再也不會有什麽分開他們!
不管,生離,還是死別!
“去岸邊看看?”厲天鐸問道。
“好啊!”
背著梁天怡走到了河的對岸,厲天鐸放下梁天怡。